听到这里我自然十分好奇,此前明明说到北金刚的月光银索桥可以将北金刚的道脉之力注入冥相体内,而且根据冥相的反应来看,这恐怕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道法。
谁知片刻过后,非但没有将冥相一举击败,甚至还让他更加厉害了,这恐怕是北金刚始料未及的。
“师父,冥相究竟在北金刚的月光银索桥中经历了什么?”我问道。
“别急,慢慢来。”神宗太师说到。
我点了点头,虽然还是十分好奇,但是所谓好饭不怕晚,慢慢听神宗太师讲就好了。
神宗太师继续说到“当时众人处在一种极度微妙的场景之下,东金刚和支和同想要逃跑,薛松也想让这两人先走一步,但是冥相所带来的压迫实在过于强烈,东金刚和支和同一时也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你还在这儿干嘛?赶紧走啊!’薛松促成到。
东金刚有些焦急,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到‘可是,可是……’
薛松叹了口气,说到‘唉,大哥,难道你是惧怕这恶鬼吗?’
在薛松眼里,眼前的冥相似乎已经不是人了,因此他索性使用恶鬼来称呼冥相。
再看冥相,依旧是吊着狼眼,充满杀气,十分可怖,更加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世人皆知冥相左臂乃是青龙臂,可是这青龙臂不过是力量无穷,堪称世间至阳至刚的道脉化身,但是肉眼观瞧,却与寻常手臂无异。
而此时,由于冥相此前战斗过于激烈,右臂外面的衣物大部分已经破损了,露出了半截青龙臂,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青龙臂上仿佛真的有一条青龙一般,通体发着青光,微微闪烁,好像在积蓄力量一般。
东金刚正是看到了这一幕,才几乎被吓破了胆,因为此前他从未见识过有人可以施展如此招数,所以,即便是当年在中原曾经叱咤风云的他,也显得有些英雄气短。
薛松则显得有些粗心大意,他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不过这也让他更加有勇气来面对冥相。
此时冥相放出了狠话,是的东金刚几乎不敢再动,而另一边确实薛松不断的催促,一来二去,东金刚感觉羞愤交加,大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随即朝冥相冲来,冥相看了东金刚一眼,此时的东金刚虽然声势浩大,显得有些唬人,但其实过于愤怒之下,他的动作几乎已经变形了,原本精进的武艺此刻也只能勉强发挥出一半功力。
因此,冥相不过抬眼一看,就明白眼前的东金刚根本不堪一击,所以并未作出反应。
随着东金刚里冥相越来越近,东金刚的拳头已经在半空中挥舞起来,正在蓄力待发,准备朝冥相面部打来。
只见冥相忽然闪身消失在了东金刚面前,东金刚一击打空,但是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冥相此刻消失了。
薛松还是相对更加敏锐一些,他立刻醒悟过来,猛地一抬头,只见冥相此刻正站在一棵树的树杈上,冷冷地看着自己。
‘大哥!他在上面!’薛松话音刚落,东金刚就赶紧抬头寻找。
与此同时,冥相却一跃从树上落下,速度之快,东金刚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看到冥相,就被冥相的下劈腿直中面门,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大哥!’薛松赶紧跑过来将东金刚扶了起来,简单查看了情况,确认没有性命之虞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起身看着冥相,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举过头顶,在空中画了个满圆,说到‘江湖上都说你是不世出的天才,因为你,西北的吞天派才数次化险为夷,过去我还只当那是说书先生的夸张之词,不值一提,今天见到你的身手,才知道所言非虚啊,你一个人居然可以将我们四大金刚逼到这个地步,而且还重创了仙人洞的三大高手,真是厉害。’
冥相的意识此刻也正在慢慢恢复,他看着眼前的薛松,不禁生出了一种惜才爱财的冲动,说到‘既然,你有如此想法,归附于我门下,如何?’
薛松随即哈哈大笑,说到‘哈哈哈,恶鬼啊恶鬼,我不过只是发出一声感慨罢了,看看我手中这条方天画戟,乃是先祖薛仁贵所传,再往前数,那也是西汉大将舞阳侯樊哙,最是专杀一切邪魔外道!’
冥相闻言大怒,说到‘既然你如此放肆,那就来吧!’
说完,冥相一改此前原地应敌的习惯,而是主动出击,只见他左手抓着钢鞭,右手拿着从支和同那里抢来的梅花匕首,飞一般朝薛松杀来。
薛松见冥相来势汹汹,不敢力敌,赶紧向后一跃,堪堪闪过。
可是冥相却紧追不舍,薛松原地还未站稳,冥相这边钢鞭已然带着凌厉的风声冲了过来。
薛松赶紧架起方天画戟格挡,两边兵器刚一接触,薛松就知道自己不是冥相对手,按理说方天画戟乃是神兵利器,尤以力量见长,而冥相的钢鞭却是以速度而为人所称道。可是此时,薛松却感觉自己的虎口震动,仿佛冥相使用的并非是钢鞭,而是大锤。
薛松正在仔细思考,这边冥相却毫无松懈的意思,第一击钢鞭被方天画戟格挡成功,随即右手的梅花匕首已然旋转着朝薛松的腹部刺去。
薛松赶紧将方天画戟的尾部向上一提,这才将匕首格挡在自己身体外侧,随即侧转身体,准备朝冥相的胸口踢去。
冥相见状并未闪躲,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迎着薛松的脚撞了上去,只见在冥相刚刚触碰到薛松的脚时,整个人忽然微微向后闪了一下,随即是以一种十分迅速的姿势猛地向前撞去。
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薛松根本没有料到冥相会如此作为,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击居然会将他击飞十米开外,威力之大,甚至让他抓不住自己的方天画戟。
只见方天画戟此时正被冥相的钢鞭缠绕,立在地上,薛松见状,顾不得疼痛,双手一拍地面,腾空而起,准备抢夺武器。
冥相见状,右脚猛地朝这条大戟的尾部踢去,霎时间,整条大戟在钢鞭的束缚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随即落在了冥相身后。
薛松见状,骂道‘卑鄙的恶鬼!你有本事把老子的武器还给我,让我与你大战几百回合!’
冥相面露不屑,说到‘几百回合?就你也配?’
‘岂有此理!’薛松说完,立刻朝冥相冲来,准备赤手空拳来抢夺方天画戟。
冥相随即抖出钢鞭,薛松的身法却也十分了得,在空中一个侧空翻躲了过去,三步并做两步,已然来到了冥相面前,左手抓住冥相的衣领,右手挥拳就要朝冥相脸上打去。
只见冥相并未闪躲或是格挡,而是以左手抓住薛松的左手,用力向右侧推去,随即以左膝猛地踢向薛松的腹部,这一击十分凶狠,薛松立时弯下腰来,根本还不了手,如此一来,薛松的左手却已然被冥相控制在了他的身后,冥相说到‘说,可愿意追随于我?’
‘做梦!’薛松怒骂到。
冥相用力将薛松的手臂向更扭曲的角度抬去,说到‘不愿意的话,那你这条手臂,可就归我了。’
‘呸!’薛松刚刚骂完,只听咔嚓一声,冥相手中的梅花匕首已然将薛松的左手砍下。‘
‘啊!’薛松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残臂痛苦地说到。’
冥相不再理会薛松,毕竟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这条大戟,按照你说的,一开始,是舞阳侯樊哙所用,后来是贞观大将薛仁贵所用,传到今天,却被你这样的酒囊饭袋辱没了,真是可惜,且跟了我吧。’说完,冥相将方天画戟从地上抽了出来,挥舞了片刻,看着支和同说到‘是不是到你了?’
支和同支支吾吾,跪在地上慌忙磕头,说到‘文圣大爷!我,我不敢了,您,您饶了我吧,求求了!’
冥相举着方天画戟一步一步朝支和同走去,正要将支和同刺死时,忽然脑后生风,赶紧低头一个前滚翻,但是却感觉自己的勃颈处有些滚烫的液体,随即回头看去,只见满脸是血的薛松,正用右手拿着自己的左手裸露在外的骨头当武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用手一摸自己的脖颈,才明白原来那些滚烫的液体原来是薛松的鲜血。
‘恶鬼,现在咱们谁更像鬼!’薛松怒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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