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队伍站整齐后,开始了基本功的运动。
皇龙由于是学院的编外人员,只能待在最后一排。
望着众人笨拙又懒散的动作,皇龙摇了摇头,觉得他们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皇龙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但他觉得他该回皇族了,去看看族人们现在的处境到底如何。
“莽夫,族人,泰山……哎!这么一晃竟然数年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废柴了。可拥有了内劲之气后,我还是仍旧高兴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到底需要些什么!”
皇龙那张刚毅的脸蛋上满是惆怅,而这惆怅背后,是那对目标执着的坚毅。
……
皇龙不知道,此刻正有一群人围坐在一颗能够照射他的青铜镜面前品头论足。
“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子?他有什么奇才之处?完全看不出来啊!”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不耐烦地问道。
“他昨日闯进了白鹿洞学院的御龙谷,还打败了十几名上古学究,恐怕这个小子有些来历吧!”一位八字胡的人禀告到。
“哦?果真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白鹿洞学院真的要出一位大皇界别的武者了!”花白胡子的老者开始表情严肃起来。
“院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此人还好没有被白鹿洞学院收为正式弟子,目前还是编外的,只是因为那个刘崇天老头儿收留了他,才让他暂时栖身于学院,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赶出来,不如我们好好运作一番,将他收为麾下,以图我们林山派东山再起!”
“这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历?”花白胡子老者问到。
“这个,问问上古玄天女母铜镜就知道了!看我做法!”八字胡的老者点了一些内劲之气传输给青铜镜。
青铜镜受了这新鲜内劲之气,如同水里丢了一块儿石子儿,层层涟漪荡漾开去,青铜镜立马就拨云见日,重现了昔日场景。
……
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之后的许久许久。那时,天,蓝得通透如无,偶有一些云,也被风打散了,变成一些微粒,经灼热的太阳一晒,它们就在空中闪闪发亮。
天又极高极空,如黄豆般大小的星体,高高地藏在天空的蓝色里,几多星体半个弧呈白色,剩下的部分就被深深的蓝色给淹没掉了。
天大旱。草原上,遍地是板结的土块。
土块,被呼呼吹的烈风撕裂成一个个小块儿,经火似的毒毒的阳光烘烤过后,冒出了青烟。
动物们以顽强的毅力和智慧抗击灾难。乌鸦不再呆在树上了,树大多枯死了,架在树杈上的窝没有了树叶的遮挡,又被烈火似的阳光一暴晒,躲在里面的鸟儿能烤熟了。
一个土缝张开约两尺长的口子,像是在呼吸着难忍的热气。一只黑熊无力地趴在土墙上,用长长的枯枝伸进坑底,看着引上几只蚂蚁,就急切地送到嘴里。天太热了,熊掌按的土上被汗水湿了一大片。
有这样一片森林:水从深潭里流出来,每往前爬行一步,乱草就繁衍起来,鱼儿有了,鸟儿有了,野兽有了,乱糟糟的叫声又被蔓延过来的森林漫天遮下。
早晨,黑色还没撤退干净,几束阳光透过浓密枝叶的缝隙射进深林。风起,束束阳光像飘在空中的轻纱,慢慢飘动。
溪水从高崖上跌下,成一条凶猛的瀑布,声音震耳欲聋。
一个老者,穿一身素白衣服,白发和胡须一并垂到腰间。他手拄虬枝做的拐杖,步态悠闲地来到一个高坡,站定,抬头,用手挡挡从树梢里穿下来的阳光,朝坡下望去。湿漉漉的早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泥土味和浓重的松油味。一个仆人过来,在石块上铺下棉絮垫子。老者坐下了。
山坡下,一些人正在摔跤。一个身材彪悍的男人,年纪却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他微微弯腰,一用力,百十块肌肉就充血暴涨起来。他的对手微微往身后退了半步,他就一下子扑了上去,像一条猛兽,几下子就将对手举到空中旋转起来。
“像一条猛兽。”老者望着那个少年,捋捋胡须,脸上露出笑容。
那少年,长发下秀气的一张俊俏的脸,像极了他的母亲。
老者看见他就想起了莲黄,莲黄,他的第103个妃子。一个身材和相貌都令其他妃子嫉妒的女人。
“泰尚皇陛下,要上早朝了。”他被一个仆人的声音惊醒了。他揉揉已经昏花的眼,站起身,对仆人说:“姜尤,早朝后,让皇龙陪我去打猎吧。”“诺。”姜尤屈身答道。
高堂内大臣们早已站立在一起,细语梭梭地谈论着。见到泰尚皇从屏风后出来,等他在正堂上坐稳,一起向他深鞠躬,道:“泰尚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大臣们纷纷落座旁席。
泰尚皇问道:“近日战事如何?”
有个大臣起身,站在厅中间,道:“启禀泰尚皇,如今民间流传着一句‘天下大乱,谁姓最先乱?觉罗氏。’自从泰尚皇陛下把国家分封给102个贵妃后,他们就各自割据一方,废掉禅让,立姓筑家族,废异姓,通姓觉罗,背伦理,有辱天理。”
“觉罗氏又向周边姓氏区域发起战事,连年征战不断,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四处逃散,现已攻取汤氏、向氏、莫氏,霸据一方,又不断向金氏、刘氏、秦氏逼近,其企图可想而知,是奔我泰尚皇陛下而来,臣以为觉罗氏拟图造反,推翻我泰尚皇陛下朝廷,建立觉罗氏国。”
“其谋臣勾道卖辱求荣,改姓觉罗,还狂言要让天下人皆姓觉罗,泯灭道德伦理,杀人窃国,其歹毒之心令人发指。臣请陛下立即颁发圣旨,号令天下,操练军马,灭觉罗,平定天下。”
“臣以为不妥,”从旁席站起一位身材微弱的小老头儿,头发和胡须半白,脸色枯黄,显得疲劳憔悴,“刚才秦嬴大人言语失之偏颇,天下之乱固然是由众贵妃在分封后发起,但根本的还不是由非皇族嫡系异姓从中作梗,引诱皇族内乱,图征天下为一家。”
“周姬昌,你什么意思?什么非皇族嫡系,非异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勾道是我家族的外甥,是皇族异姓,但也沾着点泰尚皇陛下的一些血脉。”秦嬴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