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为潘多拉的男人用着一种略显欢快的语调,像是在暗示着【我知道关于你们的一切。】
望着眼前那个打扮的犹如是喜剧演员一般的男人,伊凡的心里似乎是憋起了一股火气,他并不打算相信由眼前那个男人所说出的鬼话。
“不好笑,这可一点也不好笑,潘多拉先生。”
自从踏入海伦以来,先是洛里斯的商会,如今又是眼前这些家伙,一瞬间,他只感到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已经变得愈发陌生了起来。
眼看伊凡的情绪正在愈发激动。
一旁,诺依拉伸出了胳膊挡在了他的面前。
随即向前数步,银色的光辉开始在她的右手中聚集,不久便化作了那柄熟悉的符文枪杖。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另外最好不要指望,刚刚的小把戏还能够再次起到作用。”
话音落下,她将手中的杖对准了面前那个奇怪的男人,语调平缓的做出了警告。
显然,小家伙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想必她是厌恶着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片刻,只看潘多拉抱起了胳膊,一只手扶在了下巴上露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
“恩对于先前的失礼行为我深感歉意,至于我的身份”
沉思片刻,对方略显犹豫的说到。
“抱歉,我不能告诉您,魔女不,或者应该称您为巫女大人,对么?”
他的话再一次令在场的三人感到了惊讶。
对峙之中,那名叫克希拉的女孩伸出了手指,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戳了戳身旁的潘多拉,截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那么,在商会的朋友们找到这里之前,我建议我们应该换个地方。”
说罢,在冲着身旁的克希拉做了一个许可的手势过后。
那女孩转过了身,面对着那坐破败不堪的剧场。
【l''f】
熟悉的语言再次从那女孩的口中咏诵而出,短短的数个音节却有着如歌声般的优雅。
随着简短的词语结束,那座破败的建筑似乎被赋予了生命。
藤曼开始扭曲,灯火开始摇曳
在众人的注视下,眼前的画面正在变得愈发迷离且虚幻
那样的场景对于伊凡与诺依拉来说,实在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毕竟诺依拉所居住的那间小木屋,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法藏匿在了纳布里斯的西部森林之中。
避人用的结界,通常会有数层构成,所展现出的画面也会因人而异。
可这些对于伊凡来说却并没有作用,无论是遮蔽视觉亦或者是改变认知,伊凡的眼睛总能看到被遮蔽事物下的本质,那些由魔法所驱动的小把戏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
时至今日,伊凡还能够隐约的记起,在与诺依拉最初的相遇中,自己可是径直穿越了那小家伙引以为傲的结界。
与正在庭院之内晾晒衣服,且浑身上下只在肩上搭着一条毛巾的诺依拉,撞了个正着。
“这边,我将会亲手展示从黑潮之中拯救世界的方法。”
说罢,在冲着众人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过后,潘多拉扶了扶盖在脸上的面具,率先踏入了那间破旧剧场的大门之内。
看着男人渐渐消失在门廊中的背影,诺依拉的态度显得并不在乎。
可她却并没有注意到,在听了潘多拉的一番保证过后,伊凡的神色显然有了改变。
“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那种蠢话之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
“哇!等等我们伊凡先生!”
一旁的纳罗缺突然叫喊了起来。
在一脸不可思议之中,诺依拉竟然看见了伊凡那匆匆远去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这个直到刚刚还态度坚决的家伙,此刻竟会显得那般迫不及待。
那个笨蛋
注视着那个同样消失在门廊中的背影,尚在原地的诺依拉小声的嘟囔到。
望着面前那座暴露在外的破败建筑。
只觉得越看越是渗人
昏暗狭窄的走廊之中,除去几盏挂在墙壁上的油灯以外,便再也寻不得一丝多余的光亮。
众人只得紧紧跟随着最前方那个若隐若现的背影。
“自从那场令人绝望的战争结束以来,我便终日游走在那片曾吞噬了边陲的深渊废墟之中,寻找着可能用以对抗黑潮的方法。”
不久,队列的前方再次传来了潘多拉的声音。
从内容来看,那个叫做潘多拉的显然与诺依拉一样,皆是出身于传说中位于极北之地的边陲领。
倘若如此,那么对方也必定同样是个几百岁的老怪物。
显然,一个普通的人类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拥有如此长久的寿命。
“数百年,也许更久直到那一天,我终于找到了人类种的未来。”
说着,那个身影于某扇装饰华丽的大门之前驻下了脚。
“为什么,人类无法与那些被称为污秽的存在共存呢?”
只听对方语调平缓的问到,可在外人看来这样的问题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黑潮所产生的污秽只会催生出疯狂的诅咒,它会腐化灵魂扭曲心智,会将人转化为疯狂的亡灵野兽。
这一点早已成为了无可否认的共识。
随着潘多拉的话音落下,只看他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双开大门。
片刻,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的,是一副超越想像的场景。
那是一片宽阔的场所,根据原有的布局来看似乎是一处室内剧场,有着相当气派的中央舞台。
然而此时此刻,原有的观众席已然被拆除改造,围绕着那座舞台的周边,一座座简易的帐篷以及窝棚房,共同构成了眼前这副不可思议的景色。
拥挤的环境之中,不时还会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欢迎来到我的领地。”
这一次,面对着那令颇为震撼的常面,潘多拉的语气里满是自豪。
突然,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扑在了潘多拉的身侧。
那是一个活泼的女孩,有着一头漂亮的灰色短发,青色的长裙有着相当厚实的质感,披肩、手套、挂有腰包的腰带一样不少,俨然一副工作装的模样。
“爸爸!您回来了?”
爸爸?出乎意料的眼前那个奇怪的男人居然还是一名父亲。
“介绍一下,鲁修卡,我的孩子之一。”
男人一边说到,一边将左手按在了鲁修卡的头顶,温柔的抚摸着女孩那蓬松的灰色短发。
“也是最早完成了受血仪式的重要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