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问起我和柴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盛茵茵盯着向雪,递给她一支口红,“这是我新买的,还没用过。你我肤色差不多,这只你拿着用吧。”
向雪感激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我什么关系,你还这么客气。我刚刚不想说是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你蒙在鼓里,以后吃亏。想来想去,我还是告诉你的好。”
盛茵茵暗想,算她识相。
“我发现工厂的账上有些问题,多出来很多招待费。而柴先生拿回来的票据都是咖啡厅、西餐厅、珠宝店和百货公司的,还有戏票、球票……工厂最近除了盛千依需要招待,没有其他客人了。而盛千依天天都有小报记者跟着,她要是跟柴先生有来往早就报出来了。所以,我担心……”
向雪故意欲言又止,留出足够的空间让盛茵茵思考。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会百分百想歪。
何况,盛茵茵本就没什么脑子。
在向雪的引导下,她认定柴晋有了别的女人,还是个很能烧钱的主儿。
丈夫明目张胆有外遇,盛茵茵哪还有心思做头发?
她急急忙忙叫来发型师拆掉烫发卷,便带着向雪赶往工厂。
果不其然,柴晋不在厂里。
盛茵茵笃定助理知道柴晋在哪儿,便开始威逼利诱。
与此同时,柴晋正在跟魏莱吃饭。
魏莱是两省督军最宠爱的女儿,虽然她母亲出身寒微,可自从她出生,魏督军就官运亨通,从一个普通校尉一路坐上两省督军的宝座。
哪怕遇到刺杀、命悬一线,也能安然脱险。
为此,他找高僧算过,结论是魏莱是他的福星,所以把魏莱母女捧上了天。
而魏莱的母亲被他霸占的时候只是个穷学生,但她有文人的傲骨,把魏莱调教成的知书达理、自强自立,与魏督军一众纨绔的儿女截然不同。
这些年,他的生意都是魏莱照看。而柴晋为了拿到更多军方的订单,挖空心思才搭上魏莱这条线。
他想着好不容易完成标准化改造,就不能浪费好资源,他铆足劲儿多做订单。而魏莱因为产品质量过硬,便一口气放了上百万的单子。
柴晋快乐疯了,恨不能把魏莱当菩萨供起来。
隔着老远,盛茵茵看到柴晋单膝跪在地上给别的女人穿鞋,他们热恋的时候,柴晋都没给盛茵茵提过鞋。
盛茵茵一眼看到魏莱隆起的小腹,她秒懂了柴晋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
“好啊你柴晋,你居然背着我连孩子都有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明目张胆给这个女人花钱,连藏着掖着的心思都没有,你是不是打算等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就跟我离婚?”
盛茵茵连珠炮似的控诉,柴晋却用身体挡着魏莱,默默承受了所有怒火,“我跟魏女士是生意伙伴,你想多了。”
“你还护着她!”盛茵茵推开柴晋就要扑上去爆锤魏莱。
却见魏莱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柴夫人好大的火气,要是我家那位站在你的位置,他早就一抢打死我了。女人啊,都怕男人偷吃。男人呢,都怕女人被拐走。可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总这么紧张不累吗?”
闻言,盛茵茵蒙了,她本以为这个女人长的美艳,肯定是个妖艳贱货。
但魏莱一开口就气场全开,压得盛茵茵喘不上气来。
“柴先生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柴夫人可太有福气了。”魏莱扶着柴晋的胳膊站起身,笑看着盛茵茵,“这是柴先生从国外找的设计师为我量身打造的鞋子,穿上跟没穿一样。柴夫人既然来了,也踩个脚模,以后无论看上了什么款式都可以穿到不磨脚的鞋子了。”
魏莱控场能力一流,盛茵茵竟无言以对。
她正打算说些什么,只听未来家继续道,“柴先生让我替柴夫人尝个鲜,现在正主儿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魏莱带着人走了。
盛茵茵这才看到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排穿军装的。
她不傻,认识这是两省督军府的衣服,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盛茵茵被秒杀,最高兴的是向雪。
她当然知道柴晋最近在跟谁做生意,可她就是要卖关子,故意添油加醋让盛茵茵往枪口上撞。
等下,她免不了被柴晋训斥,而盛茵茵做错事理亏,只能吃哑巴亏。
但向雪没空看戏,跟在魏莱的佣人身后溜了。
魏莱一走,柴晋立刻追出去,殷勤的给魏莱打开车门,“咱们合同的事……”
“柴夫人是个好女人,你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合同的事我会让助理发给你,合同一签,预付款立刻到账。快回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魏莱不动声色。
柴晋一头雾水,满肚子讨好的的话无从说起,只能目送魏莱的车子离开。
等他折回去,盛茵茵已经在捣鼓脚模,魏莱能穿的鞋,她怎么就穿不得呢?柴晋能给魏莱花钱,怎么就不能给她花钱呢?
“我选了几个样子,你帮我看看。”盛茵茵笑着招呼柴晋。
柴晋却扔下两个字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半晌过去,盛茵茵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柴晋居然要跟她离婚,反了他了!
盛茵茵抓狂了,她找不到向雪,笃定自己向雪算计了,便命令手下挖地三尺也要把向雪找出来。
系统“要拉向雪一把吗?”
千依“我不是圣母!向雪差点儿搞死原主,我留着她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想要脑后有反骨的人心服口服为我办事,首先要让她无路可退。”
一小时后,向雪被带到盛茵茵面前。
盛茵茵气急败坏的甩给她几耳光,见她嘴角流血,她不由更来气,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你敢阴我,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你的丑事公开?让你永远抬不起头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盛千依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利用我开罪两省督军府?”
她越气急败坏,向雪越开心,她怎么没活活气死呢?真遗憾啊!
但表面上,她装的楚楚可怜,跪爬着抱住盛茵茵的腿,“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搞清楚。但这不能全怪我啊,我不经手合同,不知道柴先生跟谁做生意。而且,我在工厂当会计就是为了替你看着他。我要是发现他给别的女人花钱,还无动于衷才是真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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