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季同这两天没少跟她吹嘘,学过什么谈判技巧,她本就涉世未深,容易相信别人,再加上廖季同装得特别像,顿时觉得,只要廖季同出马,肯定能说服固执的母亲。
廖季同冲她自信一笑,就要一展口舌。
“有区别吗?合着你话里的意思,还是我想法肮脏了?”关明珠冷笑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把师徒俩都给骂了。
“关明珠,你这是什么态度?”许修远不悦道,“方老一把年纪,为了你的病忙前忙后,你怎能说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话?”
廖季同故作大度地摆摆手,“许夫人要是骂两句,心里能舒坦点,我认了!但许夫人,您已经近半个月,没有拉……排泄了,再耽误下去,真的会危及生命,您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许小姐想想吧?还请您三思!治疗结束后,是打是骂,我绝无怨言。”
“妈,你就答应了吧。”许婴宁红着眼眶哀求。
关明珠也有些动摇了,被排泄物活活胀死,这死法太不体面了。
方成益满意点头,小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噗嗤。”
江宁没忍住,笑了出来。
许婴宁顿时怒目而视,眼看着就要说服母亲了,这家伙添什么乱?
廖季同诚心想让江宁当众出丑,故意引诱道“你笑什么?难道我哪里说错了?”
“不就是一个大号便秘吗?说得跟什么似的,还灌大粪,都说庸医害人,果然不假。”江宁毫不客气道,“你这样的,别说骂你了,打死你都活该!”
呵,找死!
廖季同心底冷笑,这可是方老的诊断结果。
果不其然,方成益忍不了了,端起了权威的派头,“年轻人,你这是在质疑老夫?”
作为在临江,乃至整个江南省,甚至是全国都小有名气的名医,以往走到哪,他不是被人捧着、尊着,何曾受过今天这样的窝囊气!
“凭什么不能?”江宁反问。
廖季同狐假虎威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师傅可是鬼医高徒,附医大荣誉教授,上京协和专家,他老人家也是你配质疑的?”
“鬼医付清江的徒弟?”江宁有些意外。
方成益不答,只是傲慢地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可笑了吧?”廖季同冷笑。
江宁不屑一笑,“付清江那短命鬼,就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头衔倒是挺多,可连个便秘都治不好,不觉得脸上臊得慌吗?”
方成益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指着江宁,“你,你岂有此理,竟敢侮辱吾师!”
尊师不可辱!
侮辱?
江宁想笑,付清江舔着脸叫师兄,还得看爷想不想答应呢!
“口气倒是不小,我师傅治不了,难道你就能?”廖季同趁机拱火。
“这有何难?”
廖季同不屑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就凭你……”
“你,你真的能用别的办法,治好我爱人的病?”许修远却是激动地问道。
“爹,你说什么呢?”许婴宁傻眼了,“他胡说八道,你怎么还真信了?”
方成益更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脸色一沉,“许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修远却充耳不闻,只是紧张地盯着江宁。
我怎么就给忘了?他可是天枢老人的徒弟啊,论医术,别说是方成益,就是鬼医付清江,也未必比他强!
“我为什么要帮你治病?”江宁皱眉。
许婴宁就想跟他对着干,“因为你是我未婚夫。”
“不好意思,我是来退婚的。”
许婴宁现学现卖得挺快,“可现在还没退呢!”
“我可以给钱。”还是许修远成熟,说的话简单有效。
江宁点头,指着方成益说道“那行,但我的诊金,得是他的五倍!”
方成益气得老脸直抽搐。
“没问题。”许修远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关明珠不乐意了,“许修远,你诚心的是吧?先是要给我灌大粪,现在又随随便便找个年轻人,给我治病?你嫌户口本上的人太多了?”
“他是江宁。”许修远一字一句道。
关明珠脸色一变,随即竟不再抗拒。
“胡闹,荒谬!”方成益又气又怒,“许先生既然已经另请高明了,那季同我们走!”
“师傅,息怒!病人的安危要紧,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有您老坐镇,也不至于酿成大祸。”廖季同还想看江宁出丑呢,哪肯这么就走了?
许婴宁感动不已,还是廖医生医者仁心。
方成益也想看看,待会许修远夫妇,跪下来求自己出手救治的画面,便留了下来。
江宁则是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目光落在关明珠隆起的腹部上,“许修远,我要摸你……我要给你老婆推拿了。”
许修远头一偏,假装没听见。
“推拿?”廖季同差点笑掉大牙,“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用推拿治好许夫人的病。”
江宁双手落在关明珠肚子上,头也不抬道“推出来,你吃了?”
曹尼玛!
廖季同脸都绿了。
“那个……江宁,我不会真的弄到床上吧?”关明珠紧张了,她可是体面人。
江宁摇头,“不会,但你有这种要求,我也可以满足。”
“不要,嗯哼~”关明珠只感觉江宁的手指,仿佛自带热流,突然舒服地哼了一声。
许婴宁小脸通红,“妈!”
成何体统!
“关明珠,你给我记住,你是有老公的人!”许修远黑着脸,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