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执闭了下眼,睁开时,他俯身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敲得有点急,我去看看。”
许窈之听着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她犹豫了一下,想起身“我去吧。”
“我去。”霍青执捏了下她的脸,“乖,病患该躺着。”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走去,还不忘把几颗被许窈之解开的纽扣给重新扣上。
许窈之看着他离开,突然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
啊啊,好丢脸!
许窈之啊许窈之,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吻人,怎么能失败成这样!
不过许窈之摸着自己的唇,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好像接受霍青执也没有这么坏吧。
霍青执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还在响。
他一脸铁青地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还准备继续敲门的文卓时,脸色瞬间沉下来。
浑身都透着一股,我现在很不爽,你最好不是没事找事的气息中。
“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你明天就给我辞职滚回文家去!”霍青执沉着嗓子,低气压的打着。
文卓张了张嘴,看着他家老板那一副衣身褶皱欲求不满的模样,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明知道许窈之已经生完了,他这个时间上来有可能打断某些事情,但他也没办法啊!
之前霍青执给他下了死命令,他能怎么办?
他就是个小炮灰!
“有事,当然有事,那个啥,商汤一直在霍家门口,赶也赶不走,您说”文卓也不敢往里走,只能待在门口。
接着,他又小声道“他好像不知道少夫人还在医院内,一直跪在霍家门前,商老爷子来拉都拉不走。”
霍青执眸子一眯,说道“他想跪,就让他跪。”
看许窈之朝他们着看来了,文卓把声音又压低了一点“不需要问问少夫人吗?”
这一点,到是提醒了霍青执。
如果知情不报,许窈之怕是会怪他。
他看了眼文卓道“你先回霍家,我问问之之,让她决定后发信息给你。”
“是。”
文卓走后,许窈之立马就说道“我不想见他。”
看来是听见了。
霍青执挑眉道“那你刚刚不说?”
许窈之抱着双膝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
她跟商汤从小就认识,她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就认识了。
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商汤没理由啊。
然而,霍青执很轻易的就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
他走到许窈之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头“与其在这里乱猜,不如亲自问问本人。”
不得不说,霍青执说的有道理。
但是许窈之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
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依旧是霍青执去开的门。
进来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烫着大波浪的卷发,一身黑色包臀裙,只是脸上不同以往,只是画了个淡淡的妆容。
不过粉底到是擦的很厚,可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她眼下的鸭青色。
“仙儿姐”许窈之呐呐地叫出了声。
她头一次看见禾仙这幅模样。
禾仙紧了紧拿包的手,笑的有些勉强,不过眼里的关心到是不假“窈,你的身体”
“没什么大碍。”许窈之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坐。
禾仙坐到了一旁,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许窈之似乎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还在霍家门口?”
禾仙不出意料地点了点头“两天两夜了,没吃没喝,我怕他”
“你怕他身体受不了?”许窈之接着她的话道。
禾仙点了点头。
不说禾仙,许窈之也是担心的。
商汤一个富家少爷,就算在山里也没让他受过苦,这一跪就跪这么久,还真是为难了许窈之。
“窈,商汤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没办法了才”禾仙欲言又止道,“而且,他并没有把你的消息真正给那个人,是那个人最后识破了,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
许窈之皱了皱眉“没办法?什么意思?”
“就是”禾仙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觉得许窈之有权利知道真相,但是同样的,商汤并不希望她知道。
“说。”许窈之的语气沾染了冷气,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禾仙顿了顿,抿嘴道“我觉得,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见禾仙不肯说,许窈之只好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让他过来吧,我们谈谈。”
霍青执立马给文卓发了信息。
商汤到的很快,看样子是一路飙车过来的。
他进病房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的确确是跪了两天两夜。
红血丝遍布了双眼,整个人邋遢的要命,嘴唇也干裂着,身上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看见禾仙也在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窈”他叫着,却不敢上前。
明明有很多话想跟许窈之说,他却发现真正站在许窈之面前的时候,他开不了口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害了她。
甚至险些丧命。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终只能汇聚成这三个字。
许窈之学着霍青执挑了挑眉“对不起什么?”
“我害了你。”商汤没说乞求她的原谅,因为在他心里,这是不可原谅的事。
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如今,却害她差点一尸两命。
“我想知道理由。”许窈之耐着性子。
她知道商汤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
但是,遭受了背叛,她依旧很生气,这换做谁能不气?更何况之前她还警告过了。
“我”商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半响,苦笑道,“没什么理由,他给我钱,我就做了。”
“商汤,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许窈之眯着眼,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商汤感到莫名害怕。
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真的,他给了我钱,我帮他做事。”
“你堂堂商家少爷会缺钱?!”许窈之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个音,“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商家的产业吗?需要我帮你算算这些年到你手里的有多少钱吗?”
“我”商汤一时语塞,不自然地撇过头道,“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