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的,梁秋月被侍女扶进了一处小院里,倒在了榻上。
宴席间,一些人还没散去,楚七七担忧的说道:“从前没见过梁师叔饮酒,没想到是个一杯倒的。”
听到这话的李煜若有所思,喝下杯中的酒后,与众人抱拳笑道:“那莲池处月色正好,我去吹吹风。”
不知为何,他觉得身上有些热,熟悉的冲动感今日特别强烈。
等谢临风回来后,宴席中都没剩几个人了,大都三三两两的结伴去了别处赏月。
紫薇园占地面积极广,里头有亭台水榭,有莲池槐林,更有一大片紫薇花园。
今夜月色正好,清风一吹,槐林沙沙作响,斑驳的树影在地面轻轻摇曳,莲香夹杂着槐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梁秋月在侍女离开后便睁开了眼,花香太过馥郁,吸了吸鼻子,透过窗子,见后头是一片槐树林,影影幢幢的,还有几分瘆人。
附在飞鸟上,见李煜正扯着衣襟领口脚步虚浮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着什么,她嘴角无声咧出一个笑,从窗口闪身出去,无声无息接近他,将人打晕后,拿出狗盆,将酒液倒进他口中。
最后她又提着李煜将人扔进了上官心慈的房中。
上官心慈的屋里自然不可能没丫头守着,不过一柱迷香就将人放倒了。怕她们中途醒来,她干脆点了点那丫头的睡穴,保证她一时半会的醒不来。
最后,她将窗子部打开通风,又将香灰清理干净,不留下一丝痕迹。
上官心慈中了蒙汗药加烈情散,人虽昏着,脸蛋却烧的通红,还无意识的把自己扒的十分清凉。
李煜今个先中了上官心慈给他下的催情药,刚才又中了烈情散加蒙汗药,梁秋月见他自己醒不来,干脆强行用针将他扎醒。
待李煜醒后,看到眼前的上官心慈,哪还有理智可言?
梁秋月办好事后,又去把正在客居院里探头探脑的楚七七给弄晕了提在手里,又将狗碗里剩下的一点酒液喂给了她。
等将人拧的半昏不醒时,压着嗓子拧着楚七七的脸说:“凭你也敢肖想我家公子,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七七的意识仿佛与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听的懂这话,却不能思考并且做出任何反应。
就这样,楚七七被梁秋月丢了进去。
梁秋月踮着脚飞上屋檐,随即找了个无人之处,意识附着在鸟儿之上,在紫薇园中飞了一圈,然后在谢临风的周遭见到了一直默默守着谢临风的朱筱竹。
谢临风最近养伤期间一直由朱筱竹照顾着,今日来紫薇园,也是因为听说梁秋月会来。
而在梁秋月面前,他不敢让朱筱竹出现惹她更为恼怒,所以今日谢临风出门压根就没带朱筱竹,朱筱竹是自己偷摸摸跟着的。
梁秋月看她今日来了,弯唇一笑。
她今天既然动了手,就已经给自己安排了没有任何嫌疑的法子。
此时槐林上空,正有一青衣女子面色酡红的在打拳。
而槐林下方,立着不少人仰头看着。
今日上官心慈着实请了不少人,近期汇聚在青城中的江湖人士不少,她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来。
此时这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少侠女侠们皆如痴如醉的看着槐林上方正在打醉拳的仙女。
如果世上有仙女,大抵就是如此模样吧。
即使喝醉了,打起了醉拳,那也是飘逸灵动中透着一丝娇憨可爱。
再者,这套拳法让人一看便不自觉的投入部心神了去。
谢临风如其它宾客一般,立在槐林中仰着头如痴如醉的看着。
朱筱竹在隐秘的黑暗角落中,拳头都快捏碎了。
楚七七那个废物,到现在还不动手!
一套拳法硬生生的打了近一个时辰结束后,梁秋月缓缓降落。
“今日这酒有些奇怪,喝下后腹中如烧了一团火,以我的内力,也打了近一个时辰的拳才将其部排出。”
众人不知道她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但稍烈性些的酒,进入腹中都犹如火烧。
“女侠是不是从未饮过酒,第一回饮酒颇觉得不适应。”
梁秋月迟疑后笑了笑,“兴许真是如此。”
“您那套拳法可是沧浪宗的不传之秘?”一少侠眼睛发亮的问道。
梁秋月摇摇头,“此拳法是我根据师傅传我九极篇后自创的。”
…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梁秋月,谢临风握了握拳。
众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拳法时,林子那头传出一声能刺破人耳膜的尖叫。
此时,上官心慈的寝屋中,一片狼藉,血腥味及其浓重。
赤身果体的李煜胸前插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颈间还插着一根梅花簪。
而那发出惊叫声的侍女,不过才醒来片刻。
她本在昏睡着,被屋里头的动静吵醒后,进了屋看到床榻上的惨状,吓得惊叫出声,后干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紫薇园里自然是有铸剑山庄的人,事发后,这里的管事当即让人去禀报了上官庄主。
梁秋月则在众人混乱时,将打了近一个时辰拳的傀儡身召进了空间中。
这傀儡身所含能量巨大,但因为里头能量特殊,是属于阴间的玩意,现在只能在夜里化成她的傀儡身。
上官庄主爱女心切,听闻紫薇园里出的事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急吼吼的来了。
他当即着人封锁了紫薇园,力保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上官心慈和楚七七已经穿好了衣服,两人面上都挂着彩,是在与李煜打斗时留下的。
三人都无法动用内力,清醒后赤身肉搏合力将李煜给弄死了。
那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是上官心慈的,另一支梅花簪是楚七七的。
楚七七身为沧浪宗掌门之女,连上官庄主也不能随意处置。
梁秋月和其它宾客欣赏过三人的惨状后面面相觑的被困在一个花厅内喝着茶。
而楚七七和上官心慈则在另一间茶室里接受上官庄主的盘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心慈看着唯一的女儿狼狈至极的模样,不是不心疼的。
上官心慈只是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