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与徐灵竹、秦芸打过招呼后,便带着印昆去赴约了。
巴郡酒馆,在“巴市”很有名气。
只不过大中午就跑来喝酒的人很少。
赵旭来到“巴郡酒馆”,抬头一瞧,见昨天晚上遭遇的那个男人,在二楼的雅座坐着,朝他招手。
赵旭回手示意了一下,带着印昆步入到了二楼。
赵旭见客人不多,另开了一张桌子,留下印昆在一旁自顾吃喝,缓步朝男人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落座后,见桌上已经点好了酒菜。似乎知道他一定会来赴约,连酒杯都准备好了。
男子瞧了不远处的印昆一眼,对赵旭笑道:“小哥,你也太小心了。出门还带着保镖啊?”
赵旭笑了笑,回道:“这年头儿不太平,带着保镖安全些。”
男子主动给赵旭倒了一杯酒,说:“你这个保镖不简单啊1
赵旭没有回答,主动端起杯子,说:“老哥,我敬你1
“来,干一杯。”
“干杯!......”
二人轻轻碰了碰杯子,发出一声“叮1地清脆声晌,各自饮了杯子里的酒。
“好酒1赵旭出声赞道。
“小哥酒量可以啊1
赵旭回了句:“老哥酒量也不差。”
说着,抓起酒壶先给对方倒了一杯,接着自己满上一杯。
男子说:“和小哥喝酒很尽兴,我们就不要讲那么多规矩了。一人来一壶吧!他家的酒是原浆,纯粮酿制的酒。”
“哦?老哥对这家酒馆很熟啊?”
赵旭心生警惕起来。
这里可是“魔教”的地界。
男子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形迹大为可疑。
男子笑了笑,说:“实不相瞒,我经常在这里喝酒。”
“还不知道老哥尊姓大名?”
“我姓陆叫陆鼎。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姓赵名旭。”
赵旭见对方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以真实姓名回答道。
反正,他脸上戴着特制面具。就算说“赵旭1的名字,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和“赵旭”同名的人多了去了。
“赵旭?”陆鼎皱了皱眉头,说:“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1
赵旭敷衍着笑道:“我的名字很普通,有很多同名的人。倒是老哥的名字不错。”
“为什么说不错?”
“前朝有位侯爷就叫鹿鼎公。”
“哈哈哈哈!我可跟人家皇宫国戚不沾边儿。”陆鼎笑了笑,举杯说:“来赵兄弟,好事成双,再来一杯1
赵旭一口菜还没吃,就两杯酒下肚了。
“尝尝他家的烤鱼,可是一绝。”陆鼎介绍说。
赵旭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出声赞道:“味道儿果然不错1
故意岔开话题,对陆鼎试探着问道:“陆哥,你为什么说魔教中人,有好人也有坏人?”
陆鼎慢条斯理回答说:“赵老弟,凡事不能以点盖面。魔教中人之所以会被称之为魔教,是因为他们行事我行我束,不受江湖规矩束缚。做事全凭喜好。我承认,他们给社会上的人一些不好的印象。但其实,他们中有很多是被逼迫无奈,才加入魔教的。”
“谁逼他们的?”赵旭追问道。
“怎么说呢。”陆鼎皱着眉头,解释说:“有些人是迫于生计,有些人是迫于形势,还有的人是被人栽脏陷害!当然,魔教中大多数人,出手狠辣,做事向来是斩草除根,不被正派人士苟同。但他们其实很多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陆大哥,你好像对魔教中人很了解啊?”
“因为我有朋友是魔教中人。”陆鼎回道。
赵旭听了脸色微微一变。
陆鼎故意对赵旭调侃着说:“赵老弟,没吓到你吧?”
“那倒没有1赵旭摇了摇头。对陆鼎问道:“不知陆老哥属于何门何派?我见老哥一身功力不俗,应该是在江湖上很有地位的人吧?”
“老喽!......”陆鼎摇头叹道:“若是三十年前,我的名字可以说没有不认识我的。可现在嘛,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呢,无门无派算是一个亦正亦邪之人。”
“赵老弟,听说临城五族村也有个叫赵旭的人。你也叫赵旭,不知你们二人有什么关系?”
赵旭半开玩笑,回道:“我说,我就是临城五族村的赵旭,你认吗?”
陆鼎仔细端量着赵旭,摇头说:“我看过那个赵旭的资料,他好像长得比你年轻、帅气。”
“其实呢,关于正派人士要联合剿灭魔教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样只会增进双方的矛盾。不过,正邪向来不两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哎!江湖恩怨几时休?不如一壶浊酒话白头。忙忙碌碌几何时,终究乾坤苦海一梭舟1
赵旭出声赞道:“好诗!好诗!没想到老哥还是性情中人。”
“来,老哥!我再敬你一杯。”
“来!......”
两人轻轻碰了碰杯子,再次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荆
陆鼎这个人非常健谈,并且学识渊博。
从人文到天象、地理,无一不晓。
赵旭很喜欢和陆鼎聊天。
这人说话爽直,不藏着掖着。
两人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三点钟,每人各自喝了三壶酒。
赵旭这才带着印昆离开了。
回到下榻的酒店,徐灵竹见赵旭身上满是酒味儿,轻蹙着秀眉,说:“赵先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赵旭打了个酒嗝说:“今天碰到那人不错,就和他多喝了几杯。”
“那人是什么人啊?”
“他叫鹿鼎!五十多岁的年龄。”
徐灵竹一笑,对赵旭笑道:“你的交友还真是广泛啊!五十多岁的年龄,都快赶上你爸的岁数了?”
“灵竹,这你就说错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忘年交吗?我和他就是忘年交。”
“能被你认可的人,一定不错。改天有机会,介绍我认识认识。”
“没问题!我先休息一会儿埃”
“嗯!你休息吧。”
徐灵竹说完,莲步轻移离开了赵旭的房间。
本想帮着赵旭整理一下被褥,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行动。
出了赵旭的房间,徐灵竹轻轻叹了口气。
越是和赵旭接近,她知道自己越陷越深,已经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