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点了点头。
眼下确实也只有等。
谢怀孜带着她回到院子,皱眉看着萧瑾川道“你的手段很不光彩,但是你疯了,我也不同你一般计较,好好待她,莫要再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她都快被你和齐皓给逼疯了。”
池奚宁“那也倒不……”
谢怀孜一个目光扫了过来,她连忙闭上了嘴。
萧瑾川朝她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大舅子的。”
谢怀孜“鬼才要当你的大舅子!”
萧瑾川从善如流“好的大舅子!”
谢怀孜被气走了。
萧瑾川转眸对池奚宁道“要去见春兰和彩衣么?她们还在等你,过年了,要不要将她们接到身边来?”
池奚宁也确实想春兰了,当即便点头道“嗯,我们去接她们。”
萧瑾川很喜欢她说我们两个字,当即便扬了唇角“好,我们去接她们。”
春兰和彩衣见到池奚宁,自然是要多欢喜有多欢喜,尤其是春兰,简直就是喜极而泣,抱着池奚宁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夏竹将她从池奚宁的身上扒拉下来,她才渐渐缓了神。
池奚宁瞧着她哭红的鼻子,笑着道“嗯胖了。”
春兰顿时躲了躲脚“奴婢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完全无事可做,自然就胖了。”
池奚宁闻言笑了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胖点好,胖点瞧着喜庆,而且还挺好看。”
萧瑾川这时忽然道“秋菊有了身孕,也胖了些。”
听得这话,春兰夏竹和池奚宁都有些惊“秋菊怀孕了?她何时成的亲?”
萧瑾川便将秋菊如今是他府上管事娘子的事情给说了,池奚宁一时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反应,只看了看他道“挺好的。”
就在他们其乐融融的时候,大运河上,一艘船正全速开往京城。
齐皓站在甲板上,看着运河的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人是萧瑾川截走的,这点他并不怀疑,可问题是,截走了席宁的萧瑾川,当真会带着她回京城么?
齐皓将整个事情捋了一遍,问自己,若他是萧瑾川会怎么做。
他想,他如果是萧瑾川,必然不会将好不容易带来的人,送往京城的。
即便萧家在京城有势力,可势力再大也抵不过他和皇兄。
想到这里,齐皓忽然如同拨开了迷雾,整个人的思绪都清晰起来。
是了,他不会回京,萧家出了两代丞相,即便萧瑾川直接甩手走人,萧老丞相也完全可以顶上,替代萧瑾川的位置。
没有后顾之忧,他想带席宁去哪不成?
可他会去哪呢?
齐皓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金陵。
他刚从金陵离开,势必不会再回去,金陵又是谢怀孜的地盘,齐家与谢家的仇摆在那,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他是大齐的王爷,必然不会以身涉险。
就如同他同谢怀孜谈话,也只能约在江中一般。
年关将至,有什么比带着席宁回江南过年,更能收买人心的么?
没有。
想到此处,齐皓立刻转眸冷声开口道“命船即刻掉头,去往金陵!”
池奚宁和春兰等人半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彩衣悄悄退下,去忙着做饭。
瞧见了在院子里的萧瑾川。
她抬脚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笑着道“恭喜主子得偿所愿。”
萧瑾川转眸看着她道“你这恭喜的有些早,等到过完这个年,你再恭喜我不迟。”
彩衣闻言有些不解“可如今小姐不是在主子身边么?”
萧瑾川淡淡道“齐皓快来了,好歹也是皇家人,萧家还吃着皇家的饭,我不可能当真只为了自己,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为了一个女人,相爷与宁王不合,在京城里白白让旁人看了笑话,倒不如在这江南,一并解决了。”
听得这话,彩衣想了想道“主子必然会得偿所愿的,小姐她迟早会明白,宁王并不是她最好的归宿。”
萧瑾川闻言叹了口气“但愿吧,此事倒也不急,他现在拿我也没有办法。去做饭吧,宁宁虽然不挑食,但偏爱酸甜口的,你看着多做些。”
彩衣应了一声是,转身便去忙活了。
萧瑾川看着天边的白云,轻叹了口气,来吧,总有这一日的。
谢怀孜一个人在谢府用饭,气呼呼的戳着碗里的饭菜,对一旁燕飞道“不是说好了我是大舅子么?怎么回来第一顿饭都不陪我吃?”
燕飞看了他一眼,认真问道“主子真的要我说话么?”
谢怀孜摆了摆手“说吧,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计较。”
燕飞想了想道“属下觉得,这不是宁姑娘和萧丞相的问题,而是爷的问题。”
谢怀孜皱了皱眉“这这么说?”
燕飞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主子想要家人很久了。”
这话一出,谢怀孜顿时沉默了下来。
燕飞垂了眼眸,低声道“是属下多言了。”
谢怀孜没应他的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还是把哑穴点上吧。”
燕飞正要动手,外间有人匆匆来报“主子,宁王到金陵了!”
这话一出,谢怀孜顿时就愣了,燕飞也愣了,他皱眉道“怎么的,一个个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这金陵城筛子了?!”
谢怀孜想了想,随即也明白了,他皱眉道“不必拦着,让他来。我看看今晚他们怎么睡!”
燕飞闻言也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点头“对对对,让他来!”
齐皓来了。
谢怀孜好酒好菜招待,完全不像是昨夜跟他说恨他的模样“来来来坐啊表弟,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齐皓皱了皱眉,只觉得他哪哪都反常。
但他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席宁回来了么?”
谢怀孜亲自给他倒酒,毫不掩饰的点头“嗯,我刚回来没多久,他们就到了。”
齐皓顿时松了口气,端起了酒杯。
谢怀孜朝他笑了笑“快吃,多吃点,吃饱了待会儿才有力气打一架。话说前头,别将我府上给弄坏了,银子倒是小事,修整起来很麻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