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抬脚上前,回头看了看集结的三十万大军,什么话也没说,点燃了引线。
滋~
火线快速燃烧。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大炮一震,一个炮弹从炮膛飞出,后面的将士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远处尘土飞扬,地面都有一阵震动。
尘土之中,还有火光,在这夜色之中是那般的耀眼。
众将士都愣了,仅仅是那炸起的尘土,和脚下的震动,他们也知道刚刚宁王放出的东西,威力有多巨大。
这东西,若是在敌军之中炸开,那……
众将士愣在原地,激动的连话都有些说不出口,直到燕飞忽然高喊了一声:“我军必胜!”,众将士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一脸激动,火光映照着他们激动的脸庞,面容看上去都有些扭曲了。
他们振臂高呼,连喊了三遍:“我军必胜!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两三个月来,一直萎靡的士气骤然高涨,那些甚至怀着必死信念,想着为国捐躯的将士,此刻心里也泛起了希望。
我军必胜!
齐皓将火把递还给池奚宁,转身看向众将士,用了内力,朗声道:“我军必胜!此战,必叫匈奴血债血偿!”
“我军必胜!血债血偿!”
“我军必胜!血债血偿!”
“我军必胜!血债血偿!”
呼声震天。
即便众将士在知道,火炮还在制造之中后,依旧有着必胜的信念。
在他们看来,这次他们去边关,不是去同匈奴打仗的,而是去为他们敲丧钟的!
即便最后,不是他们亲眼看着匈奴下葬。
火炮放过之后,齐皓又投入了议事之中,大军拔营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池奚宁便带着火炮回去了。
谢怀孜也跟着走了。
池奚宁有些讶异:“你就不管你那江东的十多万将士了?”
谢怀孜嗯了一声:“一个大军,不需要两个首领,我若是去了,与齐皓意见相同倒也罢了,若是不同,你让大军听我的,还是听齐皓的?”
听得这话,池奚宁不由有些佩服:“你的心胸真宽广。”
谢怀孜轻嗤了一声:“打仗不是儿戏,我不能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这不是心胸开广,这是审时度势。”
“不。”池奚宁摇了摇头:“你这叫人间清醒。”
谢怀孜闻言挑了挑眉:“这形容倒也贴切,本公子一直很清醒。”
大军离开之后,池奚宁便又投入了紧张的造大炮中,谢怀孜也留在了庄子上。
池奚宁没有任何隐瞒他的意思,他自己东瞧瞧西看看,将火炮的生产过程看了个明明白白。
看懂了之后,他便与将士们一道训练如何精准的把控炮台操作大炮,偶尔也抽空回去京城,为池奚宁带来最新的战报。
比如,齐皓率领大军已经抵达了边疆,到达边疆的第一日,都没来得及休整,直接投入了大战,打了第一个胜仗。
匈奴没料到,齐国居然会这么顽强抵抗,一时有些懵,驻守了三天没有进攻,给齐皓喘息的机会。
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萧瑾川的尸身被劫走了。
是匈奴劫的,他们截了尸身之后,还命人拖着在两军阵前走了一圈,差点激的齐国的将士们要上去跟他们拼了。
池奚宁听得这话,脸色都泛了白,身子也跟着轻轻颤抖着。
谢怀孜显然也被气的不轻,他看着她道:“不管那个尸体是不是萧瑾川的,那也是对我们侮辱!更何况,他还打着萧瑾川的名号。所以此事绝不能忍!我先走了,哪怕那尸体还剩下了一具枯骨,我也要抢回来再说!”
池奚宁没有劝他,只是思索了一番后道:“如今大炮已经造好了六门,你干脆先带着火器营去。”
谢怀孜挑了挑眉:“齐澈会愿意?”
“我觉得他会。”池奚宁看着他道:“你都把江南的老底送过来了,他有什么不愿意的?再者,这些大炮早些送过去,也好缓解边疆前线的压力,不信你去问问,他巴不得如此。”
谢怀孜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去问问。”
池奚宁看着他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当天下去,谢怀孜就去问了齐澈,由他先带着六门火炮以及一部分火器营将士先去前线的事情。
齐澈自然是同意的,甚至在听得这话之后,还握了谢怀孜的手道:“表哥,就靠你了!”
谢怀孜一把抽回了手:“滚蛋!谁是你表哥。”
谢怀孜临出征之前,去见了谢太后。
他看着谢太后问道:“为何不告诉我,先皇是你杀的?”
谢太后嘟了嘟嘴:“有什么好说的?杀人又不是件好事情。”
谢怀孜竟然无言以对。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问道:“等到匈奴事了,我打算受封了,你要不要随我回江南?”
谢太后叹了口气:“不了,我不敢回去,也没脸回去。就这样吧,挺好的。”
是啊,就这样吧。
一切都过去了。
该死的死的,活着的总要继续活着,江南不可能一直独立在齐国之外,只不过缺个名分罢了。
谢怀孜带着六门火炮出发了,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半月之后,抵达了边关。
在他抵达边关的当日,席墨带着剩余的火器营将士,向边关出发。
池奚宁没有去,如今的庄子俨然已经成了兵工厂,她负责制造大炮,训练士兵。
捷报不断传来,齐澈也喜气洋洋的过来看过她,告诉她有了火炮之后,将士们势如破竹,打的匈奴阶级败退,收服了不少失地。
匈奴现在听到火炮声,就自己吓的到处乱跑。
齐皓还命人放过空炮,羞辱他们,亦如他们当初拖着萧瑾川的尸体羞辱齐国一般。
池奚宁听得这个消息,心里松了口气。
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天渐渐冷了下来,冬季到了。
齐皓率领齐国将士一路北上,几乎快要攻打到了匈奴的国都。
匈奴终于低下了他们高高的头颅,宣布投降。
得知大军即将返回的那日,池奚宁在屋中坐了一宿,留下了一封信,消失了。
还有一两章完结。
这本书我从头被骂到尾,是的,不仅仅是书中各个主角被骂,作者本人也被骂。
所以不想写了,我本来想写带棺出征,想写齐澈的来由,想写三个世界原因和番外,甚至还想写三个世界独立的故事,都没必要了。
毕竟不想挨骂了,谁生下来也不是为了讨骂的。
就这样吧。
完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