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鱼谦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这回降临派到底在预谋着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孟伟绝对不是个受害者,他八成是个参与者。”任源冷笑着说道
“我也这么觉的,但是没什么证据。”
“他家那个钟点工,你注意到了吗?”
“那个女仆?”
“嗯,因该是个异人。”任源翘起手指“我隔着几米都能闻到她(shēn)上那股子兽臭,之后查查她究竟什么来历。”
“我怎么闻不出来…”鱼谦疑惑的说道“再说探测器也没有反应啊?”
“当然不会有反应。”任源不屑的说道“你现在把你手腕上的探测器挂到我脸上都不会出现反应。只要不是视觉可见的异常,不违背常理的(qíng)况下怎么可能被偏折器发现。不要太信任探测器,只要是常理中能够被理解的,都不会通过偏折器激发出来。”
“可是工作手册不是说探测器能够直接探测到异常波动产生的力场吗?”
“异人可以在不展露异常的(qíng)况下激发力场,展露异常的时候无法隐藏力场,明白了吗?当异人主动收敛力场并不展露异常的时候,你就探测不到。除非她是头上长着两个角这种掩饰不住的。”
“异常要被观测才能存在,是这个意思吗?”鱼谦恍然大悟
“你很有悟(xìng)嘛,越是神秘难明越是强大,可如果没任何人知晓,对于人来说这份神秘本(shēn)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鱼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忍不住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感觉?触觉?嗅觉?”任源耸耸肩说道“总之就是一种十分微妙的违和感,虽然部里一直认为动用异人作为作战人员和本(shēn)的主旨相违背,但是有些事只有我们异人能做到。科学技术本(shēn)就在和神秘领域背道而驰,有些事还是要交由我们来解决。”
“因为要消灭不容于现实的事物,所以要借助于非现实的存在吗?我怎么感觉这本(shēn)就是一个矛盾。”鱼谦吐槽到
“以火灭火嘛,深入接触可是会导致世界毁灭的哟。”
“那座雕像,你怎么看,真的有问题吗?”鱼谦转口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们今天看到的不是那座雕像,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汉白玉雕像罢了。”任源撇撇嘴
“你怎么知道?”
“那个小丫头发给你们的视频,我看应该不是作假。不过她拍下的究竟是不是雕像我也说不准。今天咱们看见的这座雕像确实是一件普通雕像,绝对不可能动起来。”任源解释道“再说我们都没亲眼见过,孟伟就算随便找个雕像来说是,我们也反驳不了。”
鱼谦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孟伟真的有问题,在这上面动手脚确实易如反掌,不过他为什么要主动配合我们?我绝对孟伟和降临派之间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不过现在想撬开他的嘴还太困难。”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贸然拘捕那名女仆吧?事(qíng)闹大就麻烦了。”鱼谦发动汽车转头问向任源
“你之前调查结果是说,殡仪馆的焚尸炉有问题对吧?”任源挠着下巴冷不丁问道
“嗯,而且看起来孟伟与其也有牵连。之前的调查都是小柏负责,不过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小柏?”
“我在警局的下属。”
“好,我们先回去摸排一下这条线索,今晚去看看这个焚尸炉。”任源一合双掌做下了决定
…
孟伟站在窗前看着鱼谦的车驶出小区,脸上溢满厌恶的神色
“那个任源,是什么来头?”
“应该是猎人那边的。”小安静静的接过话头
“我当然知道他是猎人那边的,那个所谓的‘专案组’我查不出来任何消息,他既然自称是专案组的,是什么(shēn)份还要你说?我问的是他究竟是猎人,还是猎犬?”孟伟不耐烦的说道
“我想,他应该是一头猎犬吧。”小安沉默片刻,回答道
“他的链子呢?握在那个叫鱼谦的刑警手里?”
“这个,需要调查一下。”
“那条猎犬,闻到了什么吧?”孟伟声音一寒“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暴露的吗?”
“他应该只是怀疑,绝不可能看穿的。“小安斩钉截铁的说道,然而隐藏在内心深处却有一丝丝不安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总不是我的问题。“孟伟冷冷一笑“你们不是说神早就安排好一切了吗?可别让我失望啊。”
小安离开孟伟的书房之后,并未继续完成没有结束的打扫工作,而是走回了卧室取出了一张焦黄的信纸。纸片看起来十分的老旧和脆弱,让人不(jìn)怀疑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这张纸看起来似乎很珍贵,捏着它的小安格外谨慎小心的将纸铺在了桌面上。
与纸片一同拿出的,还有一只插着鹅毛笔的纯铜墨壶。小安用墨壶压住纸片的左上角,抽出鹅毛笔在泛黄的脆纸上流畅的书写着。一排排圆润饱满的拉丁文在纸上铺陈开来,很快小安就写满了三分之二的内容。
重新审视了一番,小安又提笔在后面补上了几行,确认无误后在底下签上了一个漂亮的花体名。最后从抽屉中摸出一枚蜡烛将蜡油滴在签名处,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按在蜡油上印下了一个独特的徽记。
做完这一切之后,小安一手托着写满字的信纸,一手捏着蜡烛蹲到了(g)边。放下蜡烛从(g)底抽出了一个用透明石英罩罩住的银盘,将信纸在蜡烛上点燃丢进了银盘扣上了石英罩。
脆黄的信纸似乎极易燃烧,一碰明火便燃起大蓬明黄色的火苗,眨眼之间就燃烧殆尽了,连一丝余烬都没有留下来,好像从未存在过的一样。小安确认烧尽之后,又把银盘推回了(g)下。
…
普罗米修斯端坐在一间空无一物的房间中,这间房间是如此的空,以至于光线都没有一丝。置(shēn)其中好似(shēn)处无边无际的黑洞之中。唯一能体现其现实的,唯有他(shēn)下那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椅子。
一个(shēn)影悄悄地推开了房门,就像是在一片混沌之中打开了一道方方正正的缺口。叶灵悄无声息的来到老普(shēn)后,将一张泛黄的老旧信纸呈了上来,恭敬地说道
“安祭司的紧急来信。”
“哦?怎么刚回去就又来信了。”老普轻笑一声,接过了信纸细细审视,在这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看清的。
“他们竟然真的把他放出来了。”老普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更多的却是欣喜“他好像看穿了小安的(shēn)份了,不愧是伪神之躯。”
“真的是他吗?”叶灵忍不住问道“安祭司描述的似乎和记录并不是那么的吻合。”
“不会错,一定是,重要的不是他外表是什么样。”老普平静的说道“而是感觉,只是拿起这封信我就能从上面感觉到,小安和他接触过的气息。”
“需不需要,我去派人调查一下?这种事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吧?”叶灵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必,太过频繁的接触会暴露的,那几枚暗桩很重要,接下来的计划中还有大用。”老普淡淡的吩咐道“我猜他们接下来也许会去转生之地的,既然猎人们决定反击了至少不会龟缩起来。让‘七罪’出动吧,告诉冥灵,要活捉,不要杀了他。”
“不让美杜莎大人出手吗?”叶灵问道“七罪还在磨合期,况且冥灵已经失败一次了…”
普罗米修斯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在意将七罪暴露给猎人啊。”
…
琐罗亚斯德教派的总部,就隐藏在S市与HZ市交界的群山之中。上世纪建设的大量防空设施被他们开拓改造铸成了固若金汤的地下堡垒。
其中一间装修**奢华的密室传出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号,一名被斩去四肢的少女正被(shēn)后的男子暴虐的凌虐着,眨眼之间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我…是美杜…莎…冥灵大…人…放过…我…”断断续续的,发音不标准的中文求饶声,从少女的口中传出。即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依然不敢稍作停顿。
“臭婊子!大点声!”冥灵(cāo)纵绿焰化作一只手抓住少女散乱的黑发猛力提起,暴躁的大喝一声,怎奈少女的(shēn)心具已是极限了,被冥灵这一声大喝生生惊得晕死过去。眼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shēn)体也渐渐变凉了。
“都是些没用的废物。”冥灵顿时没了兴致,草草了事之后丢垃圾一般丢到一边。
自从被伤流年重伤之后,冥灵原本就暴躁残忍的(xìng)格愈发显得疯狂,发泄自己**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血腥残忍,短短半月已经折磨死数人了。
“冥灵大人,您这样被美杜莎大人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一名紧闭双眼的丰腴女子蜷缩在墙角,突然开口笑着说道。
这名女子手脚十分欣长,大腹便便分量惊人,整个人却不是伏在地上的墙角,却是倒吊在天花板的角落处。远看犹如悬浮在空中一般,近看方才发现(shēn)后遍布着无数条细的看不见的丝线。
“哼,难不成只许她叫这个名字?”冥灵残忍一笑“别急,要不了多久你就有机会听听她是怎么叫的。”
“那我就静待冥灵大人成功了。”丰腴女子随口附和,轻颤手腕说道“有人来了,我猜应该是叶祭司。”
“七罪”是琐罗亚斯德教派打造的一只完由新生代神选者组成的作战部队,成员共有七名,都是近几年教派通过血祭仪式打造的,专为战斗而强化的神选者。
冥灵便是“七罪”的领导者,尽管他在最后一次试炼惨败于伤流年之手,但是老普还是将这个领导者的(shēn)份交给了他。
吊伏在墙角的女子稻荷,也是七罪的成员之一,自从上次被叶灵悄无声息的来到(shēn)畔冥灵便再也不能安心。便安排精擅感知的下属随行(shēn)边,随时监控靠近自己的人。
果然不一时,叶灵便敲响了冥灵的房门,推门走了进来
“冥灵大人,我没有打扰到您吧?”叶灵进门之后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客(tào)的说道
“没什么,有什么事吗?”冥灵(cāo)控绿焰犹如数条灵活无比的手臂,卷过一件风衣披在(shēn)上将自己搬到了轮椅中。
叶灵微一躬(shēn),清朗的说道
“冥灵大人,教主大人有一件工作要交给你们七罪。”
“哦?什么工作?”
“活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