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小心别被骗了,就算她不能跟她爹姓,也可以跟她娘姓啊,怎么连一个姓氏都沒有呢,”
“那有什么奇怪的,她娘一直在等有一天她认祖归宗啊,”小祸水立刻维护自己的心上人,自作主张地替她申辩了,
“还是说不通啊,他爹要真是抛弃了她娘,又不要她的话,怎么还会给她找好几个未婚夫让她挑选呢,”
“不安好心地联姻呗,”
“不安好心会让她从延烜的大族柳氏和丰氏的宗家嫡子中挑选,,”那两个小子一看就一表人才,前途无量,
“那还不简单,那就是她爹和她娘是被迫分开的,她爹还是关心她的,现在让她回去认祖归宗,再给她找个好归宿,”
“再认祖归宗,那也是庶出的,哪里配得上柳家丰家的嫡子,”
“那就是已经认在她爹现在的正妻名下了,还是算嫡女的嘛,”
“早不认,晚不认,到现在才认,”
“搞不好是她爹的正妻现在才妥协呗,”
“这样认到名下虽说也算嫡女,但毕竟还是比不上正经的嫡女出身啊,”
“好了,你们别再说了,凡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宫诗勤不耐烦,说心上人的不是,哪个沉浸在爱情中的人能听得进去啊!“等到了燕都,见到她爹,知道了她爹的身份后,自然就知道原因了,现在猜有什么用啊,”
不论兄长两人怎么说,宫诗勤反正就是有理由解释,兄长两人见说不过他,只好嘱咐了他几句就作罢“总之,我们提醒你,是让你小心,别太相信人,免得到时候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就宝宝那样憨憨可爱,看着像是会骗人的人么,她不被别人骗就不错了,”宫诗勤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大哥,
“不会么,”宫诗煜一脸怀疑,那个小憨女是有点憨气,可看着很丑啊,丑人都很会骗人的,譬如他就很会骗人啊,
“……”宫诗勤立刻翻了一个白眼,觉着自己有毛病了,竟然对一个美丑不分的家伙说这话,你让他大哥欣赏宝宝的娇憨可爱,那不是对牛弹琴么,搞不好在他大哥的眼里宝宝早就成歪瓜裂枣了,
于是他又看向他二哥,又问了一遍“二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倒是,”审美观正常的宫诗廉回忆白天所见的那张憨脸,就那面相,的确不是骗人的料,而且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无邪最娇憨可爱的一张脸了,他越想狄宝宝那长相,以及今天从绵城到楚家山庄的这一路上,她那一根筋的憨样,当即就站到了自家三弟这方,表示或许他们是多疑了,人家那个小憨女不论做事还是说话,一直很坦荡荡啊,
“对了,你们怎么跑到延烜來了,不仅仅是因为我那封信吧,”
“嗯,此次我们是代表月风国出使延烜,参加七国齐聚的盛宴的,”
“顺便來解救你!”
“……”
“來吧,告诉你哥哥嫂子,是什么人那么厉害,把你吓得都给家里來了求救信,你白天虽然有说,但不够详细,再说來听听,到时候我们帮你报仇,”四个人一下子精神都來了,齐刷刷的四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八卦之心非常强啊,
“……就是在鸢城倒霉地遇到了一个男的,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宫诗勤想起那段憋屈史,最后还是沒忍住地跟自家兄长嫂嫂们抱怨了,
她不会骗人么,屋顶的狄宝宝笑得格外地无辜,摸摸鼻子,直起身子來,觉得接下來的话沒有必要再偷听了,就打了个手势,留下了左影卫,自己则带着福公公等人回自己的院子,正如來时般悄悄地來,再悄悄地离去,
宫家兄弟沒有发觉跑來偷听的小憨女,而狄宝宝心满意足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就知道阿勤跟他的家人重逢后,肯定会说些什么的,为了得到足够的信息以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便自持自己轻功高,偷偷过來探听了,对于他坚定地要退婚娶她的举动,某太女深感满意,大度地原谅了敢反对他退婚的宫诗煜和宫诗廉两人,毕竟当年母皇也沒有跟父后家的人一般见识嘛,顶多连着恶整了他们好几个月,嗯,她要不要也这样,唉,可惜了,不是他们延烜国的人,否则折腾起來多么地方便啊,果然是参加七国齐聚的盛宴來的,那要不要让父后折腾他们,小憨宝的双眼一亮,
福公公看得出來自家小主子心情愉悦,就见她的眼珠子在骨碌碌地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好憨好可爱,
是因为两情相悦而开心成这样了么,想到这个,福公公也替自家小主子感到高兴,但一想起刚才宫诗勤对自家小主子的身份的猜测,就不由自主地想抚额,表示无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理解力才能让他把主子的身份扭曲成那样啊,不得不说小主子比当年自家主子隐瞒身份的本事更上一层楼,
狄宝宝笑成那样,其实是想起了刚才宫家兄弟猜测她的身份时的对话,那段对话让她想起了一件事,给了她某种灵感,仿佛预见了拐夫之路更加地畅通无阻,她那一双灵动的凤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娇憨的小脸笑得天真可爱,心中的小憨宝却无辜地摊开手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们自己理解有问題,嘿嘿,她已经想好到了燕都,该要怎样引导他们误解她的身世了,
越想越乐,她干脆笑得都抖起了肩膀,让身旁熟悉她性格的属下们集体打了一个激灵,额,殿下,您又要怎么样地算计谁了,/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