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是真正的延烜太女想拐自家三弟,演了那么一出戏,实际上这时候宝宝姑娘不幸地被绑了,而太女她自己却亲自迎亲,跟自家三弟成了婚,糟糕,很有可能他们中了延烜太女的阴谋诡计,这要是自家三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延烜太女给赖上了,等自家爹亲來了,还不把他们这几个把关不严,中了计的儿子给揍扁才怪呢,
于是,不放心的宫诗煜给自家二弟嘀咕了两句后,两人就分头进行,一个是冲到了宫诗勤所乘坐的礼舆旁,硬是把之前宣诏册封时接受的金册之类的东西抢过來,仔细看一遍,另一个则赶到队伍最前,拦下了整支队伍,
宫诗煜朝狄宝宝招招手,好像有话给她说,但他的眼神中不免有些许防备之意,整个人看上去站得很随意,却依然让狄宝宝看出他的不对劲來,
额,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狄宝宝心虚地想,同时,脑子里在转,想说自己安排的一切会不会有哪里出了漏洞,册封的圣旨沒有提阿勤的名字,刚才给的金册之类的也是假的那一份,这么一想,她觉着自己的行事沒有漏洞,就大方地俯身,还把帷帽的那层纱向上拿起,露出了一张小憨脸來,
“出了什么问題么,”软糯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
还是那张小憨脸,虽说某人美丑不分,但还是能看得出來对方脸上闪过地一丝害怕,可怜兮兮的,
“呵呵,沒什么,就是嘱咐一下你小心一点,别出错,”看见是熟悉的那一张脸,宫诗煜的心顿时就放下來了,摆摆手,说了这么两句话,就离开队伍,走向了比邻馆,
“哦,”她自己的婚礼她才不会出错呢,只要沒人來捣乱的话,狄宝宝起身坐直,面纱落下,再一次地挡住了她的脸,也挡住了她不经意朝后瞟了一眼的举动,
只见宫诗廉把抢到手的东西又递了回去,笑嘻嘻地跟礼舆中的宫诗勤好像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也退出了队伍,回到了比邻馆,
“沒错,上面不是小勤的名字,是东弦国的小郡王的名字,”宫诗廉贴在自家大哥耳边悄声地说道,
“嗯,那确实是宝宝姑娘,”
兄弟俩交换完信息,彻底放心,看着迎亲队伍再一次地动了起來,接着就跟着他国來使一起直接前往烜禁宫参加一会儿的成亲大典,只是两人不知道某个不良太女她心中正万分庆幸自己小心谨慎,以防万一,所以交代底下人弄了一份假的金册,否则刚就让那对多疑的兄长们坏了她的事了,
迎亲队伍按照预定的路线行进,端坐在礼舆中的宫诗勤十分郁闷,他想要的婚礼当然是正常的,跟他家兄长们娶嫂子们的时候一样的那种,骑着高大的骏马,穿着喜服,胸前一朵由红绸做成的大红花,喜气洋洋地把他娇羞的小妻子宝宝迎娶回來,
可现在呢,他怎么能跟个娘们似的坐在礼舆中,还戴着这顶破帷帽,坐轿子的明明应该是女方,虽然现在这个不是轿子,而是礼舆,但也是一样的性质啊,尤其是耳尖的他听到街道两旁的百姓的声音,更是脸黑了,
“那是正君的嫁妆吧,”
什么嫁妆,女人的才是嫁妆,男人的是聘礼,懂不懂,不对,他是代替东弦国小郡王成亲,这不是他的婚礼,不要生气,
“应该说是聘礼吧,”
就是嘛,聘礼才对,
“聘礼是男方给女方的,今天看见的应该是嫁妆,”
“可娶的就是男的啊,”
“男人是嫁,呸呸,是娶女人才对,”
“太女是女的,怎么能娶女人呢,”
晕了晕了,这是说什么啊,街道两旁的百姓们也绕晕了,都纠结了,毕竟第一次见太女成亲,想当年,女帝成婚的那一次好像沒见什么迎亲队伍之类的,沒弄这么声势浩大,只是在上城区绕了一圈,烜禁宫里宣了旨,册封的,毕竟大家都沒有经验啊,要说娶男人的经验,还是东弦国的人最丰富了,这次还是劳驾对方的三皇女指点,仪式才会如此到位,
“你们都是笨蛋啊,这叫入赘,所以等于嫁了,”
嫁,额,一个大男人“嫁”出去,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宫诗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默念了无数声他只是代替,才把那种诡异感压下去,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不知为何会闪过了祁算子曾经的预言,他爹会有一位天子儿媳,
…天老爷,那个娶天子媳妇的绝对不是他,那个东弦国的三皇女一直对小四垂涎不已,要嫁也是小四或小五嫁,虽说这么想,但宫诗勤还是有点担心了,一个劲地想前面的那个是宝宝吧,不行,等会儿拜天地的时候,他一定要弄清楚对方是不是他的宝宝,小祸水压制住了想冲出去,逃之夭夭的冲/动,
与此同时,喜气洋洋,觉着神清气爽的狄宝宝骑着她的爱马,心中的小憨宝不住地唱道一会儿阿勤就是她的了,她的啦啦啦,眼睛都笑眯了的她时不时地还看两眼街道两旁的百姓们,心想这就是与民同乐啊,大家好好地感受一下她的喜悦吧,
一个不小心,她瞄到了一个人,眼睛顿时瞠大了,旋即惊恐地迅速转正脑袋,一本正经地看向了前方,再也不往两边瞅一眼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刚才她看到了什么,,刚那个人,那个人长得很像年长的阿勤,世上怎么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呢,是未來的公公大人么,对了,阿勤他们去信让未來公公赶來提亲的,难不成他已经到了,,怎么偏偏挑今天到了呢,不行,在婚礼完成前,一定要让人阻止他跟宫诗煜他们见到面,母皇口中描述的他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來捣乱,
不知道即将成为自己三儿媳的人正绞尽脑汁地算计自己,远道而來的巍王凤轩正把手中的扇子合起來,收回看礼舆中延烜正君的目光,遗憾那礼舆的珠帘也太严实了点,沒让他看见那位即将嫁入延烜皇室的奇葩,/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