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心想哪来这么多事?转身瞧去,却发现是个中年贵妇。
李瓶儿回头一看,却吓得一哆嗦,躲到了武松的身后,避开那贵妇的目光。
贵妇像出山的母老虎一般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丫鬟仆人大踏步的朝他们过来了。
这贵妇正是梁中书的妻子蔡氏,一直走到了李瓶儿面前。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李瓶儿,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晃悠,你这骚狐狸想干什么?知道我们老爷今天要到这来,准备来这儿又耍你的妩媚手段?”
李瓶儿摆手说道“不不,我是跟着朋友来参加诗会玩的。”
“放屁,你有什么狐朋狗友能把你带到这来?你分明就是勾搭了这几个野男人,一起偷偷溜进的,想妩媚我们老爷,好趁机再骗老爷一笔金银珠宝对吧?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把她这张花言巧语的嘴先给我撕烂。”
后面丫鬟婆子便要上来。
花子虚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出头。
李瓶儿都快哭了“你别胡说,我已经在清河县嫁人了,这是我丈夫,这是我二郎哥哥,不是什么野男人。我也不是来骗珠宝的。我冤枉!”
李瓶儿当时离开梁中书的时候,梁中书因为愧疚,的确偷偷给了她一批金银珠宝。
而李瓶儿就是靠这些珠宝才成为了一个小富婆,也最终赢得了花太监的赏识,让他嫁给了让自己的侄儿花子虚,明媒正娶,娶了李瓶儿。
蔡氏是梁少强的老娘,梁少强听蔡氏说了之后,才恍然大悟,指着李瓶儿说道“原来你这小贱人骗了我爹一笔钱,现在又想来找我爹骗钱?”
接着,他转身盯着武松“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对吧?武松,我没想到你已经下贱到需要帮一个娼妇来骗钱。就你这样的德性你配得上秋萍吗?”
“道歉!”武松冰冷的声音说道,“不然你会后悔!”
梁少强大笑“武松,你现在还装?想让我跟你道歉?你哪来的勇气敢跟我叫嚣?”
武松望向梁少强“我最后说一遍,道歉!”
蔡氏插着腰说道“好你个狗东西,敢在老娘面前嚣张,我看这李瓶儿一定是给你灌了汤了,勾搭你们两个野男人来合伙骗我家钱财。
老娘正要叫人把你们拿下送官,还敢跟我在这凶,来人,把这两个野男人抓起来!”
武松抬手抓住了梁少强,将他扔了出去,撞在了蔡氏的身上。
咚的一声,将身材肥胖的蔡氏撞了个四脚朝天。
梁少强的脑袋正好撞在蔡氏的鼻子上,砰的一声鼻梁撞破了,鲜血长流,顿时糊了一脸,把梁少强也喷了一脸的血。
两人摔在地上起不来。
这一下武松下了暗劲的,两人撞得骨头都碎了,惨叫连连。
毛崇贵吓得大叫“来人!把他抓起来!”
一群侍卫冲了上来。
武松三拳两脚便把他们收拾了,毛崇贵吓得连连后退。
场中已经大乱。
又有不少护卫朝这边跑过来了。
就在这时,就听到有人高声怒喝“干什么?都住手,全都退下。”
花厅里走出一群人来。
当心一人正是蔡太师,后面跟着梁中书等大名府的大小官员,另外一侧则陪同的是这次诗会的召集者,鸿儒韩博书。
蔡太师身边可有十几个超一流的大内侍卫。
毛崇贵害怕的跑了过来,指着武松对韩博书说道“师父,这人伪造了一张请柬,带着一帮人跑进诗会了。
原来这些人中有一个是梁知府原来的小妾,想来找梁知府骗钱的,听说先前就骗了不少钱。
刚才我想把他拿下查问清楚,他却动手打梁夫人和梁大少,把侍卫全都打趴下了,我正要调集外面的护卫军过来抓他呢。”
他说的高兴,却没看见他师父韩博书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似的。
没等他说完,韩博书已经扬起手狠狠一嘴巴子直接抽在毛崇贵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尽管老头年迈,这一巴掌倒没把他牙打掉,但鼻子打破了,鼻血直流。
毛崇贵不解的说道“师父为什么打我?”
“你这蠢货,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武松武二爷,这份请柬是为师亲自给他送到门上去的,所有的嘉宾中就只有他有这份金色的请柬!”
毛崇贵整个傻眼了。
师父昨天一整天都在念叨这件事,说是一个叫武松武二郎的,身材高大的汉子是个神仙书法,他练一百年都比不上。
说武松在蔡太师书房墙上写了四个字,志在千里。
说着四个字充满了仙气,让人流连忘返。
没想到却是眼前这个人,自己刚才还把他当骗子准备抓起来,难怪师父会如此愤怒,这下惨了,如果这件事解决不好,绝对会被师父扫地出门的。
他一直得到师父韩博书的重视,所以才把他任命为这次诗会的实际负责人,负责安保招待工作,可偏偏百密一疏。
毛崇贵苦着脸,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武松面前磕头“武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吧。”
蔡氏却不干了,她在跳着骂着,她才不管武松是不是什么有名的书法家,她也不在乎武松能写出什么样的字。
她只知道武松打了她,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还有李瓶儿这个贱人,居然还敢来骗钱,这一次要把她跟这两个野男人一起拿下治罪。
她看见丈夫梁中书阴沉着脸,陪着蔡太师过来了,急忙跑了过去,拉着梁中书的手哭着说道
“老爷,就这个黑大个他打了我,还打了我们儿子,看把我鼻子都打破了。
他还招了李瓶儿那贱人又想来骗你钱,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这人这么狠,一定要把他拿下治罪。”
梁中书吓得肝胆欲裂,他是知道武松在岳父蔡太师那的地位的,蔡太师都要尊称武松为先生,甚至低三下四的溜须拍马,可见武松在蔡太师心中有多么高的地位。
这两蔡太师还告诉他,是武松替他治了病开了药,针灸之后所有的病全都烟消云散。
人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十岁青壮年时的光景,睡得香吃的好,心情舒畅,身上病痛全都没了,走起路来龙行虎扑,言语之间队对武松充满了感激之情。
还正想找个法能够攀附上武松,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能把武松伺候好了,讨得武松的欢心,自然就能好的。
没想到却被自己这不开眼的夫人把整件事毁了,狠狠的得罪了武松,甚至逼得武松动手了,可见这件事有多么严重。
梁中书很想一耳光给他夫人扇过去,可是他不敢,因为他夫人是蔡太师的女儿,他敢打自己都不敢打自己夫人呀,可这件事又不能不表个态度。
立刻厉呵道“你闭嘴,不许胡说,武松武爷是这次诗会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