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到包间里传来武松笑声。
“宋清贤弟,不用去狮子楼,我在这儿,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宋清又惊又喜,听出了武松的声音,赶紧把刀插入刀鞘,快步走了进去,果然一眼便看见了武松以及公主和郡主。
吓得赶紧单膝跪地,抱拳拱手施礼。
“末将拜见公主郡主,见过武松哥哥。”
跟在门口正等着宋清抓人的涂掌柜父子以及詹小菊整个人懵了,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难道那两个女的是公主和郡主?
这下他们可捅破天了。
涂掌柜仿佛挨了一闷棍,自己好死不死的居然要这大个子把公主和郡主送给他做小妾,这可是灭满门的大逆不道之罪。
他当场便吓尿了,瘫软在地动弹不得,裤裆湿漉漉的。
涂明忠则呆若木鸡,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裤裆同样湿了一大片,额头嗖嗖冒冷汗。
詹小菊倒还镇定,毕竟她没有直接针对两个女扮男装的公主和郡主,可是她没想到一个卖假药的大个子居然跟公主和郡主在一起喝酒,那就说明人家绝对不是卖假药的,肯定大有来头。
思及此,不由也是头皮发麻,两脚发软,这样的人物自己居然去招惹,竟然还敢派人动手抓人,想到这里,到底是没有忍住,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咚咚的磕头。
武松叫宋清起来把整件事简单告诉了他,宋清勃然大怒。
伸手过去一把揪起涂掌柜,抬手噼里啪啦十几个耳光抽在了他脸上,骂道:“狗东西,敲诈勒索居然勒索到我哥哥头上来了,还想对公主和郡主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公主群主饶命啊,都怪我老糊涂,猪油蒙了心,饶命啊!”
涂掌柜此刻一条命已经吓死了大半条,剩下的只会重复的叫着饶命。
珠珠公主向来不好说话,直接吩咐:“把这些个无耻之徒全都抓走,以王法治罪。”
宋清答应了,下令把涂掌柜父子连带那些打手伙计全都抓走了,等待他们的是断头台。
詹小菊跪在地上,脑袋都已经磕肿了。
珠珠公主并不知道他跟武松有什么芥蒂,索性把詹小菊带来的人全都抓走了,只留下詹小菊,看看武松交代该怎么处理再说。
武松站起身说道:“你虽然很混账,可是你爷爷是无辜的,我可以去救他,但是你找这么多人过来想动手打人,这个确实要承担责任的。”
詹小菊已经吓得都要昏死过去了,听到武松居然还是愿意去替她爷爷救治,感激的无以复加。
磕头说道:“是我咎由自取,多谢武爷宽宏大量。”
武松让宋清把詹小菊也抓走了,送到衙门依照王法处置。
而他则径直来到了詹家,替詹小菊的爷爷詹天沐重新看病,之后替他治好了心脏病。
……
这天。
武松来到狮子楼。
潘金莲把他叫到一旁,低声跟他说道:“萧嫣儿这两天好像有心事,闷闷不乐的,昨天我还见她偷偷哭呢。”
武松说道:“你们不是一向要好吗?你怎么不问问她。”
“我问了,她不肯说,要不你去问问?”
武松不免好笑:“你问了都问不出名堂,我一个大男人就更问不出名堂了。”
“不能这么说,毕竟她是你在大名府认识的,你还帮她拿到了书法诗会的状元,她一直对你崇拜敬畏有加,你问问她,或许她就说了呢。”
武松挠了挠头说道:“好吧,那我去问问。”
武松找到了萧嫣儿,她正在厨房忙碌。
武松冷眼在一旁瞧了片刻,便发现她果然有心事,做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眉宇间带着愁容。
于是便把她叫了出来。
看见武松,萧嫣儿有些害羞,低着头不说话。
“你有心事?跟我说,如果你当我是大哥的话。”
萧嫣儿有些慌乱,说道:“这事你管不了的,算了吧。”
“说什么话,你既认我是大哥,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看能不能解决。”
萧嫣儿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跟你说实话,实际上我是辽朝的幽州人氏,因为家里出现了变故,我逃到了大宋。这个你不会介意吧?”
武松微笑:“你不说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不管从你的姓氏还是从你说话的口音,我便猜到你大概是辽朝人,怎么了?”
“其实我到大宋是来投靠我夫家的。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帮我定了一门娃娃亲。
两家订了婚约,我是来大宋东京汴梁投靠我未婚夫家。我夫家姓马,是官宦世家。
他们问了我家里情况后,拐弯抹角说这门婚事当初老太爷其实不答应,说太草率,想要退婚。
我心高气傲,人家看不上我,我干嘛非要死皮赖脸缠着呢?于是很痛快地答应,并在退婚文契上签字,然后我就走了。
他们还故作大方地给了我一吊钱,算是路费,我没要。
离开马家,我没脸回辽朝,家里变故也回不去。我也不想呆在汴梁,于是去了大名府。
正彷徨无助之时认识了大哥哥你,才跟着大哥有了一个安身之所。”
武松感叹:“原来是这样,你做对了,那马家居然把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往外推,也不是什么有眼光的人家,不跟了他们最好。
放心,我手下兄弟人品模样家庭都好的很多,你也看到了,你随便挑随便选,看中哪个我去跟你托媒说亲。”
萧嫣儿涨红着脸,摇头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你还想着那马家公子?很帅吗?”
萧嫣儿立即摇头,一脸嫌弃:“他帅不帅我没注意,只注意到他看我那眼神,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让人很不舒服,所以第一眼我就很讨厌他。让我嫁给他?还不如削发为尼当姑子去。”
“那就行了,那你苦恼什么?”
“前两天,马家派人找到我,他们家准备攀附一户权贵人家,要托媒说亲。
但那家人听说了我跟他家有婚约,虽然签了文契解除了,但并没有我爹娘的签字,所以不作数,依旧算是有婚约的。
那家人说了,如果我们的婚约没有正规解除,他们不敢答应马家的说亲,否则告到衙门他们可是要被治罪的,是毁人婚约的罪。”
武松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些时间了,也知道有这规矩,如果男女双方有婚约,婚约没有解除之前,任何一方又与他人婚嫁,那是要被官府处罚的。
在古代对于婚姻往往都用刑罚手段进行惩治,轻者打板子,重者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