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把照片给你?”黄伯钧的父亲不可置信地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全家福,嘴角不停地抽动着。
黄伯钧的母亲凑过来看着照片,呢喃道“小钧,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你是去了哪里?”
“他说自己要去参加秘密研究,专门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们,你看这是他写的坐标地址。”荣仓廪指了指照片的背面。
黄柏钧的父亲翻过照片,看了看字迹,道“是小钧的。”
“给我吧!”黄柏钧的母亲伸手去拿照片,黄伯钧的父亲犹豫了一下,没有给她。
黄柏钧的母亲不由得流出眼泪道“小钧呀,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小孩伸出小手帮助她擦眼泪,口齿不清道“宝宝听,话,奶奶,不哭!”
黄柏钧的父亲犹豫着将照片递给了荣仓廪,哽咽道“你快些走吧,不要再来,我们不需要你的照顾。”
“照片留给你们吧。”荣仓廪叹了口气。
“他给你了,你就留着吧,以后不要再来了。”黄柏钧的父亲将照片递给荣仓廪。
荣仓廪将照片放回上衣口袋,叹了口气,“这件事扑朔迷离,或许我们都是被陷害的。现在我的学生有人被害,有的失踪了,研究室也被搬空了,万导师家也被毁尸灭迹,肯定是有人想害我们。”
黄伯钧的母亲擦了把眼泪“别说了,看看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快走吧,让人看见你在这里不好!”
荣仓廪道“伯钧走之前拜托我照顾你们,伯母,你看能不能给我个账号信息,我好帮助一下孩子?”
这时,听见房外有人道“妈,谁来了?”邰丽雅吃力地拖着个大的黑色袋子进来。
看见荣仓廪,邰丽雅丢下袋子,伸手一把将小孩护在了身后,对他吼道“你,你来干什么?滚,快给我滚出去!”
“让他走就好了,毕竟帮过我们,这次来也是想要帮小宝的。”黄伯钧的母亲拉了拉邰丽雅的手臂。
邰丽雅呲着嘴,“滋”地吸了一口气,抱住手臂,喊道“我们家这样,都是他害的!”她伸手指着荣仓廪的鼻子,喊道“那天真是瞎了眼,请你帮忙,你给我滚!快滚!”
小孩从邰丽雅身后出来,举着长颈鹿的积木,口齿不清道“鹿鹿,鹿鹿!叔叔,叔叔给。”
邰丽雅弯腰从小孩手中抢过积木,扔向荣仓廪,歇斯底里地喊道“滚!快给我滚!”积木落在了地上,小孩哇哇大哭。
荣仓廪涨红着脸,转身退出门去,听见黄伯钧的父亲问邰丽雅道“你这胳膊怎么了?”
黄伯钧的母亲道“他们又欺负你了?快给我看看。”
邰丽雅“滋”地吸了口气,喊了几声“疼!疼!别动,别动!”
黄伯钧的母亲道“看你这胳膊、腿上、身上都是伤,他们也太狠了!”
邰丽雅“滋,滋”地吸着气,“他们一会儿还要来。”
黄伯钧的父亲道“他们要是再来,我就和他们拼了!”
只听叮呤咣啷的声音,黄柏钧的父亲在翻些什么。
邰丽雅道“他们是狗仗人势,咱们惹不起,就别计较了。”
黄伯钧的母亲也劝道“就是,老黄,这把岁数了,你别逞能,吓着孩子,吃点亏就算了!”
黄伯钧的父亲叹气道“吃亏,吃亏,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荣仓廪听得心中怒起,那些人是欺负上门了!这一家子老弱妇孺,怎么能禁得起他们折腾?要是碰见,一定要好好收拾,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心里正在运气,下楼迎面撞见上次和邰丽雅婆媳俩厮打的那两个男的。
看见荣仓廪,两人愣了一下,年长的那个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我当是什么大尾巴狼,居然敢冒充警官,上次五爷没给你个教训,看来你是没长记性!”
年轻的那个猥琐地笑着,“嘿嘿,人模狗样的,骚娘们的狮子吼你也喜欢?以后离她远点儿。”
荣仓廪正想找他们的晦气,他不想在楼内惊扰了住户,往旁边让了让,想引两人出楼,教训他们一顿。
那两人见他躲避,以为他害怕了,气焰更甚。年轻的那个向他啐了一口唾沫,“呸!给脸不要脸!还不给老子滚!”伸手一巴掌向他脸上呼了过来。
荣仓廪飞起一脚,将年轻的那个直接从楼门口踹了出去。年长的那个大喊了一声“打人了!”挥舞着双手向他抓来。
荣仓廪闪身躲过了双爪,挥手使劲抽了一嘴巴,打得他一个趔趄,骂道“欺负老弱妇孺,今天让你们长点记性!”
年长的那个捂着脸,跌跌撞撞跑出楼门口,大喊“老少爷们!有人打劫了!”
荣仓廪追出楼门,那两人边跑边喊“快来人呀,有人打劫了!”
荣仓廪怒气更甚,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连踢带打一顿狂揍,两人连滚带爬,吱哇乱叫抱头鼠窜。
楼上楼下都打开窗户看热闹,荣仓廪追了十几步,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转头只见秃头老五从旁边的楼道里冲了出来。
随后一帮凶神恶煞从各个楼门里出来,拿着各色家伙围了上来,呼喊着“敢到这里来打劫,谁他妈不要命了!”
见是荣仓廪,秃头老五摸了摸锃亮的秃头,刀疤的脸上闪闪发光,狞笑着“好小子,不长记性,还敢来,今天看你往哪儿跑?”
后面的一群人跟着喊道“不长眼的东西,剁了他!”
……
这些人拿着菜刀、板凳、钢管、砍刀,荣仓廪寻思只能到胡同口,扼守胡同来对付他们,他慢慢向胡同口退去。
那两个男的来到秃头老五跟前,哈着腰哭喊道“五爷,给我们做主!”
“放心!他跑不了,看爷怎么折腾他。”秃头老五笑道“好,小子!敢来这里打劫!说说你想怎么死?”
荣仓廪喝道“打劫的是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就是仗着你,欺负人家老弱妇孺,算什么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