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视听?荣仓廪只有惊诧的份了,忙不迭嘟囔着“什么?什么?你是不是看我像个白痴来蒙我?”
“那个声音”调侃道“呵呵,说自己像白痴的人才不白痴,以为自己聪明的最是笨蛋!这样已经是保密的最低限度了。”
荣仓廪嘟囔道“我靠,保密,你好像总是防着人,是不是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不防着,我们的研究和知识产权还不早就被人翻个底掉了?难道我们不应该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吗?”
“你该不是对我也保密吧?”
“呵呵,不是防着你,不过你的嘴巴也挺快,不得不防啊!”
“我靠,你是嫌我不该对江ir说太多吧?你对江ir有意见?”
“不知道,他脑袋上也没刻个‘坏’字!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呵,江ir能这样帮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就擎好吧!”
“好了,不和你论理了,反正咱们说过,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自己负责。”
说话间来到了僻静的“十八拍”,荣仓廪脱下弹跳鞋还没进店,就听见卡龙琴弹奏出欢快的麦西莱普,手鼓打起了轻快的节奏,“咚哒哒咚哒,……,咚咚哒!”
活泼的律动让人愉悦,他快步走进店里,只见中间的舞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跳着麦西莱普,绕腕拈花、展翅舞臂、移颈动目、挺姿轻摇……婀娜挺拔的身姿活泼灵动,黛眉邃目的脸庞妩媚优雅,金盘银绕的朵帕光芒闪耀,花姿摇曳的裙装彩云飘飞。
荣仓廪禁不住喝了声彩,抖动着肩膀,应着乐曲舞动前行,点地踏步、摆臂前行、伸掌展翅、扶帽叉腰……只听得厅堂里拍掌喝彩,舞台上的姑娘冲着他提裙行礼,邀他登台共舞。
荣仓廪舞动着双臂展翅回旋,张开双手叉掌弯腰本待拒绝。那姑娘随着舞曲点足踏步、冲指叉腰、双肩微抖、黛眉轻蹙、妙目嗔笑。再拒绝就太不礼貌了,荣仓廪只好单臂抚胸、躬身行礼登上舞台。
两人共舞,轻灵矫健相得益彰,舞臂抖肩相映成趣,轻拂慢旋珠联璧合,遮脸窥视眉目传神……,一时间掌声四起,四周的客人也忍不住起身共舞,欢歌笑语不绝于耳。
一曲终了,女孩和他互相施礼道了声谢,他跳下舞台,笑着进了名叫“龟兹”的卡座包厢,见江ir还没来,机器人尕娃子兴奋道“教授,你舞跳得歹得很!”
荣仓廪笑着应道“麻达的木有!”
这时江ir从后面走了进来,轻轻给了他后背一拳,笑道“跳得攒劲滴很!”
荣仓廪笑道“尕尕的斯情!”
江ir对机器人尕娃子道“先上些烤肉和马奶酒,再来几个凉菜和烤包子。”
荣仓廪道“别上太多,够吃就好!”
机器人尕娃子应声开始准备。
“恭喜,从北院iu全身而退!”江ir拍了拍荣仓廪的肩膀,两人在卡座坐下,机器人尕娃子端起茶壶,给两人倒上了茶水,将马奶酒的皮囊放在他们面前。
江ir关切道“没留什么后遗症吧?”说着帮他把电子脚铐打开,让他取下来,收在了一个黑色袋子里。
荣仓廪苦笑一声“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艾悠博士的声音老是跳出来,扰乱心神,呵呵,不要真的变成精神病才好!”
“看来也没少吃苦头,你就算好的了,很多人进去,就没再出来!”江ir道。
“那些人都是他的杰作,难道这样做不过分吗?”
“嗯,能放了你,说明他只想给你一个教训。”
“他放了我?呵呵,简直是笑话!”荣仓廪简单说了几句当时的情况,问道“他也怕见光?”
听荣仓廪简单的讲述,江ir大致心里有了数,微微一笑道“擦边球,有些越界而已。赵佳铎说你能够保守秘密,值得信赖。”
呵呵,这话从何说起?怨不得肖践行那些人见了他低眉顺目的样子,难道赵佳铎在摆阵?荣仓廪问道“战涛草菅人命,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处理?”江ir摇摇头,“留职察看了。”
“他随意开枪!杀人不止一个,就只是留职察看?”荣仓廪激愤不已。
“通报上说,他是为了保护赵佳铎和其他的同事,甚至还有女警,当时人群混乱,未免酿成暴&nbp;乱,也有情可原。”
“保护同事?未免暴&nbp;乱?有情可原?真能瞎编乱造!”荣仓廪气愤地连声质问,“难道总署就是这样处理问题的?赵佳铎说是给个交代,就是这样的交代?那些人就白白死了?”
“这也是从保护警员安全的角度考虑。”
“安全?谁的命不是命?他明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伤人,随意开枪射击。”荣仓廪激动道“赵佳铎设置北院,坑害他人;包庇纵容警员,随意杀人,总署这么多人就视而不见?”
“他也是为了破案!”江ir劝解道,拿起茶杯冲他扬了扬,“来先喝口茶,消消气!”
“替他做说客?大可不必!”荣仓廪没有端起面前的茶杯,伸手拿起皮囊,拧开塞子,“咕咚咚”喝了几口马奶酒。
江ir放下茶杯,也拿起皮囊,拧开塞子,喝了一口马奶酒,“那些人也不都是冤枉的,也有一些罪大恶极,却不能绳之以法的。当然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个做法的确有些过激。”
“这都是总署说给自己听的吧?这样还有公平和正义可言吗?”荣仓廪忿忿不平。
江ir慢慢放下皮囊,靠着椅背,两只手放在脑后,抱着脑袋,直视着荣仓廪,慢慢说道“人们都希望公平正义,但世间纷繁复杂,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正义?公平正义都是有界限的,超过了界限带来的只能是灾难,就像是宋襄公因蠢仁而丧命,佛教徒因慈善而国灭,割肉喂鹰对同样观念的人才有意义,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那只能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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