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予书,对那声音置若罔闻,眼睛眨也不眨。
那一群人很快就到了莫予书的身前,那女子翻身下马,带着战场女子的煞气和利落。
“这位公子,跟我回去当压寨相公如何?”那女子挑眉,大气又爽朗。
莫予书只是瞥了她一眼“太丑了,没我媳妇漂亮。”
然后目光就继续看向了树上。
女子一愣,也跟着抬头,就看到了树上采花,那仿若精灵般的少女。
然后仔细打量着两个人,轻声笑了笑“你都不问我是谁,就拒绝?”
可是莫予书却根本就不看他们了。
那女子身后的护卫,有男有女,一名女子大怒“放肆,你们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么!”
秦晚词忍不住笑了,这标准的反派台词。
“那,你知道我们是谁么?”秦晚词也扬起了声音,只是那声音太过甜糯,反而失去了几分威慑力。
那女子愣了一下,摇摇头“我需要知道他是谁?”
秦晚词摊摊手“你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抢亲?何况你眼里只有欣赏和惊艳,别的啥心思都没有,抢什么压寨相公呢?听我的,做戏也找个心甘情愿的昂,听话。”
“你小心点儿,在树上呢,摘好了就下来。”莫予书轻笑着提醒。
“哎。”秦晚词笑着应了。
而那女子,也笑了,假意挥出鞭子“不要揣测我的想法!”
秦晚词也瞬间冷厉,直接从手里飞出了一朵花,而那朵桂花直接就到了女子的发髻上,撞掉了她头上唯一的一朵簪花,颤巍巍的停留她的发髻。
秦晚词甩甩手腕,笑着,甜糯的声音却带着冷“这位姑娘,我更不喜欢自己的爱人被觊觎呢。”
说完,也不顾那女子的发愣,柔声喊道“墨成。”
话音刚落,莫予书张开双臂就接住了那温热的身影。
莫予书忍不住的笑,轻轻刮了下秦晚词的小鼻子“你呀,这么就跳下来,万一我接不住怎么办。”
秦晚词眼睛眨呀眨,笑意轻漾可是你接住了啊,你是走进我心里,我永远可以信任的人。
那女子看着你视若无人的两人,拦住了身后要发脾气的侍女,上马就离开了。
“走吧,想晚上没地方睡觉么,以后山高水长的,这等人物,还怕见不到么?”
话音一落,马蹄声便渐渐远去。
秦晚词抱着莫予书“咱们,回家吧?”
“恩,回家,家里还有灯在等着咱们。”
秦晚词抱住了莫予书的胳膊,两人也不急,慢悠悠的上前,找到了拴住的马屁。
可是却发现,马不安的动了动。
秦晚词也是一愣,紧跟着那笑容就消失了,随后就感觉到有东西破风而来。
她从空间拿出匕首就将东西击飞,看着镶嵌到树桩上的铜钱,愣了一下。
北司?
北司找上了他们,是发现了孩子们的存在么?
秦晚词的目光变得冷厉,瞬间警惕了起来,而莫予书,和秦晚词背靠背的站着。
北司出手的人不少,可是竟然是都朝着秦晚词去的,根本就是要先将秦晚词置于死地的打法。
周围树木密布,两人被动迎战,而对方,确实藏头露尾地飞铜钱。
“果然是北司的废物,藏头露尾!”秦晚词力喝一声,然后站到了莫予书的后面。
“无知民女,竟然也知道北司?”树木的阴影里,传来尖利的声音。
只把她当普通民女?
莫予书剑法超群,可是于暗器一道却并不擅长。
这次出门,也没带常用的兵器,但是应付那几个北司之人还是绰绰有余。
秦晚词站到他的身后“墨成掩护我,我把他们都打出来。”
说着,从空间找出一些尖利的首饰,就扔了出去,然后就是一阵肉疼。
扔了八个簪子,才感觉周围安静了一些,可是莫予书却并没有放弃,刚刚北司的人就那么藏着,隐匿在四面八方。
他们行事最是鬼祟,如今的安静,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人隐藏在暗处。
“我什么时候得罪北司了?”秦晚词有些疑惑。
莫予书则是冷了脸忽然就明白了。
他的阿词哪里是得罪北司了,分明是陈青罗那个愚蠢短视的女人,不愿意让别的女子比她更加的拥戴。
两人守了半天,也没有再等到其他的动静,而因为是在树林,周围的声音和气味都比较杂。
这才安心了一些。
“需要把那些首饰都收回来。”秦晚词义正词严“那些是团团圆圆满满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不能漏了行迹。”
莫予书忍笑点头。
可是就在他点头的时候,便听到他前方又三道破风之声,对着的,正是秦晚词的后背。
一次发三枚铜钱,是北司除了杨齐宁之外的最高手,这是之前几次的任务完成的都不漂亮,害怕北司被责罚,刺杀秦晚词都动用了这高手。
三枚铜钱,三个方向,秦晚词不会轻功,根本无法躲避,关键后面还跟着一枚铜钱,若是直接趴下躲避,那铜钱就会直入后心。
莫予书动作比大脑要快,一个闪身就挡在秦晚词的后面,跟着袖中剑就被抽了出来,击飞了两枚铜钱,第三枚到底是没躲开,击中了他的胳膊。
第四枚铜钱也扑了空。
看到袖中剑,树林里藏头露尾的高手也惊叫“莫予书?!”
跟着,她便再也没了声息,秦晚词又丢出了一根发簪,一下毙命。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出事,我该怎么办?”秦晚词吓得脸都白了。
莫予书单手抱住了她“我确定我不会出事,我还没娶到你,怎么敢出事呢。别怕,小伤。”
秦晚词赶紧给简易包扎了一下,骑马带着莫予书就往回走,路上遇到过来接应的铉一等人,还安排了他们清扫之前那里的战场。
到了家里,秦晚词直接就去了隔壁莫予书的房间,用空间泉水给洗了下伤口,再上药细心地包扎了一下。
莫予书不躲,仿佛不疼,一直带笑看着她。
“笑什么笑!再让自己受伤,我就改嫁!”
莫予书噗嗤笑出了声,忍不住揉了下秦晚词的头发“我不会给你找个机会的。”
可是秦晚词却看到了撕开的袖子后两个深深的伤痕,她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这是三年前伤的?”
这么深,如今还在狰狞,当时该有多疼?
“你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伤痕?”
秦晚词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莫予书想要解释,想要安慰,不疼了,过去了。
可是就直接听到了秦晚词的一声怒吼“把衣服给我脱了!”
莫予书一愣。
“赶紧的,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