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嘛,一小一大,效果最好了。
在这些做官的人的眼中,也许别的不在意,但是藐视自己,绝对忍不了。
蓝若泽眼中的情绪看不出喜怒,只是上下将尚启贤打量一个遍。
“本官记得,之前你们两个有过一个赌约,你输了,以后凡是有梁妙书的地方,便不能有你,没错吧?”
!!!
尚启贤身体一僵!
他不是新来的吗?
怎么范弘连这件事情都告诉他了?
好好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回大人……确……确有此事。但是……”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
尚启贤的脸色怵然一变!
原来是要赶他走!
其他围观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县令大人,摆明了就是要为梁妙书撑腰啊!
蓝若泽十分满意众人的神色。
“来人,将这位同学‘请’出去。”
还没等尚启贤反应过来,侍卫们就将他拖了出去。
尚启贤被拖到门口,还听到蓝若泽一脸淡然地问着梁妙书
“我有什么任务?”
!!!
噗!
尚启贤眼前一黑,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上的白袍染了自己的鲜血,十分狼狈。
……
万俟谦坐阵,蓝若泽撑腰,最终,这场浩浩荡荡地“预防泥石流”工程,在梁妙书的主导下,进行得十分顺利。
不到两个月的光景,雁来山侧面陡坡全部铺上了草皮,还罩上了严密的大网。
山上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范弘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山脚下的居民已经迁移得差不多了,但唯独剩下一户人家,不管范弘怎么说,就是不肯离开。
这一天,范弘顶着大太阳,再一次来到马寡妇的家门前。
马寡妇,其实不是真正的寡妇。只因她家男人三年前外出,从此之后便音信全无。虽然没有见到尸体,但澜元镇的人都默认,这人肯定是死在外面了。
只有马寡妇坚信,自己的男人一定在外面赚银子,等到银子赚够了,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她打死都不愿意搬离这个地方。她怕自己一旦走了,男人回来就找不到家了。
哪怕真的死了,也不能让他连回魂的地方都找不到。
范弘在门前静静地站了半炷香的时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雁来山工程进展得如此顺利,自己不能拖后腿。
他鼓足了勇气,奈何里面压根没有人应声。
家里没人?
不应该啊!
他都来过好几次了,这个时辰,马寡妇应该在家做饭啊!
他轻轻推了一下大门,两扇门中间只露出一条小缝。
锁门了。
这可愁怀了范弘。
马寡妇可是出了名的泼辣,要是她打死不搬,干脆躲起来,那就难办了。
他们总不能硬闯到寡妇家吧!
范弘正着急,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嗤笑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的范大人吗?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天天往家里没男人的女人家里跑。知道的你是来办公务的,不知道的,那还不想歪了啊!”
范弘是个读书人,哪里听过这种话?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心里十分憋屈。
他在澜元镇做了许多年的司农,跟百姓们相处得都很不错,但唯独跟女人相处是个短板。
偏偏马寡妇又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这……我是……”
瞧着范弘有苦说不出的样子,马寡妇心里一阵快意!
她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搬!坚决不搬!
更何况,还是让她为了什么劳什子泥石流?
屁的泥石流!
不就是黄汤里面裹沙子吗?
难道她还没见过不成?
她心里面早就将这些个当官的,和澜元镇的学子骂了一个遍!
此时,她岔开双脚,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范弘破口大骂!
“要老娘说,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那泥汤子要是敢冲了老娘的房子,老娘就是不活了也要跟它拼命!”
如果梁妙书在这里,一定会觉得马寡妇这形象很眼熟。
细脚伶仃的圆规……活脱脱一个杨二嫂-端朝分嫂!
“滚吧!赶紧滚!”
“马圆规”上前两大步,只三两下,就将范弘推出了三四米远。
范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眼瞧着又是失败了。
……
另一边,雁归苑中,梁妙书根据系统的提示,得知那场要了蓝若泽小命的大雨,就在这几天。
在她的紧赶慢赶之下,雁来山的泥石流防御系统,已经完成。
无论如何,这一次都不能让蓝若泽再冲上去了。
范弘还没进门,梁妙书就听到了长长的叹气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又失败了。
“范大人。”她赶紧迎了上去。
“不搬就不搬吧,您不用再去了。请蓝大人派人,多看着点就是了。”
范弘看着梁妙书,既愧疚,又羞愤。
沉默了半晌,他终于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妙丫头……泥石流……今年真的会发生吗?”
梁妙书却异常坚定。
“没料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
接下来一连几日都太阳高挂,万里无云,炎热得有点不像这个季节该有的温度。
因为今年的夏天异常闷热,万俟谦索性停了课,给足了休沐的时间。
这一天,梁妙书跟柳明河躲在房间里,悄悄吃着冰。
此时柳明河看着梁妙书,犹如神人!
“妙书,这么好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只见过冰块纳凉的,还从来没见过冰块可以吃的!而且还这么美味!”
梁妙书笑着摇了摇头。
得知端朝有冰块的时候,她简直高兴得原地飞起!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不能好好利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是以,她几乎没费什么功夫,简单粗暴地就做成了一碗好吃的果冰。
当她把这个东西分享给柳明河之后,好好的一个知礼守礼的千金小姐,硬生生让她给带坏了!
“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吃货被逼急了,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柳明河一口吞了最后一块冰,砸了咂嘴。
“吃货是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