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也不行。”景大头觉得,他今日要是不把景琦瑜看住了,他娘肯定要揍他。
景琦瑜只得喊邢炙帮忙,“邢炙,快,救我!”
“哦。”
最终,景大头以一对二,输了。
粮油铺子的老板也是没见过这场面,眼看着中间被左右拉扯的少女,膀子都快要给卸掉了,急忙又妥协了一句,“三百文,三百文带走吧。”
景琦瑜从景大头的手下逃出来,二话不说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三钱铜子递给老板。
事已至此,景大头只得认命的和邢炙一人提着一箩筐,跟在景琦瑜的身后。
“二妞,娘不是只给了你五十文吗?你哪来的那么多?”
景琦瑜平静地道,“炕席底下拿的啊。”
景大头反应过来,当即一声哀嚎,“你竟然敢偷拿娘的钱,我要告诉娘,你怎么偷钱,景二妞,你太不像话了!”
景琦瑜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铜子,抓过景大头的手,塞进去,“我买你闭嘴。”
“走开,我景大头是一文钱能收买的人吗?”
“两文,不能再多了。”景琦瑜又塞过去一个铜子。
景大头迟疑了。
如果他收下这两文钱,他就也是有私房钱的人了……
犹豫了一秒钟后,景大头乖乖闭了嘴。
“姑娘,您说的这方子,我们这只有枳壳、大黄、红花和陈皮这四样,您说的芒硝是何种药?”
景琦瑜真是没想到,她跑了两家药铺,想要的药材竟然还是没有凑齐,甚至有的中药,连店里的伙计都没听说过,无奈,也只能点头买下来了。
两家药铺跑了一通之后,景琦瑜对这个时代的中药进程,也大概有了个了解。
许多非常好用的药,现在都还没有,更多行之有效的方子,也尚未研究出来。
虽说这么想有点不道德,可景琦瑜还是两眼放光,这简直就是给了她一个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啊!
景琦瑜幽幽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邢炙。
大兄弟,以后,这天下,就是他们两个的了!
大兄弟邢炙被看得一阵心慌,片刻后,挪了挪步子,躲在了景大头的身后。
景大头双眼失神,颤抖着声音问药童,“这……这两幅药得多少钱?”
药童拿过算盘,噼啪一通操作后,“二十文。”
“给。”
景琦瑜数了正好二十文钱递过去。
景大头眼神聚焦了,“你……你怎么还有钱?!”
景琦瑜,“我不是说了吗,炕席底下拿的啊!”
景大头忽然一个不稳,就要栽下去。
所以,景二妞这死丫头到底拿了他娘多少钱?
“走吧,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采买的东西不少,景大头和邢炙也跟着景琦瑜一起坐了牛车。
到了村口,景琦瑜按照规矩,给了刘老六二文钱。
一个人一个来回是一文钱,景大头和邢炙两个人坐了半个来回,也算一文钱,不多不少正好两文。
“诶~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景大头从牛车上下来,突然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幸好被邢炙手疾眼快的给扯了一把。
“没事没事,腿麻了,麻了而已。”
景大头脸色苍白,他今天这顿打逃是逃不掉了,他盘算一路了,就是觉得不值。
他后悔了,他应该要三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