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越来越冷,胡桑颤抖着大吼“年晓晓!你特么就是妒忌我,妒忌我有人护着!你却只能做下水道的老鼠!就算你换了名字,都掩不住你身上的酸臭味!”
胡桑的叫骂引得年晓晓一阵大笑“没关系,马上你也会和我一样,这样我才不孤单啊!”
“啊!”
胡桑疯了一样挣扎着,她张嘴就咬,不过很快又被光头打了一巴掌,胡桑歪着脑袋,乱发遮盖着她发狠的眼睛,她遥遥望着年晓晓,也呵呵大笑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和你一样,你从里到外都烂透了!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宋殿!”
这句话终于让胡晓晓阴了脸,她一边从胸口掏出两粒蓝色药丸,一边拉开忙着拽裤子的刀疤男。
“给我掰开她的嘴!”
所有的男人看着那东西,全部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胡桑就这么被摁在地上,刀疤男捏着她的下颌骨,另一手压着她的舌头。
年晓晓蹲在胡桑的身侧,把那蓝色药丸捅进胡桑的喉咙。
领班递过来桌上的酒,十分配合的倒到她的口中。
咕嘟咕嘟。
胡桑要的脑袋动不了,只能生生承受要窒息的感觉。
啤酒冲进鼻腔,酸胀窜进脑门。
“嘿,一会儿你也会变成撅着屁月投的老鼠,跪求这些男人上你!”
身上的重力突然卸掉,胡桑趴在地上扣着喉咙干呕,赤果的后背就这么明晃晃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十字架与蛇。
祈祷与复仇。
纵贯脊椎的刀痕在水晶灯下发出彩色的光芒。
“这个纹身,我在哪儿见过。”那个老男人站起身,一脸凝重得看着胡桑的后背。
年晓晓抱着膀子,尖尖的皮靴尖顺着胡桑的脊椎脉络滑下来,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妒忌。
“哈,这个纹身可不是艺术品,目的是为了遮丑吧。您见过的可能性可不大,她可是s市高级会所的红票,宋三爷的专属品。不过,现在可不是。这女人,宋三爷不要了,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在她后背想怎么划,怎么划!”
此刻的胡桑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只感觉自己的毛孔全部张开,周遭的冷空气像一场倾盆大雨,而背后冰冷的鞋尖变成一把刻刀,小腹却升腾起一把火。
胡桑觉得自己的视觉在退化,而她的触觉和听觉却在放大,有一瞬间她又看到那个笑嘻嘻的瓷娃娃,对她摇头晃脑的说话,它说,生活再遭要好好过。
下一瞬她有掉到一个黑洞里,她的心口和下月复又热又麻。
“瞧,她起反应了,好好照顾着!”年晓晓拍拍手,笑得幸灾乐祸。
可卢老板却突然白了脸,他挥手大喊“打住!”之后转过头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问“晓晓,你是说,这个女人是宋三爷的女人?”
“曾经是。”年晓晓轻哼。
“糟了!糟了!”卢老板拍着腿大叫“快,快!把这个女人扶到里间去!”
年晓晓一脸不高兴,但是卢老板是她的金主,她也不能太放肆“卢哥,你慌什么?”
“是啊,慌什么。”一道厚重低沉的男声从内间传了出来。
年晓晓惊骇得瞪大眼睛。
所有人循声望去,客厅与内间之间有一道走廊。
身穿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叼着烟,悄无声息的斜靠墙壁。
他一双细长的鹰眼,沉静地注视着阴暗的影视厅发生的一切。
“宋殿”年晓晓咋舌“宋三爷。”
宋殿两手操在西装裤里,缓缓从阴影里走来。
“怎么,我打扰你们了?不继续?”
宋殿翘着嘴角,目光始终没有看地上的女人。
他掐着嘴角的烟,深吸一口,下一秒把烟屁股直接摁在了领班的脸上。
“啊!”领班儿被烫得大叫,却在看着男人冰冷的俯视眼神时闭上了嘴。
参与这场混乱的男人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三爷,胡桑跑到这儿,还背着你和小奶狗搞在一起”年晓晓琢磨不透眼前的男人的情绪,她只能尴尬解释着“你,不会对她还舍不得吧。”
他操着口袋,站在影音厅内,近190的身高已在无形中给人造成压迫感。
“晓晓,我得谢谢你帮我处理这个女人。”他微笑,伸手轻轻拍拍年晓晓的脸颊。
他面部骨骼硬朗,剑眉鹰眼,面相乍一看刚正,可眼神却过分阴沉。
生意场上的不择手段、处理事情时的心狠手辣,她们圈子里没一个女人可与他亲近,除了胡桑。
拍脸的动作绝非是暧昧或者感谢。
年晓晓一惊,目光落在胡桑脸上。
刚才她打的正是胡桑的右脸。
“宋殿,她背叛你。”年晓晓已经明白宋殿的态度,可却不死心“你说过,你容不得背叛。”
“晓晓,老大这两天就回来。”宋殿打断她的话,眼睛里满是寒意“我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其他人替我发号施令。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管好自己的事儿,对你没坏处。”
年晓晓虽不甘,却也只能摆出柔顺样子,她抬手整理卢老板的衣领,娇滴滴说道“你们谈事情,我先回酒店。”
“晓晓,解药。”宋殿已坐在沙发里,身上的西装却盖在了胡桑身上。
“解药?宋殿,解药就是男人啊!只不过,要解这东西,你一个,有可能应付不过来哦!”
胡桑浑身都在发热,一股股酸痒从小月复流窜进脑子,她仰着脖子,两眼空洞,理智剥离后,只生下一具渴望的身体。
一个男人站在她的眼前,她伸出手抓住这人的裤脚,她是一只摇曳的猫儿,顺着眼前修长的腿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