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但是只对了一半。
他不光是把他抓过来道歉了,而且还是当街拽过来的,全京城百姓全都看了个清楚。
“诶,你看,这不是那个华公子吗,他这被人又拖又拽的是要去哪儿啊?”
“诶还真是,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什么人能把他拖着走啊,人家是什么身份!”
“这可不好说,京城里比他金贵多了的人可多了去了。”
“真丢人啊,这是去干什么啊……”
……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人跟子啊后边想要看个热闹。
华文敏被人拉着推搡着抹不开面子,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
汪闻面对周边百姓的围观面不改色,“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围有眼尖的百姓认出路来,“诶?这不是去南城郊的路吗?去那儿干嘛啊?”
华文敏一听南城郊就激动起来,不顾右手还打着夹板挣扎挥舞道“是那个臭婆娘让你们来的是不是!贱东西有了孩子还勾搭男人就罢了,现在还……啊!!”
汪闻毫不留情地往华文敏脸上打了一拳,冷冷道“我劝你留点口舌去道歉,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户部侍郎华良吉,是、可是三品大官!你……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没有过这件事!”华文敏听他这么说害怕了,肿着脸争辩,企图搬出父亲的身份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向来是打不过就搬出父亲的名号,这一招屡试不爽。嘴上说着放过对方,实则是会立刻回家让父亲责罚这群不长眼的混蛋。
华文敏得意极了,料定自己说出父亲的身份对方就会害怕,就会将自己恭恭敬敬送回府上,就会为刚刚对自己动手的事情后悔不迭。
然而汪闻只是可悲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区区三品侍郎,怎么会有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华文敏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扑通跳的心脏一下子掉进了冰水里,冷得人发颤。“我、我不去,你们别抓我,我没干什么事!”
他猛烈地挣扎起来,一时让架着他的两个侍卫都有些招架不住。
汪闻冲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华文敏终于安静了,全身随着疼痛止不住地抽搐,下身一热。
围观的百姓看见了什么新鲜似的,疯狂扯开笑脸指着华文敏,“快看啊,华公子的裤子湿了!”
华文敏一副娇弱的身子,生的一副大体格现在却半点便宜都没占到,只能老老实实被人拖着走。他从没走过这么多的路,从没被这么多人看着嘲笑过。
现在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尿了裤子。
已经是哭都哭不出来了,什么羞愧、疼痛、难堪都已经感受不到了,只顾着麻木地跟着走,不管自己的缎面金丝鞋什么时候掉了一只,不管脚上的皮肤已经血肉模糊。
什么都像是意识不到了一样。
华文敏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群人终于在一处房子之前停下,周围围观的百姓已经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哄闹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有人大着胆子猜测,“我听说这医馆就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被骂关门的,该不是这人是被抓来谢罪的吧!”
就有人赞同,“我看也是,不然为什么要把他抓来这里呢!”
华文敏面上无波无澜地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他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身份尊贵的大人物,可是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那个看上去万分夺目的女子果然不是凡人,是有贵人相伴的。
林浠从二楼看着外面哄闹的场景止不住的头疼,华文敏也从一个白嫩的胖子变成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胖子,前几日的张扬不再,面如死灰一片。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
张狂,放肆,唯我独尊。
尉迟策挑眉看着她,“不喜欢?”
不喜欢,太吵闹了,动静也太大了。林浠心里这么想着,嘴角却忽然咧开一抹笑,整个人都像是散发着光芒,“喜欢。”
这是尉迟策给她的最惹眼的偏爱,她怎么会不喜欢。
倒不如说是因为这个有些止不住的欣喜。
外面的动静太大,林父林母听见动静之后疑惑地往外边看了看,一下就被眼尖的百姓发现了,“开门了!快看,医馆开门了!”
害怕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闯入医馆,林父林母急忙将所有的门窗群不都关好,省得有人趁乱闯进来。而后急忙来敲林浠的门让她出来看看情况,“小浠你和小宝千万不要出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来了好多人!”
怕爹娘进来发现屋内的尉迟策,林浠赶紧走出房门安慰道“爹娘你们别担心,我出去看看,你们看好小宝就行了。”
林父林母真不知道这一个小丫头到底是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胆子,毕锥本来在陪着林小宝玩游戏,此时听见谈话声也出来了。
林浠打开店门出现的那一刻,外面的百姓直接沸腾了,“出来了,出来了!她就是医馆的大夫!”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像传言一样华公子是得罪了贵人被人抓来道歉的?!”
围观百姓们的猜疑各有各样,林浠并没有出门,而是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正对着华文敏跪着的方向。
华文敏此时已经被折腾得不像人形,本来白嫩的胖子现在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闻声抬头时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利刃将面前的女人凌迟致死!
“……臭贱人,真是你在害我……”华文敏咬牙切齿,忽然小腹剧痛,又是被汪闻狠狠踢了一脚。“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舌头!”
“唔!”华文敏被双手反剪,又因为腹部吃痛,抽搐着慢慢俯身缓解痛楚,头已经磕到了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在下跪磕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