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
“什么?”
斯内普确信自己听到了,深色的双眸之中却又充满着浓浓的不敢相信。
“没什么,”
凯瑟琳捂着自己疼痛渐缓的脑壳子说,
“我只是一下子头又些疼,可能是最近熬夜没睡好的关系吧。”
她低着头,手握成拳状轻敲前额,她的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挣扎,又重新恢复成了痛苦面具。
听到凯瑟琳下意识的谎言,捕捉到那一瞬间她异样的表情。
斯内普双唇紧抿,脸色变了又变,但最后从嘴里吐出来的却只剩下一声叹息。
“你没事吧。”
心里明明想质问她,但偏生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肯定句式的废话。
“我没事,”
凯瑟琳没有意识到自己遮着小半张侧脸的手过于掩耳盗铃,也没发现斯内普的脸在短短数秒之间失去了血色。
她甚至没有听出来斯内普话里的语调是多么苍白,一如此刻他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庞一般。
“我没事,休息下就好。”
一股血腥的气息翻涌上来,他若无其事的用手指指节擦了擦嘴角。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
“好。”
凯瑟琳在麻瓜世界是有收入的,畅销书作家的收入比普通白领要高。
因此,她在国王十字车站附近的停车场里买下了一个停车位。
车子本身就有防尘防虫的魔法支持,待下次使用直接【幻影移形】再用个【清理一新】简单处理下就能坐人。
停车熄火之后,不出所料所剩余的时间再赶回车站,也赶不上坐上去学校的霍格沃滋特快。
原本凯瑟琳能用别人的魔杖使用非法的幻影移形,倒也不用太过在意。
但现在自家院长就在身边,凯瑟琳又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所以,她刚好就以学生的口吻和态度对斯内普说,
“教授,怎么办?我因为身体原因好像错过了霍格沃滋特快?”
“你刚才也看到的,我真的是头疼的厉害。”
“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对吗?”
斯内普的眼睛对面那双准备装傻装到底的祖母绿眼眸,随手一挥魔杖搞定了监控摄像头,再一挥开始检测凯瑟琳此刻的状态。
“你……很虚弱?!”
一开始,斯内普以为凯瑟琳确实是头疼,但后来那些都是戏。
他想,
她似乎又些错乱,只记得自己是魔药大师而忘记了自己还考上了治疗师的执照。
事实并非如此,她的状态并非一般的头疼虽不致命,
但确实是时间分身被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咒结结实实击中后的后遗症。
“凯瑟琳,”
斯内普的眉头拧成了一条深深的竖痕,他习惯性语出讽刺但话语中的柔和连他自己都没能感觉到,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待的地方是圣芒戈的五楼。”
“然后让魔法部的罗傲来查一下究竟为什么我的身上有三大不饶恕咒的痕迹,”
凯瑟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关心则乱的斯内普,
“再把自己送进阿兹卡班?”
她想极速的把记忆里对自己深情的斯内普改正成从前那个,但头疼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而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没有多说,但斯内普…他好像知道了。
停车场的冷光灯照在凯瑟琳的脸上,斯内普发现她捂着脑袋眯着眼睛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能带我走吗?”
“我希望在医务室提前预定一个位置。”
“你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一句,对吗?”
斯内普看见话到嘴边又深深吞进去的女孩,内心忽然有一种不曾有过的冲动,
“虽然只发生在记忆里,”
“但我…等了十年。”
“可你是我的院长,”
凯瑟琳被斯内普一激,当下也不再隐瞒,
“你看的没错,我的确是失忆后恢复记忆的情况,可……”
斯内普我的治疗师其实是二把刀,我不是你这样专业性很强的主任,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