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琼很是坦然,因为他相信云枫绝对不会坑害与他。
倒是那女真人们带着几分的小心。
想要直接和赵伯琼正面单挑,赢了拿走赌坊,最快的速度拿到想要的东西。
显然,这次是不行了。
阿尔萨兰没多想,直接答应下来“我们不在乎怎么比赛,女真的勇士从不畏惧任何正面的挑战。”
在女真语中,阿尔萨兰意味着“雄狮”,在他们部落,他就是最强的,他有信心一个人连胜三场。
有了他的同意,云枫心中暗自庆幸,这样就是古代人民风淳朴,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占便宜。
“行,既然如此,各位女真的勇士就先在我们赛樊楼住下吧,前三天的住宿费用我们赛樊楼付了。全当交个朋友。”云枫露出奸商的笑容。
阿尔萨兰顿时喜出望外,他们穷的兜里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如果要住店都得拿山上的皮毛或者药材抵账。
“谢谢这位兄弟了,等我们战胜了‘飞天烙铁’一定双倍的补足住店钱。”
就好像他们是一定能胜利一样。
云枫笑着拱手“来我们襄州,我们赛樊楼一定尽地主之谊。”
“文远,带着几位客官住玄字房!”
一声长呵,叫寒文远接待。
“好嘞。”
这面云枫心中的豪情壮志终于开始澎湃起来,在寒家几乎没有他出头的地方,这赛樊楼就是唯一能出头的机会。
只要有了赛樊楼,他云枫的满身本事才有发挥的空间。
等寒文远接女真人到了后面的客房,赵伯琼才一脸痛苦的问道“掌柜,这女真人我们真的打不过。”
云枫却摆摆手“一个小小的赌坊罢了,不管输赢你都将在襄州占有一席之地。”
这下赵伯琼不懂了,他就是个花胳膊,虽然有几分的面子,却只是个下九流。
对付江湖纷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干他!”只要武力上赢了,就行了。
坐在桌子上,没了几个女真人的骚扰,云枫自然的清闲自在,这时候班小楼的羊汤先上来了。
这是提前准备的,自然上来最快。
云枫看着上来的羊汤,大方的对班小楼说道“等咱们饭菜上齐了,给后面的玄字房每人送一份羊汤,告诉他们肉就一碗,但是汤可以随便喝。”
在现代社会这绝对不算什么,区区羊汤而已。
但这是大康朝,羊汤的价格不取决于浓汤,而取决于这配汤的佐料。
光花椒的价格就比大米还要贵了,更别说海肠粉和这个时代最珍惜的精盐。
那都是价比黄金的东西。
赵伯琼心疼的看着班小楼去后厨安排,心疼的不能自己“掌柜的,这羊汤可都是真金白银,您就这么请他们这些女真人喝了?”
能请在赛樊楼吃饭,除了有事相拖,那绝对都是纯兄弟,不然绝对不会如此奢侈,云枫却直接送了出去。
对此云枫却毫不在意“区区的羊汤而已,这些女真人的作用胜过一百碗羊汤。”
这下赵伯琼搞不懂了,他终究是出身贫寒,又在军中蹉跎多年,就算来了襄州城也是靠着在军中锻炼的武力解决问题。
在他的脑海中,这样是会赔钱的。
经过全国上下搞经济的年代,经过大数据把人心都算到了骨子里的年代。
如果说帝王将相对他来说难于上青天,那赚钱就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那可是个小学生都能和你讲讲电子商务,和你聊聊社区团购和共享经济的年代。
云枫何尝不知道名声的可怕,不知道宣传的重要性。
将羊汤摆在面前,撒上花椒,配上咸盐,佐以几滴醋就已经可以让羊汤香气四溢了。
更不要说入汤既化的精盐。
旁边的花胳膊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学着云枫的样子弄了碗羊汤,直接对着嘴就吸溜。
从来没吃过精盐的他们顿时瞪直了双眼。
就连身边的赵伯琼都有些忍不住了。
可他还是看着云枫,等着答案。
云枫最后将海肠粉放进去,一点点的品尝味道的契合点。
赵伯琼就这么盯着云枫看着、看着。
直到云枫喝了几口汤,确定了比例之后,这才对赵伯琼说道“若是几碗羊汤就能收买了这些女真人,那我真的舍得他们喝一辈子。”
赵伯琼依旧不懂,在他的心中,收服女真人,也就是带着去杀人,去金国杀人,去草原杀人,甚至回头到江南膏腴之地杀山贼土匪。
云枫却道“有女真人当做反面的例子,才能显示出来你赵伯琼的忠肝义胆,一心维护襄州百姓,才能炒作热度,让所有人茶余饭后都想着你和女真人的比武。”
他转头盯着赵伯琼的双眼“看着我的双眼,告诉我,你想不想成为襄州这座城市的孤胆英雄,拯救利敏于水火之中?”
为什么用女真人当反面的例子他不懂,但是他知道成为襄州英雄的好处。
成为英雄,在汉族儿女心目中比生命还重要,没有任何一个汉族儿郎能拒绝封狼居胥,青史留名,先锋夺旗,饮马瀚海。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封侯拜将这些名留青史的名号。
更不能拒绝自家族谱从此而开的荣耀。
就算是最简单的,成为一城人敬仰的英雄,也是他这辈子没想过的。
赵伯琼有那么一秒的失神。
“我可能么?”赵伯琼问?
云枫回答“必然可行,只要让那些女真人尽情的侮辱你,霸凌你,让襄州人都同情你。”
赵伯琼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曾经的军主家族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说。
“只有你被欺负的狠了,襄州人才能同仇敌忾。”
“只有你被欺负的让所有人有了共鸣,襄州人才能齐心协力的帮你。”
“只有你在深渊里,你在地狱里爬出来,你才能成为英雄。”
英雄,这个称号天生就带着神圣的光环,可以让一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
赵伯琼不知道怎么成为英雄,但是他相信云家的子孙,就像是相信曾经的军主一样。
他眼神锐利“请掌柜的示下,我应该怎么做。”
这一刻,就像是舍生取义的士兵。
云枫却知道,这只是一口气,必须让这口气提起来,必须要有实质性的动作。
还想再说,忽然之间外面车马匆匆,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云枫贤侄,不知道我现在来,是否叨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