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陀国国相梁易、兵马元帅石哈默待田隆、张羁等人签好结盟国书后,为了表示两国友好相处,便共进午膳。
午膳后,寒宣了几句,说了些客套话,梁易、石哈默二人,便同田隆交接山水关管理事宜。
延寿宫。
梁紫娟面无表情的从梁易手中接过结盟国书,翻开看了几眼后,突然脸一沉,猛得把结盟国书,往案前一拍:“石元帅可知罪?”
“臣知罪!恳求太后娘娘宽恕!”石哈默见状,自知自己凶多吉少,慌忙叩首道。
梁易见梁紫娟发飙,亦不敢搭腔替石哈默求情,傻愣愣的候在一旁,犹如石头一般。
“国相大人有事要同哀家商讨?”梁紫娟见梁易如此,便故意问道。
“没事!”梁易不知道她又打算在葫芦里装哪些物品。
“既然没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梁紫娟冷声道,大有一副赶梁易离开延寿宫的意思。
“臣这就告退!”梁易俯身向梁紫娟行礼过后,便转身离开了延寿宫。
石哈默眼睁睁的看着梁易离开延寿宫,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起来。侵袭大顺王国的黑云关失利,反赔了山水关。若是梁紫娟真同他较真的话,还真是死罪一条。
因此,梁紫娟能否放过他,全看他今日的表现了。若是梁易在一旁的话,他的凶险会比较低。可梁易此时被赶走了,如今延寿宫的正殿中,就他和梁紫娟二人。
“石元帅边关御敌,何错之有?”梁紫娟冷笑道。
“臣带兵攻打大顺王国的黑云关不利,导致山水关失守,实属不该!”石哈默额头直冒冷汗,他老早就知道梁紫娟不简单,此时,见她一副气势汹汹的,端坐在延寿宫的正殿中,更令他不寒而栗。
此时,除了如实向梁紫娟请罪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吗?
“如今山水关赔给大顺王国,石元帅打算如何补偿国主呢?”梁紫娟冷哼道,除了皇庭的兵马之外,边关的兵马都掌握在石哈默的手中。
她若是不借机震慑住石哈默,在利益跟前,她害怕石哈默失去了底线,同她对立。
“臣此生忠于国主,忠于太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石哈默见梁紫娟没有打算治他的罪,仅是借机同他谈条件而已,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趁机保证自己的忠诚。
“只怕石元帅嘴上说的好听,回头皇族中的哪位王爷给的利益多,转身巴巴的投靠人家呢!”梁紫娟一副谁信谁傻的表情,盯着石哈默,令石哈默一阵鸡皮疙瘩的。
“臣不敢!臣此番出征失利,太后并未降罪,给臣将功补过的机会,臣没齿难忘!岂会为了绳头小利,投靠他人,做一些有损朝廷的事情呢?”石哈默再次叩首道。
眼下整个乌陀国的掌权者是梁紫娟、夏嗣元母子二人,他怎么可能傻到同他们二人对立呢?
那梁易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比谁都精,做事雷厉风行,不会输给前国相欧阳讹谬。只是欧阳讹谬的野心太大了,才导致被夏景谅给惦记着。
如今梁易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想必是吸取了欧阳讹谬的教训。在朝堂上安分守己,从来不跟梁紫娟唱反调。
他若是为了绳头小利,投靠其他皇室成员的话,只怕梁紫娟要收拾的第一个人便是他。
“哀家希望石元帅能够记住,今日在延寿宫同哀家说的话语,别做一个口是心非的人!看在石元帅顺利的促成乌顺结盟,为我乌陀国平息了狼烟,哀家今日便赏赐石元帅,十位美女以示嘉奖!”梁紫娟说完,便用手掌拍了几声,随着几个掌声响过后,十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婀娜多姿的站在石哈默跟前。
而石哈默却不为所动,而是淡淡的俯身向梁紫娟行礼道:“望太后娘娘收回成命,这么多美女,臣可消受不起!”
“哦!自古英雄爱美人,将军正值壮年,是身子不行,还是惧内?”梁紫娟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说来惭愧!臣除了几房妾室外,并无正室,让太后娘娘见笑啦!”石哈默俯身回道。
若是他一时贪恋美色,收下梁紫娟赐给他的这十位美女,别说往后后宅起火,就眼下元帅府一点私人空间也没有,全部是梁紫娟的眼线。
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快活,让自己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为人所操控。
“难不成元帅府中的妾室也善妒?”梁紫娟依然一副嘲讽的语气问道。
“自然不是!臣府中的几位妾室倒是挺安分,并不管臣外头的事情。”石哈默俯身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收下哀家所赐的这十位美女,难不成嫌弃她们长得不够俊俏?”此时,梁紫娟显得有些愤怒,感觉石哈默在耍她。
“自然不是!只是这十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臣受之有愧,臣在边关打了败战,若是直接收下太后娘娘的赏赐,受之有愧的同时,心里还隐隐约约的害怕有心之人,趁机造谣生事,导致乌陀国君臣离心离德。
望太后娘娘三思呀!臣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国主和太后娘娘呐!”石哈默慌忙叩首道。
“既然石元帅不愿意收下哀家赏赐的美女,那么哀家也就不强人所难!”刘素娥道。
“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犹如臣的再生父母呐!”石哈默道。
“得了!石元帅年龄比本宫还大那么几岁,就这么形容本宫,是不是哀家看起来显老呢?”梁紫娟不怀好意的,盯着石哈默。
被梁紫娟盯着看,石哈默瞬间脸红,心跳加速,他慌忙低头叩首道:“臣罪该万死!措词不当,让太后娘娘屈解了臣的意思,臣的本意是太后的恩惠,臣没齿难忘!”
“石元帅因何脸红呢?难不成哀家说错了话?还是”梁紫娟见石哈默俊美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便来了兴致。
“太后娘娘没有说错话!是臣措词不当!”石哈默额头又开始冒冷汗,心中暗自叫苦:太后娘娘也太难缠了吧?
“既然如此,你们都退下吧!”梁紫娟看了一眼十位美女道。
“是!”十个美女排好队列后,向梁紫娟福了福后,整整齐齐的离开延寿宫。
“若是太后娘娘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臣便先行告退!”见十个美人整整齐齐的离开延寿宫,石哈默以为,延寿宫不是久留之地,呆久了凶多吉少,便打算脚底抹油,趁机溜之大吉。
“慢!哀家且问你,哀家同石元帅府中妾室相比,外貌如何呢?”梁紫娟从主位上起身,绕到石哈默跟前嗲声嗲气的问道。
对于自己的容貌,梁紫娟还是挺自信的!她就是凭借这副好皮囊,把夏景谅迷得神魂颠倒,最终坐上皇后宝座。
夏景谅驾崩后,她唯一的儿子夏嗣元继位,成为乌陀国新一任国主。
石哈默闻到梁紫娟身上的体香,又见她刻意撩自己,心里寻思着:莫非太后对我有意思?若是果真如此,那我岂不是赚大了发?待我用言语试探一番。
“太后娘娘貌若天仙,臣府中的妾室哪及太后娘娘半分呢?”石哈默慌忙恭维道,梁紫娟才二十来岁便守了寡,夏嗣元也仅是三岁多的小儿,而他也仅三十左右,虽未曾迎娶正房夫人,同几个妾室倒是生了几个小子,并不愁后继无人。
“先皇虽是气急攻心,吐血而亡!而这一切皆有石元帅作战不利所致!难道石元帅就不应该替哀家负责吗?”梁紫娟道。
梁紫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石哈默若是再猜不透的话,就显得有些愚蠢。
“太后娘娘要臣如何负责?只要臣能够办的到的,一定尽心尽责!”石哈默俯身叩首道。
“赔哀家夫君!”梁紫娟道。
“这”石哈默一时语塞,夏景谅早已葬入皇陵,入土为安了,人死不能复生,叫他如何赔呀?
“哀家先前一直想不通,石元帅如此勇猛,为何打不过大顺王国的兵马!现在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梁紫娟见石哈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便又开始冷嘲热讽起石哈默来。
“为何?太后娘娘能否同臣说个明白,往后臣再次上战场,也好吸取经验教训呐!”石哈默向梁紫娟俯身行礼道。
他心里暗道:太后娘娘果真是女中豪杰呐!不曾行兵打仗,居然知道我打不过大顺王国的兵马。
想我在大顺王国田元帅手中吃了败战,遭到王公贵族们所嘲笑,若是能够从太后娘娘口中打听到兵败的原因,往后再上战场的话,也好提防些。
“这里!”梁紫娟用手指了下脑袋后说道。
“头?”石哈默道。
“嗯!”梁紫娟唅首道。
“可臣在边关作战,未曾伤着脑袋,臣的头部,怎么会有问题呢?”石哈默不解道。
“石元帅头部有没问题,请个郎中瞧一瞧,不就知道了?”见石哈默还是没有转过弯来,梁紫娟又气又好笑。
“成!那臣改日便寻个郎中瞅瞅,多谢太后娘娘提醒!”石哈默向梁紫娟行礼道。
“哀家今日乏了!”梁紫娟道。
“那臣先回府!”向梁紫娟行礼后,石哈默摸着额头上的汗水离开了延寿宫。
“石元帅满头大汗的,没事吧?”见石哈默低头走路,梁易便突然上前问道。
“没事!咦!国相大人未曾离开?”石哈默惊讶的问道。
“本相还不是担心你!太后脸色那么的难看,本相就担心太后把怒火全部撒在你头上。因此,没敢离开,一直候在附近,观察延寿宫的动静。
如今,见你平平安安的走了出来,本相心里也就放心啦!”梁易乐呵道。
“只是太后要本帅请郎中瞧脑袋,是什么个意思?”石哈默皱着眉头问道。
“石元帅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本相哪知道!太后都同你说了什么呢?我那阿姊心思可多的很!”梁易道。
“太后娘娘要本帅赔她夫君”经不住梁易的再三追问,石元帅把梁易离开延寿宫后,梁紫娟同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梁易。
“哈哈!石元帅可真是有福之人呐”听完石哈默的话,梁易便同石哈默耳语道。
听完梁易的话,石哈默总算明白梁紫娟的意思,不禁又脸红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