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气喘吁吁,跃马驰骋,雄风勃发,轻吟婉转,翻云覆雨。
榻旁,牡丹和桃姬扭腰摆臀,妖娆舞蹈。
雨儿拿着竹竿,一边用竹竿偶而的轻打媵奴圆臀,一边红着脸儿偷瞄榻上。
汤桶,李雪柔帮助田雯儿梳洗秀发,铃儿在旁协助。
没有人说话,屋内的主旋律是榻上的男女之欢。
满屋子的女人,都是在为她们的‘王’尽心奉献。
曲韵有终时,过后是舒坦的疲惫,韦扶风大汗淋漓的垂腿坐在榻边,两位如夫人亦是汗淋淋的仰卧,面若桃花,媚眼如丝。
李雪柔默然走到韦扶风近前,玉手拿着汗巾为韦扶风擦汗。
韦扶风伸手捉了美人玉手,动情轻语“雪柔。”
李雪柔玉颊淡胭,细语“雯儿妹妹说了,今日就这样了,过度了不妥。”
韦扶风心暖点头,忽见两个健壮僚人族奴婢走来,弯腰抱扛了两个媵奴转身离开,他下意识目送,却是看见田雯儿,铃儿和雨儿也正离开了居屋,走时不曾望他。
韦扶风很快克制的收回目光,看了李雪柔温和道“雪柔,入夜我们圆房。”
李雪柔摇头,羞涩细语“雯儿妹妹为我们一房着想,我们不宜久占了郎君,郎君休息一时,去雯儿妹妹那里吧,雯儿妹妹毕竟远征归来,郎君应该多与她说话。”
韦扶风想一下,点点头,道“你使人告诉一下。”
李雪柔点头转身走去,韦扶风转身上榻斜坐,右手一伸抚摸了最近美人的圆臀,微笑道“你是婉儿,她是琴儿。”
美人默然点头,神情有些木然。
韦扶风温和又道“你不喜欢嫁给我?”
美人目光凝望了韦扶风,轻语“妾身若说喜欢,郎君的心里只怕生了厌恶。”
韦扶风哑然,美人又轻语“妾身虽然出身汉家女儿,但入乡随俗的早已蛮化,蛮族奉行胜利者拥有失败者的一切,妾身是一个战利品,若是郎君不喜欢,随时可以让妾身沦为女奴。”
韦扶风点头,道“在这里,我是夜郎府主,蛮族的大首领。”
他俯下头亲吻了美人秀额,语气吩咐道“抱我,亲我。”
令狐婉儿玉臂伸起勾搂了韦扶风脖颈,抬首朱唇亲吻了韦扶风方口。
一时后,洗浴过的韦扶风去了田雯儿居宅,走入宅门没有直入正面竹楼,而是走入堂道左侧园圃,去了小亭落座。
很快,田雯儿和雨儿,铃儿来到小亭。
田雯儿嗔怪道“郎君,你为何不入屋里?”
韦扶风浅笑轻语“我怕一进去,看见一大堆的勾魂美人。”
田雯儿娇容气呼呼的坐下,秀眸盯着韦扶风,道“郎君不喜欢?”
“喜欢。”韦扶风微笑回答。
田雯儿轻哼一声,神态娇俏的嗔瞪了韦扶风一眼。
韦扶风一笑,扭头温和道“我与雯儿说军事,你们去竹楼候着吧。”
雨儿和铃儿的娇容意外,但随即点头的离开了
韦扶风看了田雯儿,微笑道“雯儿,你的那些陪嫁媵奴,可以让她们习练各类衣裳舞蹈,不必局限了裸身媚舞。”
田雯儿秀眸看着韦扶风,浅笑问道“郎君,非分之想的说法,郎君怎么理解?”
韦扶风微怔,想了一下,道“可以理解为不知足,妄想获得不应该得到的物事。”
田雯儿轻语“我父亲说,鞭打下的奴隶,才会是真正的奴隶,被鞭打的奴隶,最希望的是不被主人鞭打,牢记自身是主人的奴隶。”
韦扶风默然,田雯儿又道“被善待的奴隶,最想的却是获得自由,能够翻身成为主人。”
顿了一下,田雯儿又道“我娘在世时说过,不要让媵奴穿衣遮体,一是防止媵奴逃走,二是表明媵奴的用处就是色相,只能让男主喜欢媵奴的,而不能爱恋了媵奴的气质和才华。”
韦扶风苦笑,温和道“我说过不干涉你的嫁妆,当我没有说过。”
田雯儿秀眸温柔,道“我知道,郎君是怜惜了她们,这样吧,我给她们一次出嫁的机会,为她们每个人依照汉家女儿穿新衣,入洞房,焰花烛,单独的与郎君渡过花烛之夜。”
韦扶风微怔,点头道“也好。”
田雯儿狡黠一笑,轻语“洞房一夜之后,我入屋问郎君一句,骚奴服侍的如何,郎君要回答尚可,我不满意的令人拖出去刑罚,郎君不能求情。”
韦扶风脸皮一僵,看了田雯儿一眼没言语,田雯儿浅笑又道“郎君生气了。”
“没有。”韦扶风无奈道。
田雯儿眨眨眼,浅笑道“郎君,我不用手段积威压众,早晚有一天祸起内宅,如果媵奴自以为得宠的翻天做对,那时的我,杀是不杀。杀,必然激怒郎君,不杀,后果堪忧。”
韦扶风点头,道“我说过,我不愿对太多的女人负责,由你管着,我会舒心少烦。”
田雯儿嫣然一笑,轻语“郎君,不让媵奴穿衣,还有一个最大的忌讳,媵奴类似美人蜂,能够在腹下和衣内暗藏了竹刃,短短的一节竹刃,足以刺杀了主人。”
韦扶风默然,不想再谈女奴话题,顿了一下转言道“雯儿,此次能够与田氏联盟,你能够大胜归来,让夜郎府获得稳定归治,我也可以放心的去往潭州南征。”
田雯儿点头,道“郎君去南征,我也会继续向南征服鸭池河流域的部族。”
韦扶风摇头道“夜郎府不要再扩张了,着重固本治理,加强守御力量,若是继续南征扩土,容易被敌人趁虚而入。”
“川南在郎君的控制之下,东面的思州田氏也不会进攻夜郎府,郎君只需在西面的泸州古蔺县驻军,可保夜郎府无忧。”田雯儿说着自己的看法。
韦扶风道“夜郎府得之未久,人心还处于浮动,另外南诏虎视眈眈,很有可能进袭夜郎府,目前川南的防御重心是凤翔军和东川军,无法在古蔺县驻扎精锐军力。”
田雯儿听了若有所思,韦扶风又道“不要觉得夜郎府有能力御敌不败,外敌不仅仅是南诏,还有占据雅州一带的王建军。”
“雅州?王建军?雅州地广人稀,距离这里也是很远。”田雯儿意外道。
韦扶风道“说远不远,说近也近,王建在成都兵败逃去雅州,我原以为王建一蹶不振,不想王建在雅州向西征伐,吞掉很多吐蕃部落,竟然又拥有了数万能战势力。”
田雯儿点头,道“那个王建确实厉害,听说在西川所向无敌。”
韦扶风道“王建虽然再次崛起,但没有能力夺回西川,只能伺机而动,假如凤翔军进攻川南,若我是王建,抉择率领军力越过大渡河,自大江南面绕过戎州和泸州,奔袭夜郎府。”
田雯儿想一下,道“郎君只是假想,王建未必胆敢孤军远袭夜郎府。”
韦扶风摇头道“你错了,王建西川大败,他恨不得早日一雪前耻,做事必然不惜铤而走险,凤翔军一旦进袭川南,王建有可能奇袭大江以南趁机夺取,他的正常目标应该是渝州巴城,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夺取夜郎府据守。”
田雯儿迟疑一下点头,韦扶风知她不甚认同,又道“王建为人不择手段,他或许勾结南诏一起进兵,南诏自西进袭夜郎府,王建自北攻打黑神垭。”
田雯儿娇容一变的皱了秀眉,韦扶风又道“所以,凤翔军进攻川南,我会故意落败的退守大江以南。”
“为什么要故意落败?担心敌不过王建吗?”田雯儿脱口质问。
韦扶风平静道“一为保留实力,避免与凤翔军火拼,二是收缩军力重点守御大江以南疆域,第三点或许重要,让凤翔军愈发强势,进一步威胁大唐朝廷,不过这一点你不要告诉雪柔,我不想她伤心。”
田雯儿点头,韦扶风又自嘲道“说是故意落败,事实上,我缺乏信心与凤翔军和东川军争锋,当年我有机会进取西川成都,但却顾忌川南军力不稳,也怕占据西川之后,朝廷不容的联军讨伐,当时的我,很怕朝廷夺了川南节度使官位。”
田雯儿点头,浅笑道“如今不怕了?”
韦扶风笑了,自信道“如今我根基已定,军心归属,又获得了朝廷赋予的都护府任职大义,完全能够在西南形成藩王疆域。”
田雯儿道“郎君的意思,是想在西南立国称王?”
韦扶风微怔,摇头道“还不足以称王,这天下的大势不明,李唐依然是人心认可的正统,所以我需要凤翔军入主长安,让天下的藩镇有了坐地称王的借口。”
田雯儿点头,感慨轻语“与郎君的王心相比,我或许只是一只狡狐,就依郎君所言,暂且坐镇夜郎府不离。”
韦扶风点头,温和道“夜郎府这块地盘太过重要,日后在周遭依据地理,建置固定的关隘镇守。”
“嗯,我亲自勘察建置。”田雯儿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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