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咳嗽的声音,程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他怀里待的时间太久了,赶紧从他怀里下来。
双脚刚一贴地面,身形便晃动了起来,接着腰间出现了一只大手随后她便结结实实的撞入男同志的怀里。
这一次不但清冽的味道更浓烈了,甚至连他的心跳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好在隔间门是关着的,好在其他床铺的人不在,不然被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那妥妥的就是耍流氓。
程梅心惊肉跳,赶紧伸手抓住了去上铺的台阶,稳住了身形,这才抬头看向两次出手相助的男同志,赶紧解释道,“这位同志,我不是故意勾引你,你千万不要误会啊!”
许槐序好奇的望着面前的小姑娘,他特地从京市赶回来,就是受她父亲所托,带她去国医馆参加考试的,怎么她却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有趣!
许槐序决定逗逗她,他眉头一挑,“难道你是有意的?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好,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程梅有些无语,怎么这个年代也有如此自恋的人呢?
虽然长相确实挺可以的,但是还没到让她心动的程度,更何况,她并没有在这个年代嫁人的想法。
自己携带着一身的医术穿越而来,再加上还有一个空间诊所,就算不当中医,只当个村姑,她也能过上好日子,又何必找个男人来影响自己的生活水平呢?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更何况男人都不老实,依靠男人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有那个精力,多研究研究一些有用的药,趁着物价低的时候,去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多好啊!新世纪的她,还真的没什么机会出门旅游呢,都是和大山打交道比较多。
“真不是,真没有,同志,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不习惯睡上铺,刚醒来迷迷糊糊的从上面掉下来了,也幸好同志你出手相助,不然也不知道我摔成什么样子。”
程梅急忙解释道,要是等一下有人来了可就不好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将这件事情翻篇。
但是感谢光靠嘴说一说,也显得太没诚意了,所以她连忙爬回上铺,借着手提包的遮掩,从空间拿了一份包子出来,“这是我上车之前买的包子,还是热乎的,给你吃,谢谢你刚刚出手相助。”
许槐序也没和她闹了,伸手接过鼓鼓囊囊的油纸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五个又大又圆的包子,不缺好东西的他也没嫌弃,直接吃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交换一下吧,你睡我的中铺,我睡你的上铺。”
“真的吗?”程梅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槐序没说话,直接伸手将程梅留在上铺的东西给拿了下来,之后将自己的手提包放了上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是真的。
“那谢谢你啊!麻烦你了,等到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想到自己刚刚在心里嫌弃他自恋,程梅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这人挺不错的呢!
也许是爱慕他的女人太多了,所以才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长得特别好的感觉吧!
再说了,她一个新世纪而来的人都觉得他长得好,那就说明他是真的长得好,他也没自恋,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许槐序坐在上铺,边吃包子边打量着在对面中铺看书的程梅,真的觉得很奇怪,她怎么像不认识他一样?
才几个月没见面,怎么对他这么陌生?
许槐序正要开口时,隔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许槐序头枕着自己的手提包,便躺下了。
而正看书的程梅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几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两人的脸上都有一些疲惫之色。
小男孩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想必是孩子有些不舒服,不然也不至于发车这么长时间才到卧铺车厢来。
两个女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看着不像母女,倒是挺像婆媳的。
动荡的车厢里看书眼睛不舒服,程梅看了一会儿便将书通过手提包的遮掩放回了空间,之后掀开床单将整个自己都包裹在里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安稳觉。
年轻一点的女人貌似情绪不佳,将带的东西往床铺上一丢,便失神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叹口气。
抱着小男孩的婆婆坐在对面,看着自家儿媳妇那副哀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整天病恹恹的,孩子又生不出来,可惜她儿子就是不愿意离婚再娶。
不过她好像忘记了,现在可是八十年代,已经开始计划生育了,尤其是像她家这种已经生了一个男孩的情况之下,是绝对不允许再生第二个的。
“快点把感冒药和水拿过来。”突然小男孩一阵猛烈的咳嗽,婆婆对着儿媳妇吼了起来,“这大夏天的也能让孩子感冒,你这当妈的也是够厉害的……”
年轻女人赶紧从手提包里拿出感冒药递给婆婆,之后又将军绿色的水壶打开,递了过去。
这婆婆可真会推卸责任,电风扇对着她儿子的肚皮吹,感冒了却怪罪到她头上,她也很无辜啊!
小男孩咳着咳着就吐了,年轻女人赶忙拿起小桌子上的铁盘子过去接,酸爽的味道以及呕吐的声音差点将程梅给带吐了。
孩子吐了一会儿就没有吐了,在奶奶的催促下将药给喝了,不过刚喝下去的药又被吐了出来。
看着药被浪费了,婆婆心疼的直抽抽,哪怕是自己喜爱的孙子,都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你家孩子不是普通的感冒,是变异性哮喘,你们从一开始治疗的方向就搞错了,花再多的钱,吃再多的感冒药都没用。”
婆婆听到声音,愤怒的抬头往儿媳头上的中铺看去,只见那里扁扁的躺着一个人呢,“你这人心肠怎么这么坏?竟然诅咒我家大孙子,医院的大夫都说了是感冒,你说是哮喘,你的心咋这么黑,连个小孩子都要诅咒……”
程梅一伸手,掀开了盖过头顶的床单,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她拍了拍脚边的医药箱,“睁大眼睛瞧瞧这个,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心疼小孩子才提了一嘴,你们要是不相信,那就让小孩子继续痛苦下去吧,等情况恶化下去,你们就是去大医院也未必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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