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江河也明白,此等神通虽然强横,但是恐怕施展不了几次,自己无需太过担心,只是对手虽然是一女子,但神通术法远超自己的预料,看来自己不能再留手了。
随即,段江河双手一合,而后猛然向两侧一拉,右手中竟然凭空多出一柄火焰长刀,那长刀刀身宽厚,造型奇特,其上还燃着熊熊烈火。
段江河看着手中的长刀,一声大喝,连续挥出两刀,两到刀光,瞬间交叉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刀光,直奔秋彤射去。
刀光之上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甚至还漂浮着片片火焰,恰如火云行空,壮观无比。
真是麻烦,秋彤望着这巨大的十字刀光,右手一指,指尖顿时白光闪烁,那白光不断延伸,仿若如同秋露凝结寒霜一般,瞬间形成了一条银白色的锁链。
银色锁链虽然不粗,但是却透着一股寒意,瞬间便将那巨大的十字刀光缠绕,使其不能前进分毫,接着秋彤,一声娇斥,双手用力一拽。
那巨大的刀光顿时改变了轨迹,朝着擂台的一旁射去。
靠近擂台的弟子望着这一幕不由的大惊失色,可是已是避之不及,就在刀光距离其一丈之时,半空之中忽然一道蓝光闪烁,那巨大的火刃斩在其上,顿然消失无形。
陆离看着这一幕当即瞪大了眼睛,他心中不解,于是转头看向简木。
简木看着陆离茫然的模样,开口解释道“这位翠烟岭师姐是使用的应该是秋霜寒锁,此法威力无穷,而且你看那锁链上乃是由无数个冰环构成,若是自身灵力充足的话,这冰环甚至可以坚逾精钢。”
这么强吗,陆离心中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秋彤竟然这般厉害,当然他心中更为佩服的还是简木,这小子无论看到什么都能解释一番,陆离不由的心中再次夸赞他一遍。
秋彤将那十字火焰刀芒击飞之后,不曾有丝毫停滞,手中那白色锁链,似有生命般,直直的朝着段江河面门刺去。
段江河见状,赶忙将手中长刀一横,当即那秋霜寒锁缠绕在的刀身之上,冰火交锋,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也不知是寒冰将烈火熄灭,还是烈火将寒冰融化,二人各自站在原地,灵力却不停的狂涌而出。
僵持了一会,段江河左手握住刀背,猛然一拽。
秋彤虽然灵力丝毫不逊色段江河,但是身为女子,她的力气自然是小了许多。被段江河这么一拽之后,整个人竟然直直的朝着段江河飞去。
虽然处于劣势,但却丝毫不见慌忙,她一拉手中冰链,好似一只轻燕,飘在了半空之中。
就在她距离段江河三尺之时,她起脚踹去。
段江河赶忙抽出左手,握拳相迎。
轰,一声闷响。
秋彤再次飞到了半空之中,而段江河则是退了好几步。
秋彤身形又变,手中的秋霜寒锁忽地也变得极为坚硬,如同一条精钢细棍,立在了擂台之上。
秋彤单手支撑,面色从容,整个人真的好似清水之上漂浮的一只彩蝶,微风一过,她嫣然一笑,衣袂飘飘,竟如风中飞花,不少人望着这一幕,竟然有些看呆住了。
段江河望着秋彤如此模样,也不由得一愣,手中的动作迟缓了办法,甚至在刚刚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
陆离望着这一幕,心道“秋彤现在看起来与这段江河不过是平分秋色,全然不占半点优势,自己定然要帮帮她,”
段江河这极为细微的动作被他捕捉到了,他可以在这一方面做些手脚。
于是陆离大喝道“喂,傻小子,是不是看呆了,我看你动作都慢了,秋彤姑娘那么好看,你怎么忍心下手,你不过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好色之徒,赶紧下去吧,莫要再次丢人了。”
陆离一时间,把能想到的话全部说出去,也不管这话通不通顺,在不在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扰乱这段江河的心神。
秋彤听罢,回头望去,虽然她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内心极为敏锐,当即明白了陆离的意思,内心不由的一暖。
而其余在场的弟子,听到陆离的声音,不免再次朝着陆离看来。
绛龙宗的弟子还好,毕竟他们还是了解陆离的品行,因此他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觉得奇怪。
但是其余几人宗门的弟子未曾见到过陆离,只觉得此人真是大胆至极,尤其是归元宗的弟子,他们的师兄弟被人说成好色之徒,心中好不气恼,无不想将陆离按在地上,痛打一顿。
看台上的几位掌门,听闻陆离的言语有些错愕,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弟子,唯独聂千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管吗?李云归看了聂千余一眼,面带愠色道。
倒是一旁的端木枫笑了笑,说道“他又没有干扰比赛,只是说了些与赛事无关紧要的话语罢了,”
李云归看了端木枫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弟子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嚣张,难道这绛龙宗规矩竟然如此松懈,竟养些腌臜散人吗?这人是谁的弟子,聂掌门也说出来让我们知晓一下。”
聂千余低头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陆离,平日里也听到他的一些光荣事迹,可是他也懒得计较,毕竟他是青璃峰的一颗独苗。
数日前,他竟然听到酉阳子说这孩子可以修行了,不过细想之下,他也不觉得有何奇怪,毕竟他那位师傅是韩锏山。
韩锏山原本不过是个性格内向之人,与自己本无交集,但那次回来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神功秘法,修为一下变得深不可测,连自己都无法看透,因此现在陆离可以修行,他反倒觉得合情合理。
他还刻意让酉阳子将此事掩盖下去,如果有问,便说这小子吃了些仙果灵芝,如此一来,山中弟子倒也不那么惊讶了,而且也没什么嫉妒的心思,毕竟一个才会修行的人,对他们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听罢李云归的质问,聂千余只是轻声说道“他只是韩锏山的弟子。”
听闻韩锏山几个字,李云归面色微变,似乎想起来什么,而后面色缓和了一下,对刚刚的事情也不那么计较了。
他只是朝着归元宗所在的弟子看了一眼,便没再说什么。
而作为掌门亲传弟子的段千里当即明白了师尊的意思,他是让自己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人,毕竟归元宗的名声可不能如此羞辱,必须要让对手付出代价。
擂台之上,段江河听着陆离的言语,一时间不知道所措,他虽然知道陆离是在添油加醋,可是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确实有些失神,他并未有陆离那么强大的内心,可以做到任何事蛮不在乎,又或者说那样不要脸。
他扭头看了看陆离,大声喊道“我没有,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陆离未曾想到这人内心竟然如此脆弱,他当即站起身来喊道“没有就没有呗,你急个啥,而后便坐了下去。”
见了陆离的行为,段江河暗骂自己好蠢,自己这般做法,无疑是更加无法开脱了。
他现在气的浑身发抖,心乱如麻,恨不得跑下台去将陆离劈做两段,可是身为名门大宗的素质以及仅有的理智使他不能这么做,当即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陆离望着段江河气的浑身发抖,知道他方寸已乱,以秋彤的实力,他必败无疑,当即再也不吭声,随后望了望一边已经打着瞌睡的苏栾之,口中轻叹道“这小子可真行,这都能睡得着,厉害,佩服啊。”
段江河望着对自己不搭不理的陆离,再次将目光望向秋彤,此时的秋彤已经站在擂台之上,她双目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江河,看到这一幕,段江河心中一紧,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自己内心被人抓了一把,当即移开目光,不在去看秋彤。
秋彤看着段江河这般模样,不知道这位强横的对手心理的变化,手中银色锁链一抖,再次朝他攻来。
归元宗的段千里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弟,口中轻声说道,江河的状态有些奇怪,看起来似乎支撑不了多久了。
其余弟子闻言,皆是大惊,段江河一身修为神通,在众人之中算是名列前茅了,原本他们以为以他的水准起码可以横扫一方,谁能料到竟然一个回合便会落败。
果然不久之后,段千里的话便被应验了,擂台之上,秋彤越战越勇,段江河不断后退,手中火焰长刀的光芒也消散了不少,此时他的战意已消,战心已散,无法再战了,不知不觉中已经退到了擂台边缘。
秋彤见到,心道好机会,当即手中银色锁链一抖,便朝着段江河胸前刺去,段江河急忙横起火刀抵挡。
秋彤嘴角微微一翘,只见那道银色锁链落到了火刀之上,立刻一股寒意袭来,瞬间便将其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