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达成协议之后,魏少雍站起来:“茶茶我就不接回去了,叫她陪您一天,明天晚上我过来送她去学校。”
魏老爷子觉得纳闷:“你媳妇不接走,留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魏少雍只回了一句:“明天我有事。”
……
拍摄地点定在了湿地公园,拉冬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冷气扑得皱起了眉头,他举目远眺,心说这鬼地方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他拢了拢衣领,回头朝车子里头看了一眼,很不情愿的喊出路西法的另外一个名字:“来福。”
亚瑟也来了。
这位在自己国土杀伐果断的家伙,到了东亚,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吃喝玩乐,什么都会,那天在蒋家吃过午饭,亚瑟非要带拉冬去搓澡。
拉冬刚喝完白酒,捂得一身热汗,想想也确实应该洗个澡了。稀里糊涂的被亚瑟拽到了洗浴中心,然后被一个精瘦的老男人,摁在一张窄窄的小C上翻来覆去的搓,拉冬的酒都被搓醒了。
搓澡结束后,亚瑟又叫了项修脚的服务,拉冬在北欧一直都有专人替他做这些,但奇怪的是,跟东亚的修脚师傅一比,确实叫拉冬感受到了不同。
这不,听说姜小米要来湿地公园拍照片,亚瑟立刻就跟来了,说这里有温泉。
“我叫了师父过来,一会儿泡完温泉,咱们一起拔个火罐。”亚瑟眼底闪烁着蠢蠢欲动的光芒。
拉冬昨天才被搓澡师父蹂躏过,他想都不想就立刻拒绝:“我不拔。”
亚瑟:“傻瓜,拔火罐是祛湿的,你们北欧天寒地冻的,一点湿气都没有?”
拉冬还不知道什么叫湿气,他问:“湿气是什么?”
“你是不是偶尔觉得脖子酸,肩膀酸?这都是湿气引起的。听我的,拔个火罐,不然对不起你大老远跑过来一趟。看我干嘛?我又不会害你。”
拉冬沉默下来,仿佛是默许了。
“这就对了嘛。”亚瑟走过去,揽住拉冬的肩膀,两人个头差不多高,从背后一瞧,还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我说过了,要用这十几天的时间,带你领略东亚的所有好东西,这才是开始,以后有你享受的。”
拉冬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懂?”
亚瑟道:“懂什么?”
拉冬道:“东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亚瑟:“我没告诉你吗,我以前在东亚住了两年。”
拉冬忍住抽搐的嘴角,平静道:“那两年你全用在吃喝跟洗澡上面了?”
“也不是,还有打麻将。”
拉冬:“……”
为了保证安全,拉冬带来的野兽都由专人负责看护,铁笼子一打开,驯兽师立刻替它们拴上铁链,防止逃脱。
安静的路西法嗅到了其他猛兽的气味,浑身鬃毛瞬间耸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拉冬摸了摸路西法的脑袋,安抚它不要怕。
“他们怎么还没来?”拉冬隐隐有些不耐烦,这也就是在东亚,要是在北欧,哪个敢叫拉冬等他,真是不想混了。
亚瑟呼出一口白雾,语气颇为无奈:“哎,多担待吧,有孩子都这样。”
元旦最后一天了,都想带孩子出来放松放松,这不凑到一起,难免要耽误一点时间。
正说着话,几辆豪车由远至近,还没停下,就见其中一辆车的车窗伸出一个小脑袋:“来福~来福~”
路西法在拉冬身边蠢蠢欲动,正要迈开步伐,却被拉冬一把拽住后颈的鬃毛:“想被压死是吧。”
那个伸出来的脑袋突然被一只手薅了回去,待车子停稳,娄世霆顶着被抓乱的头发,颠巴颠巴的朝这边跑,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叫拉冬忍不住送开了手,任由路西法去了。
路西法后腿一蹬,宛如一道黑色的风,几下就蹿到了娄世霆的面前。
几路人马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过来。
魏少雍从铭泰山庄,朴世勋从清水湾,娄天钦从天水山庄,而姜小米则从蒋家。
娄天钦独守空房一夜,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友善,拉冬就奇怪了,一大早的谁惹他了。
“世丞跟星河呢?”娄天钦问。
“去衡烨家里玩了,阿九开车送的。”
娄天钦脸色更难看了:“谁准他们去的?”
姜小米将背包往身上颠了颠,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放假吗?人家约了世丞跟星河好多次了,你又不准人家到我们家。”
娄天钦咬牙切齿的低咒,见周围都是人,他不好发作,只好在她耳畔低声警告:“回头我再收拾你。”
朴世勋牵着朴隽过来:“朴隽,跟叔叔问好。”
“娄叔叔好。”朴隽冷冷的呼唤了一声。
娄爷对朴隽点了点头:“嗯!”
朴世勋穿着一件驼色的长款大衣,内里是西装配领带,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显得身材尤为挺拔,修长。
“我们争取在一天之内拍完,到时候留点时间BBQ。”姜小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来之前,她叫阿城准备了不少吃的喝的,加上亚瑟跟拉冬都来了,总不好叫他们在旁边干看,于是就弄了个小炉子,叫这些闲着没事干的人,搞点小烧烤啥的。
魏少雍从后面上来,完全不同于娄天钦跟朴世勋的气质,举手投足便是黑D大哥的既视感。
考虑到魏少雍即将入驻北欧,朴世勋领着魏少雍来到拉冬面前,给他介绍;“这位就是北欧的普洛斯殿下。”
魏少雍主动伸出手,既不倨傲,也不卑微:“久仰,普洛斯殿下。”
拉冬眯起眼打量着面前气质不凡的男人,绿眸里流露出几分兴味,他施施然的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掌心:“你好。”
当两人分开后,拉冬便不再看魏少雍,魏少雍也没有因为对方是普洛斯殿下,就故意讨好,拍了拍朴世勋的肩膀:“走吧。”
众人开始往山上出发,之前下了一场雪,城市里的积雪都融化了,但湿地公园里全是一片白皑皑的。车子不好开进去,只能靠走。
路西法一看见雪就兴奋,趁人不注意居然蹿到树上去了,覆盖的雪沫被受了重压,洋洋洒洒往下落。
拉冬回头撇了一眼身后的娄天钦,见他并未露出反感,嘴角一勾,便由着路西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