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在下这倒是记不真切了,叫,叫做。。。。。。识蛊。。。。。。?”男子状似十分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宝典秘笈的名称,一双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识蛊心经?”完颜盈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哪知男人真如幡然醒悟般,激动得直点头称是。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在下应是用不到此宝贝,又害怕有贼人惦记,将它藏于一山洞中,许久未取,若公子肯用这香料的方子同在下换,也算各自得了心头所好,您看这买卖您可愿做?”
男子露出一脸虔诚的笑意,满怀期待的望着完颜盈歌。
“可以,只要兄台所言属实,小生愿意拿这香料的方子同您置换。”
素日里完颜盈歌就是个蛊痴,自懂事起就不停的有人拿她与自个的娘亲相提并论,并告诉年幼的她,曾经最优秀的圣女是因为生下她才撒手人寰的。
而她的父亲又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所以完颜盈歌从很小便立下誓言要替代母亲守护这个风雨飘摇下的西疆国。
有了这份心思,即便有着天选之资,她仍比幻蛊派中其他女娃娃更加刻苦勤奋。直到某一日当她再听到有人拿她与娘亲做比较的时候,会有所沉思,会不再只是单方面的夸她娘亲有多倾世之材,她才稍稍有些心安。
终究,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所以今日能得这样得古典宝贝,完颜盈歌哪还有干饭的心思。
“兄台,不知我们何时能去取您所说的秘术蛊籍?”势头已经完全的逆转过来,完颜盈歌像只小狗一般,巴巴的在一旁等着主顾面前吃食的中年男子。
“小兄弟莫急,等在下吃完这一口,顺便还要再回忆回忆究竟放在何处?”中年男子老神在在的得瑟着,一点也不担心完颜盈歌反悔,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硬生生等到中年男子将一桌子的饭菜全部吃完,两人才走出驿馆。
“公子,您看山路不好走,此处可更换的马匹又没有,不如让您的马儿在此休整,你就与在下一辆马车,可否?待将蛊术典籍取回后,也不耽误您继续上路。”
沉思了几秒,完颜盈歌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中年男子驾着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前行,一路相对无言,直到完颜盈歌的爱宠凌风突然从袖口跳上她的肩背,一条尾巴嗡嗡作响,才使得原本假寐的人儿不得不重视起来,她掀开帷幕道。
“兄台,还未到么,还需要多久?”
中年男子手中不时挥舞着马鞭,眯着眼睛不看他淡淡道。
“应是快了,记不真切,所以花了些时辰,但看这一片有些熟悉,小公子稍安勿躁,吾等塞外之人虽然粗鄙,但绝不会不遵守信誉,定是让您拿到这心怡之物后再将配方交于在下,所以勿要担心。”
几句话就将完颜盈歌烦躁得心安抚下来。重回车内后完颜盈歌抚着凌风得脑袋道。
“别紧张,凌风,马上就到了。”
小蛇嘶嘶得吐着信子,依旧不停得扭动身躯。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完颜盈歌从车内出来,却早已不见中年男子得身影,未等她开口,又听到空中有一道“千里传音”袭来。
“公子,就在此处,在下去接个手,您先行找着,山洞门前若立于一具狐狸石像,便是了,洞内机关重重,您可千万小心。”
被兴奋冲昏头脑得完颜盈歌完全没有设想过为什么一介商贾能有传音之内力,她过于激动以致于忽略了对来人身份得基础判定。
朝着一条上山之路行了许久终于发现了男子所说得狐狸雕像,毫不迟疑得小妮子便探身而入,可就在自己整个人进入洞穴之后,洞口突然消失,更加诡异的是,洞内没有火烛,空中却有群群萤火虫抱团在一块飞行,直到此刻,小妮子才恍然大悟一个问题。
她似乎是误闯入了什么禁地。。。。。。
上官玄弥得意的从林中显出身形,嘴边那一丝得逞的笑容嚣张至极,到后来尽转化为一阵震天的狂吼。
哈哈哈哈哈哈,幻蛊派传人是吧,好好接受心蛊派的试炼吧。
“嗖,嗖,搜”林中接连射出几箭,皆是对准上官玄弥的面目,惹得对方勃然大怒。
“谁人如此阴险狡诈,敢不敢出面与在下正面比试!?”激将法是他一贯爱用得伎俩,因为对待初入江湖得小虾米门甚是好用!
“阴险狡诈?怎及上官大人得不知廉耻,连个姑娘也要使手段陷害?”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上官玄弥眼中渐渐有些不安。
此人识得他!更早已看穿他是用伎俩将那幻蛊传人骗入揽月蛊=-心蛊试炼穴得心思!
“兄台是哪位,不妨现身后再来与在下说道说道究竟是何意?”上官玄弥边说边朝着不同得方向警惕着,他想要先听声辨位,将藏于暗中得人给引出来再从长记忆。
只是那人彷佛看穿了他得心思一般,放声大笑道。
“怎么了,上官大人勿要将心思都放在小人身上,您得所作所为根本绕不开苍天得双眼,连一个孩童都要欺骗,您是觉得自己无法正面打败她,所以才出了如此肮胀计谋?”
“哈哈哈哈哈哈!”上官玄弥爆发一阵狂笑。
“自古都有兵不厌诈得说法,何来肮脏一说?”
“呵呵”对面也传来一声冷哼,继续道。
“兵不厌诈好歹是两军交战,那个被你蒙骗得姑娘,就连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踏入了揽月谷都不自知,这就是纯粹得陷害!”男人说
到此处有些惊讶,那微扬得音调终于让上官玄弥有了可乘之机,他朝尾音消失得空中直直得回了几下袖箭。
一阵划破衣衫得声音之后,终于一身天青色华丽锦袍,腰束玉带,锦袍上镶着暗色云纹,一头长若流水得发丝下,一双清澈明亮的朗目,正是宫耀元这个无处不在的行商之人。
此刻他手中依旧握这一柄白玉骨扇,扇面上缀着几根银色编制的璎珞流苏,颇具飘逸潇洒之态。
“噢,原来是东欢国第一富商家的小公子,失敬失敬。”上官玄弥眼色毒辣,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次公主生辰宴上别具一格,送出大米作为生辰礼的宫耀元。
对方却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摇着蒲扇只在上官玄弥一段距离之外行走。
“好说好说,谁能想到北凉的国师会用这种奸诈小人惯用的伎俩来对付一个小女子。”宫耀元很不给对方面子,一下子就指出了这一路上官玄弥的算计和目的。
面对宫耀元的嘲讽,上官玄弥不怒反笑,慢慢靠近了几步才道。
“在下也是迫于无奈,这女子也非寻常之人,既然小公子认得在下,难道就没看出她是幻蛊派的嫡传弟子么,而且远不止如此。”
停顿片刻,一双眼眸射出一阵精光,朝着宫耀元的面门便攻了过去。手下攻势凌厉,嘴上也不忘回击。
“应当说是幻蛊派这一代蛊灵传人,既是如此,在下与此女子的纠葛,望公子勿要参与。”
一个腾空转身,避开了上官玄弥的杀招,宫耀元脚下提气,一招移形换影,将自己滑出了对方的攻势范围才开口。
“国师,好身法,如此果决干练的杀招因何不与那女子正面相交,偏要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法?”
上官玄弥见无法再次击中,便也立刻收招,脸上继续挂着笑容道。
“这天下遵循的法则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如此,何来的下三滥之说?”上官玄弥一向都是随心所欲,从不将道义正法放在心中,他一贯秉持的就是唯我独尊,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从来不在乎所用的方法和所走的途径。
这也是他常常易容的原因,因为他不愿意让别人看破他真正阴暗无耻的内心。
“国师说的也有几份道理,但是对一个女子费尽心思的下这种陷阱,终究有些说不过去,若北凉的子民知道真相,当如何看待和心痛她们眼中奉若神明的北凉国师?”宫耀元已经看出了对方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耻之辈,是无法用语言去感化或是激怒的。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只好希望宫公子替在下保守秘密了?”一脸笑意的望着宫耀元,双方就这么站定不动,眸中却火花四射。
“若在下不愿保守这秘密,国师又待如何呢?”宫耀元也笑着回复道。
“那,那只好,将宫公子的命留在这里了!”这一次,空中想起一道“咕咕之声
竟有一头鹰直冲而下!
这,便是上官玄弥的爱宠---破空!
一击未中,鹰又盘旋空中,等待主人再一次的命令。
同时,上官玄弥也掏出一支竹笛放在唇边。
“哎呀,国师莫要动怒,在下只说不愿,现在改主意可行?”半似玩笑的宫耀元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上堆满笑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宫公子果然有前途!”上官玄弥也顺势而下,开始夸赞对方。
“等等,国师可曾见过此物?”
话音刚落,随着宫耀元袖中一物飞出,天地色变,空中似划过一条银龙,阵阵劈向上官玄弥!
你,竟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