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怡莫名其妙得了召唤,一脸疑惑得跟着小太监偷偷摸摸的到了乾清宫,一路上看着忙碌奔走的太监宫女,随手便揪住一个问道。
“宫里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如此慌张?”
“皇上,是皇上吐血了!”被拉住的小太监畏畏缩缩不敢抬眼直视夏卿怡,他只知道这位主子那日陪同长公主灵柩归来的,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哦!!!!!!”小妮子拉长了尾音,脑中闪过一个猜想,但只是片刻,又甩了甩头,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千弯八拐的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进了内殿,一看躺在床榻神情有些萎靡的南楚帝,和边上见到她脸上就放出惊喜光彩的总管大人,这是。。。。。。?
“夏姑娘来了,皇上。”总管大人轻轻喊了一声。床上的人儿,睁开双眸,有些吃力的转头将视线转向夏卿怡,总管立即体贴拿了个枕头靠在皇上腰部。
“来了啊。”南楚帝因是刚吐了血,说话的声音细如游丝。
“听说您身体有恙,让草民为您看看吧。”说着,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手熟练的摸着脉搏,不一会儿,眼神中现出迷茫之色。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夏卿怡小声的请示着。南楚帝点点头给身旁的总管大人使了个眼色。
总管大人立刻会意转身退下,离去前还仔细得将殿门关上。
“可以说了吧,你可是看出什么?”南楚帝直视着夏卿怡,目光中有种难掩得希冀。
“容民女直言,皇上可是中了蛊?”虽是疑问,但是夏卿怡对此心中已有了十足把握。
“你可能解?”并没有直接回复夏卿怡,却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印证了中蛊得事实。
“是否能解,还须皇上将中蛊得前后缘由告知民女,如此民女方能对症取蛊。”说此话得时候夏卿怡一脸真诚的望着南楚帝,却不想对面人闻言那脸色可真是千变万化,从惊讶到窘迫辗转变为愤怒最后是悲凉。怎么了这是?京剧变脸也不需要这般真实技巧吧!
夏卿怡心中感慨万千,面上却不显,她迎着南楚帝的目光无所畏惧。
反正她这是治病救人,不算八卦,是为早日揭开蛊毒必要的了解实情。
“好,朕告诉你便是了!”
半响,终于下定决心的南楚帝坐直了身子,开始讲述这段他此生难忘的感情秘史。
“朕初登大宝时,因一次狩猎受伤意外结识了在猎场走失的官家小姐,她为朕细心包扎伤口还同朕讲了女子入仕的想法,当事朕很吃惊,朕的南楚帝都竟有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回去后就打听,不日便下旨立此女子为后。”
这段回忆南楚帝说的时候眉开眼笑,夏卿怡能清楚的感受到皇帝初见女子惊为天人,想要让她拥入皇宫的迫切。
“可是,朕派去量衣体裁的嬷嬷总被以养病为由打发了回来,朕就很奇怪,寻了个夜里,朕独自翻墙去往那女子住所。”
“这不太合乎规矩吧,您夜闯别人的香闺?”夏卿怡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
南楚帝抬头看她一眼,苦笑道。
“确实不和规矩,那时年少,性子急,又确实喜欢的紧,顾不得如此多的礼节。”
“然后呢,那您去了别人香闺可发生了什么?”小妮子听故事从来没有耐心,不停的催促着年迈的老皇帝。
“朕去的时候她已经喝醉,桌案上皆是喝空的酒壶,朕虽是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看着四下没有伺候的人,便将人抱到了床榻之上,可她嘴里喊着别走,郎君,还用手环住了朕,那时年少冲动的朕哪忍得住就。。。。。。?”
“你们就睡了?”夏卿怡见他支支吾吾,磨磨唧唧听着都心累直接替他说了。
老皇帝难得脸红着还要白她一眼,继续道。
“朕想着她迟早都是朕的中宫皇后,朕只不过将那新婚之夜提前了,根本也就没在多想,回宫后朕还怕万一她有了孩子,未曾记档,遭人诟病,将她迎娶之日都提前了,哈哈哈,朕可真是个痴傻之人!”老皇帝骤然的放声大笑甚是诡异,笑到最后眼角都近乎湿润了。
“后来呢?”夏卿怡小声的提醒南楚帝继续往下讲。
“后来新婚之夜,她也是喝醉,朕那时以为她是高兴呢,后来才知,她只是想蒙蔽朕,那时她已怀了别人的骨肉。”
“别人的?您是如何知晓的?”夏卿怡惊诧的问道,是谁的孩子如此需要高科技术定论的事她不明白这个时代是如何从人的口中判定的。
“呵呵,太医诊脉时说,已有身孕三月有余,加上朕夜探香闺那次,也根本不足三月,皇姐甚至同朕说,那身子四月都不止。但是朕当时还时抱了一丝希望,直到孩子生下,朕瞧了根本非我南楚皇族之相,朕就去问她。”
“她是如何回您的?”小妮子坐立不定的吃着大瓜,太精彩了,遇上这等皇室丑闻。她从心底同情老皇帝。
“她开始不肯说,也不肯见朕,把孩子和自己锁在物中,后来终于肯见朕了,应该就是那时给朕下的蛊,她,给朕下蛊,朕心心念念所爱之人,哈哈哈!”这一次,没有任何预告的,脸庞上两驻清流蜿蜒而下。
“再后来呢?”夏卿怡都无法直视一个平日里胸脯横阔,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君情绪失控,这是上位者最忌讳的失态。
“她给朕留了封信,说是朕毁了她一生的姻缘,要朕一生善待她的孩子,然后就在宫前的柳树下自缢了,”
“那您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身上被中了蛊?”小妮子惊讶的问。
“对,朕知道!”
“那为何不解?”
“朕找过皇姐来解,但皇姐说此蛊是她的师叔所下,她无法解蛊,还要朕不可声张,因为若暴露了,朕身上有蛊毒,那毒蛊之灵失传之事便等于公示天下了!”
师叔,那可不就是她的干爹么?劲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