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听见有人说话,赶紧从屋里走了出来。
玉龙来到院里,发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往里走。看清来人忍不住惊喜地说道“姑姑,您怎么现在回来了?您也不捎个信儿,我也好去接您。”
姑姑看到自己的侄子,也是分外亲热“玉龙啊,你爸在屋吗?我也是临时想起回家来看看,所以,就没来得及写信告诉你们。”
“我爸正在屋里睡午觉哩,我帮您去叫他。”
玉龙说着话,就领着姑姑去父亲屋里,一进门儿玉龙就兴奋地喊道“爹,爹!俺姑姑回来了!”
赵父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发现是妹妹回来老家,难掩一脸喜色“是妹妹回来了呀?事前你怎么也不捎个信儿?前个儿你嫂子还念叨你呢!”
姑姑歉意地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刚刚确定要回来的,写信也来不及,村里面又不通电话,我就只好自己先过来了。”
赵父吩咐玉龙“赶紧跟你姑姑倒点水喝!你吃饭了吗?要不让你嫂子为你做点饭吃。”
姑姑婉拒道“我在车上已经吃过了,不用再麻烦嫂子了。”
“你到底吃了没吃?到了哥哥这里,千万可不要饿肚子呀!”
“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在咱们家又不是到了别的地方,怎么可能饿肚子呢?咱们兄妹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我要是真饿的话,不用你说,我自己就会找吃的了。”
书中交代赵父只有兄妹二人,大小相差两三岁,当初家里面经济条件比较拮据,实在供养不起两个人上学,赵父就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妹妹,那时候女子上学的还不多,后来妹妹凭借着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分配到北京一家国营单位上班,之后又找了一个北京当地的男子结婚,妹妹非常感激哥哥把上学的机会让给自己,因此参加工作后,常常会接济老家的哥哥。
兄妹二人几年不见,显得十分亲切,唠唠家常里短,似乎有说不完的家常话。
赵母不由自主也加入其中热情询问“妹子,你都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上次回家是在三四年前吧?”
玉龙的姑姑不好意思地回答“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时间比较自由,回来的还多一点,之后随着工作的调动,时常被工作上的事拴住,没办法,官差不由自身啊!”
“这一次回来,一定要多住几天,几年不见,嫂子我是怪想你的。”
“不行啊,这次我也是临时有事,只请了两三天的短假,所以不能多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回来多住几天。今天这不是因为小强的事吗?孩子大了,一点儿也不让当妈的省心!”
玉龙的姑姑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小强,年龄比玉龙略小。小时候曾经寄住在他们家一段时间。
赵母关切地问“小强怎么了?”
姑姑无奈道“说来话长,这孩子因为个人问题,钻入牛角尖,而且跟父母把关系闹得很僵……。”
赵母劝道“妹子,不是嫂子说你,孩子的事,咱们大人最好少掺和,常言道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现在的孩子,哪里还像咱们那会儿?都是有主意的很,根本就不拿爹娘当回事儿,咱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能是无条件接受,只要孩子们愿意,当父母的,没有必要去干涉他们。”
“这些道理我都懂,小强如果是喜欢别的姑娘,我都不会过问,不管对方出身如何家境怎样,我都没有意见,可问题是这孩子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不干涉不行啊……。”
“什么叫该爱,什么叫不该爱?只要两个孩子喜欢,你管他们呢!反正结婚以后,也是他们两个人去过……。”
“我也不想管呀,可是这孩子爱上他姑姑家姑娘,你说我能答应吗?别说我不答应,就是婚姻法也不允许啊!”
赵母也觉得小强有点荒唐”什么?他爱上他姑姑家姑娘?这个确实是有点不应该。小强他姑姑家跟你们出了五服没有?要是出了五服,倒也不是绝对不可以。”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关键那是他亲姑,姑娘她妈跟小强他爸是亲姐弟,你说这种事谁能答应?谁知这孩子偏偏就对他表姐爱的死去活来,并且赌咒发誓说这辈子非他表姐不娶,就为这事儿,小强每天要死要活的,我们也是万般无奈,把我跟他爸都要愁死了……。”
赵母也有一点儿束手无策“这样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这也得找人开导开导他,要不然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可不是咋的?想不到别的办法,这不就想到你们家玉龙了吗?小强跟玉龙大小差不多,他们之间没有代沟,小时候两个人玩得也比较好,同龄人还容易沟通,我就想着让玉龙去北京玩几天,顺带着开导开导小强。”
玉龙也替自己这个表弟着急“姑姑,您应该带他出去多散散心啊,只要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换一换环境,或许对改变心情有所帮助。”
“我也想带他回来看看,可他不听啊,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钻进牛角尖里,你想拉他都拉不出来。这次回来,我想这么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在北京给你找一个临时工作,没事儿的时候,你跟小强多谈谈心,毕竟他对你还是比较认可的。”
既然姑姑这么说,玉龙当然也不会拒绝,接着姑姑又问他以前都干什么工作?有什么专长等等。
当她得知玉龙过夏前就在北京一个工地上打工时,忍不住埋怨他“你这孩子,到了北京也不去我家看看,你是不把我当姑姑啊?”
玉龙赶忙赔礼道歉“我去的地方比较偏僻,离你那里还有很远,坐车也不太方便,所以就没有去麻烦您……。”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麻烦就见外了,以后无伦什么时间,到了北京一定要到家里去。”
随后,赵父让玉龙帮助姑姑安排住处,玉龙就先把自己的小屋腾出来给姑姑住,自己则临时在一个杂货屋将就一下。
姑姑无意中发现玉龙写作的东西,闲谈之间,知道玉龙正在为投寄无门而发愁,于是提出帮他一把“我有一个亲戚搞编辑工作,如果你没有其它好门路的话,我就帮你请他看一看。”
玉龙惊喜万分“真的吗?那我就太谢谢您了!”
“你跟姑姑还客气什么?姑姑帮侄子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玉虎得知玉龙要去北京干临时工,于是也想跟着一块儿去。玉龙征求姑姑的意见,姑姑答应先回去帮他们联系一下,等到确定下来,再让他们一块儿过去。
姑姑这次来的匆忙,也在担心家里的儿子,所以,仅仅只呆了两天就赶紧回京了。
回家之后,帮着玉龙两个人联系了单位的人事部经理,为他们找了一个勤杂工的临时工作,一切准备妥当,就写信告诉玉龙,让两个人尽快地过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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