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总裁办。
苏靖川刚开完会,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开始乱砸东西。
李灿站得远远的,生怕这些陶瓷碎片溅在身上,不过他能理解老板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苏靖川刚刚的提案又被董事们给拒绝了,而且带头拒绝的还是苏泽。
其他的中小股东们也好像被苏泽灌了汤,纷纷一边倒地支持他。
苏靖川一想到那小子得意的样子,怒从心中来。
发泄了差不多十分钟后,苏靖川才坐下来,他闭眼双眸靠在老板椅上,心里还是不痛快。
集团说要改革,要转型,要多元化,要跟得上时代。
他苏靖川做了,策划组跟着他加班加了一个月,精心准备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被否决了。
“老板,要不要我去帮你冲杯咖啡,你看着挺累的。”
李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也不敢出去,怕苏靖川有其他的吩咐。
苏靖川没有睁开眼,眉头紧锁的他烦躁地冲李灿摆了摆手,“不用,出去吧。”
不一会儿,苏靖川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是赵三打的。
赵三是他放在何晓月身边监视跟踪的人。
“什么事?”
赵三在电话那头如实禀告“有人去何小姐家里闹事,一个男的好像受了伤,走的时候后背插了把剪刀。”
苏靖川听到这,倏地睁开眼,忙问“她有没有事?”
“何小姐没事,现在人已经离开家了。”
“走了多久了?”
赵三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说“大约摸一个小时了,快要到禹城的汽车总站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跟着。”
苏靖川挂了电话之后,翻了翻手机,才看见有那么多通来自赵三的未接来电。
他没做思考,直接拿了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何晓月坐在回禹城的大巴上,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一边想一边流泪。
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泪水如雨线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她想打给电话跟人诉诉苦,可翻来翻去,好像没有一个能说这事的人。
何晓月点开了微信,也不过寥寥几个人,置顶聊天的人还是金主。
她更不可能跟他说了,他一个大老板,资本家怎么会有时间听自己说这些破烂事。
何晓月感觉手机震动了两下,是金主发来的微信我的车在汽车总站门口,你一出来就能看见。
什么?何晓月以为自己的眼睛哭坏了,她揉了揉又看了一遍。
就在她重新看的时候,突然间又进来一条新的微信回复
不知道为何苏靖川发信息都能给人一种威严和压迫感,她快速地回复了一句嗯,好的。
怎么金主会去车站接她?
金主连她回乡也要派人跟踪?
何晓月想不明白,她想着大概是苏靖川怕她溜走,不然包年的费用就白付了。
虽然他不在乎钱,但也不会让钱就这么打水漂。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大巴驶进了汽车总站,车一停稳,何晓月就抓着包快速地下车了。
她不敢让金主等她太久。
苏靖川没有骗她,她一出了车站便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那里,里面的人也看见了她,慢慢按下车窗。
何晓月一路小跑过去,自己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
“苏先生。”
苏靖川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将何晓月从头到脚扫了一圈,看见她脖子有受伤,然后将手轻轻抚在上面,“怎么弄的?”
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又或许是苏靖川的手在她颈项的原因。
但她不想重提刚才发生的事,别开脸说道“过敏了。”
“过敏?”
苏靖川眯起眼眸,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声调不似刚刚那么平和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弄的?”
何晓月看着苏靖川如此认真地问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委屈感,让她本来干了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刚有人去我家闹事,我、我被那人给欺负了。”
说完何晓月哭得更厉害了,她感觉好像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
他望着她哭泣的脸,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泪珠,随着何晓月一阵一阵的抽泣而轻轻地颤动着。
有人竟然敢动他苏靖川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何晓月见他微微蹙眉,面色不虞,眸色里多了一丝冷意,她怕苏靖川会因为她而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毕竟这是弟弟惹来的祸,与别人无关,她不想借着苏靖川的势力去怎么样人家。
何晓月抹掉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地说“我没事的,其实那人也没好到哪去,我把一把大剪刀插进了他的后背。”
说完,她打了个冷颤,她想起那黄毛说等他好了会回来找她算账。
他笑了下,抬手顺了顺何晓月有点凌乱的头发,问她“你不怕那流氓回来报复你?”
何晓月抬起哭肿的眼睛看着苏靖川,小嘴往下撇了撇,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说“怕。”
“知道怕就好。”苏靖川收回放在她头发上的手,转而去握住何晓月的手,又说道“以后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
何晓月垂着小脑袋不出声,她也不想扛着的,这不老天爷安排的吗?
把她安排到了这个家,安排到了这样的父母和弟弟。
可是何晓月不懂为什么金主会说刚刚那句话,如果家里知道她在外面找到了一个在禹城能只手遮天的男人。
她叹气,以李霞和何晓亮那种人应该会仗着苏靖川的势力做更多不好的事情。
苏靖川没第一时间将何晓月送回学校,而是带她回了自己名下的一个住处。
他刚才在车上发现何晓月的衣服袖子上有血迹,怕这么直接送她回学校,免不了会被室友问长问短。
途中他还给助理打了电话,说是买两件女装送过来。
何晓月眼见自己又给金主添了麻烦,她有点歉疚地说“苏先生,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只听苏靖川声音和煦地说了三个字,“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