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吃午饭的时间给萧奇打了个电话,是去八卦一下苏靖川的事情。
凌凡边吃边问“萧奇,苏家的那个二少最近带了一个女孩过来我这看病,前后来了两次,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不是叫何晓月?”萧奇那头稍稍激动了一下,“我晓月妹妹怎么了?哪里生病了?”
“哦,第一次是急性肠胃炎,第二次是来看中耳炎的,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凌凡解释道。
萧奇这才放了心,“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晓月是苏少现在的心头好,你可千万别对她动什么心思,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凌凡这边很无语,他打电话无非是想八卦之下,并没有要跟何晓月怎么样。
“我只是八卦一下,听闻苏少向来不是什么专情之人,但他来我这两次都是带着同一个女孩,挺令人惊讶的。”
萧奇也赞同他的话,跟着说“是有点让人刮目相看,以为他这小子会做浪子,谁知道对一个小丫头上了心。”
平时自己约喝个酒都找借口说忙的人,竟然会陪人去病,可不就是上了心。
凌凡也没继续再多问下去,也大概知道了情况。
挂电话前,萧奇千叮咛万嘱咐凌凡,说是一定要把何晓月给治疗好,不许留下病根子。
大赛在即,进了羽球混双决赛的何晓月忙着在学校练球。
金主不是没有找过她,但她是真的没时间。
期中考试完就是比赛了,她顾不上去金主那里。
苏靖川也没强迫,只说等她忙完学校的事情再去接她。
比赛当天,从来没参加过什么大赛的何晓月在等候区的时候紧张到手心冒汗,而且这汗她怎么擦也擦不干。
苏立换好衣服回来看何晓月怔怔地坐在那里,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别紧张,你就照着我们平时训练那样打就好了。”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难免会有点紧张。”何晓月抽回被苏立握住手心里的手。
不过这一幕还是被一些女同学看见了,她们直接当着何晓月的面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有的人不要跟人家谈恋爱,但就是一直在享受着别人对她的好,可真够绿茶的。”
另一个也跟着搭腔“可不是嘛,自己不谈还吊着人帅哥不放,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晓月听了这话,知道她们是在说自己,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话。
从小到大,她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话都有。
但苏立听不得这种,他忙起身想要冲过去跟人家理论一番,何晓月突然拽住他,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晓月,她们说你,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苏立话语里带着几分气说。
何晓月垂着眼睫,细细声地说“她们说的也没错,我可能就是个绿茶。”
“晓月”
——“请选手何晓月、苏立准备上场。”
苏立还想说什么,被外面的广播声打断,比赛要开始了。
刚刚说话的那两个女生,苏立其实有点眼熟,好像是齐湘的两个闺蜜。
齐湘是美术系的,之前刚读大一的时候追求过苏立,可苏立对她不是很感冒。
一是因为她的人看着很清高,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齐湘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后来齐湘虽然没有明确再跟他示爱,但也并没有放弃。
今天齐湘的闺蜜应该是看不下去苏立对何晓月这么好,才说出这样的话。
她们不仅当着面说,还偷偷发了信息给齐湘,说是苏立对那个乡下来的何晓月特别好。
齐湘本在画室里画着画,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她本来想当作没事,但心里越想越烦。
她清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点怒气,可下一秒她便随手撕了已经快要完成的画作。
“何晓月和苏立这边已经到了赛点,还有最后一球他们就赢了。”
“好的,扣杀,接住,反攻,完美!”
“恭喜来自中文系的何晓月和金融系的苏立赢得了第一届师大杯羽毛球混双决赛的冠军!”
苏立听到解说员的播报后,倏地丢掉了拍子,一把抱起了何晓月,转了好几个圈。
觉得不过瘾,又让何晓月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晓月,我们赢了!”
“对啊,我们赢了!”
齐湘刚从画室赶来现场就看见这样一幕,她紧攥住自己细长的手指,长长的指甲因用力而嵌入肉里,此刻的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齐湘的两个闺蜜见她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赛场上的两个人,决定要替齐湘小小地捉弄一下何晓月。
比赛结束,何晓月跟任倩还有程远汇了头。
任倩接过何晓月的奖杯,眼睛瞪得老大的看,“晓月,你可真牛!你之前还一直说自己打得不好,你这打得不好都能拿冠军,打得好还不得世界冠军呐。”
何晓月低头有些羞涩地笑道“多亏苏立配合得好,他帮我救了好几次的球。”
“不管怎么说,你们俩在一起就是绝代双煞!”任倩夸完了何晓月,又挤兑程远,“你看你,要不是我,我能错失冠军嘛。”
“怎么又怪我?要不是你每天那么懒,不愿意训练,我们能输?”程远也没忍着。
任倩这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很快就跟程远撕打到了一起,苏立只笑不管,何晓月还想过去劝架。
苏立拉住她说,这就是他俩的相处模式,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的。
“我去下洗手间。”
刚才运动量太大,流了不少汗,何晓月觉得脸上黏黏的,想去用清水洗一下。
她刚进去体育馆的卫生间,齐湘的两个闺蜜许楠和梁溪就跟着进来。
何晓月正闭着眼冲洗着脸,水声哗啦啦地响,她其实根本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尾随她进来。
许楠先是上前一把抓住何晓月的头发,使劲地往后拉,何晓月头皮瞬间被勒得紧紧,那种头皮被扯裂的疼痛感一下蔓延至全身。
她疼的睁不开眼,头又是仰着的,根本看不到是谁扯住了她的头发。
“你是谁?你、你快松开我的、我的头发!”何晓月十分痛苦地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