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管家在旁边,所以何晓月身体向后稍稍仰着,有些放不开,小手半推在苏靖川的胸膛上。
他身上穿着干净合身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象征男性的喉结,说话的时候上下滚动着。
再往上看就是精雕细琢般地下颌线,紧抿的薄唇有种不怒自威的既视感,最终何晓月的视线徐徐地落在苏靖川的眼睛上。
她发现自己这两天真的很像个花痴,因为跟金主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前的几次都长,所以她就爱偷看他的脸,今天倒是明目张胆地和他四目对视。
谁让金主长得帅呢,她这也是情不自禁。
“喜欢,玫瑰很好看。”
何晓月其实也不懂别的什么花,在农村的时候只采过长在乡野田间的野花。
“母亲过世后就没人来欣赏过,除了定期来照顾的花农。”他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算是第一个。”
苏靖川记得自己刚买下这里的时候,母亲楚琳说他一个人住看着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烟火气息,就想着帮自己儿子种一片漂亮的玫瑰花园。
这样闲时有鸟儿或蜜蜂停落在花上,显得也不那么寂静。
楚琳还说他这么独来独往,性子又冰冰冷冷的一个人,真怕以后没有女孩子愿意跟他。
苏靖川那时还打趣自己,说没有女孩跟他的话,跟母亲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后来,母亲走了,跟苏宏昌又不和的他这才觉得真的自己落了单,整个家凄凉请冷了下来。
令何晓月震惊的是她刚还以为有很多女人来过这个后花园,没想到自己竟是第一个。
但她没有将她不可置信地样子给表现出来,可能苏靖川把那些女人带去别的住处也不一定,就像第一次她去到的那间公寓。
任倩之前还告诉过一句至理名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何晓月没有接话,只是温软地笑了笑。
她这一笑,笑得直叫人想亲她的嘴,苏靖川俯下身来想要亲她,何晓月却偏过头去,“嘴上有药。”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敛起了心中的,“进屋吧,外面风大。”
两人进了屋,苏靖川去了楼上的卧室洗澡,何晓月就在下面玩着手机,苏立早上有给她发了信息问她在哪,不过她没回复。
她怔怔地看了苏立的微信,然后就把他给删了,何晓月觉得自己早就该这样做的。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正在想着心事的何晓月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管家急忙跑上前去开门。
“小少爷。”管家对着门外的男人恭谦有礼地称呼道。
来的人不是谁,正是苏立。
苏立也是认识管家的,他有点焦躁地问:“我二哥在家吗?”
“在的,现在在楼上沐浴。小少爷,你先进来。”管家错开身子让苏立进来。
在内厅的何晓月刚才只听到管家和前来的客人说话的声音,她探个身子想要看看是谁。
然后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苏立”她舌头打结似地叫了他的名字。
何晓月错愕得站在原地,表情凝固的看着苏立,整个人发僵得厉害。
她此刻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过无数个场合会遇见苏立,回学校也好,去外面玩也好,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会在苏靖川的家中。
苏靖川苏立他们都姓苏。
所以苏立该不会是金主的什么亲人之类的吧。
“晓月,你怎么在这里?”
苏立也是一脸震惊,但又没有何晓月的反应这么大,之前他就怀疑过二哥金屋藏娇,今日也是想来碰碰运气,验证自己的猜测。
果不其然。
她怎么在这里?
何晓月一时哑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自己被人包养,说自己做了苏靖川的情人,说自己为了还家里的债不惜用身子换票子。
没有一个答案是可以说的出口的,何晓月的脸似火烧,是尴尬,是难堪。
她低头不语,好在苏靖川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擦着没有干的头发,看见苏立的时候他感到有些意外,下楼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嘴角牵扯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人。”苏立说的时候是看向何晓月的。
苏靖川自然是知道他来这的用意,他上次去餐厅接何晓月的时候有些故意地让他看见自己的车。
“哦?”苏靖川轻轻一哂,问他:“来我这找谁?”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何晓月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地摩挲着,然后声调冷冷地说:“来找她?”
何晓月的脸白得吓人,苏靖川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游走时,她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亦或许是两者都有。
“是!”苏立回答得很坚定,语气很硬气,“我来是要带她离开。”
真的是勇士
整个房间的气压很低,低到让人都喘不过气来,何晓月缩着脖子,怕得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苏靖川移走放在何晓月肩膀上的手,把何晓月推到苏立的面前,“你看她会不会跟你走。”
他说得极其自信,何晓月怕到要命,自己又乖乖地站回到苏靖川的身边。
“晓月!你干嘛这么怕他!?”
苏立说完就过来强行拉何晓月的手,想要把她从这个家给带走。
“不、我不跟你走。”何晓月边往后退边说,“苏立,你放开我!放开我!”
苏立怕伤着她,没再强行拽她,何晓月连忙躲在苏靖川的背后。
她今天要是敢跟苏立走的话,她必定是活不过今晚的。
苏靖川笑着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人,手伸到后面去拍了拍她,嘴角浮上一丝讥笑,“你看,她不愿跟你走。”
苏立怒了,他真的怒了,他喜欢的女孩为什么会这么听苏靖川的话,他喜欢的女孩为什么会跟苏靖川有关系!
“二哥,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你不应该再和晓月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是不道德的!”苏立恨得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