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月戴着耳机,全然没听见苏靖川走进来的声音。
苏靖川听见床上的女孩说:“这么多法师重开吧!”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何晓月喊了一声人家“哥哥”,苏靖川立马竖起耳朵去听。
“哥哥,我刚才是放水了,所以才输的。”
何晓月说话的声音本来就乖,还软糯,这句哥哥喊得,让苏靖川听了很不舒服。
他快步走上前,趁其不备,从何晓月的手里抽走手机。
他看着陌生的游戏界面,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退出。
苏靖川滑到了主页面,帮她退了游戏。
何晓月翻过身来,表情懵懵地望着苏靖川,然后又笑着说:“你回来了。”
苏靖川可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男人眸光微微沉下去,快要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怎么了?”何晓月想伸手去拿手机。
结果,对方把手机举高,让她够不到。
显然,自己的手机好像惹怒了苏靖川。
可何晓月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哪儿也没去,老老实实地在家打着游戏。
而且什么坏事也没做,纪文涛的事情她也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何晓月开口,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刚才是在叫谁哥哥?”
苏靖川黑着脸问,模样好似在审问犯人。
何晓月跪坐在床上,手指头紧张得绞在了一起,咬了咬唇,说:“网友。”
“叫得很亲嘛。”苏靖川呵笑了一声,说:“再叫几声来听听。”
他把手机丢在她面前,意思就是让她重新打开界面,当着他的面这么再喊人家。
何晓月哪里还敢,她刚喊哥哥,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游戏输了。
任倩告诉她,只是要喊几声哥哥,一般就不会有人骂她,她便照做了。
她根本没想到苏靖川方才就站在她的身后听她说了这些话。
何晓月去搂苏靖川的腰,对方推开她,她又去抱。
反复好几次之后,苏靖川没再推她,说:“今天你这招没用。”
以往,何晓月只要抱一抱,搂一搂,对方就好了。
她紧紧地箍着苏靖川,娇声娇气地喊他:“哥哥。”
苏靖川听闻她这么喊,心里酥了一下。
但还是矜持住了,说:“我不想和别人用同一个称呼。”
何晓月一下明白过来,又喊道:“老公别生气了。”
话一落音,苏靖川就用手钳制住了何晓月的下颚,问:“下次还敢不敢乱喊别的男人了?”
何晓月摇头,态度十分诚恳地说:“再也不敢了。”
“下次不准你和别的男生玩游戏。”苏靖川命令道。
大概是从见了纪文涛开始,苏靖川才越发地感觉到自己的占有欲还有醋意越来越强。
他有点不能接受何晓月跟除了他之外的异性接触。
尤其是年轻过他的,跟何晓月同龄的。
苏靖川总有一种危机感。
见男人被哄好了之后,何晓月才轻舒了一口气。
苏靖川去浴室洗澡,她也跟着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
“进来做什么?”
何晓月一副前来赎罪的样子说:“帮你洗澡。”
苏靖川也没拒绝,闭着眼睛坐在浴缸里,让何晓月替他洗着。
平时都是苏靖川给她洗澡,他今天难得这么舒服地被人伺候着。
何晓月心里咚咚地跳着,生怕哪里做错了什么,又激怒到眼前这个男人。
想了半天,她说:“那你以后也不准和其他女人走得太近。”
闻言,苏靖川缓缓睁眼,答应道:“好。”
洗完澡后,苏靖川正准备上床休息,此刻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美国医院那边打来的。
他接起来,用英文说。
不晓得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何晓月只看见苏靖川一直在拧着眉听,来回地踱着步子。
挂完电话后,苏靖川说:“我得再去一趟美国。”
美国,对何晓月来说是一个有着不好回忆的地方。
她放下梳子,赶忙跑到苏靖川的面前抱着他说:“不想你去。”
很明显,她是怕上次的事情再度发生。
苏靖川也知道,可是他不得不去。
因为他的二叔醒了,且第一时间就让医院通知了他,而不是通知辜丽华还有苏泽。
苏靖川想,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不然二叔一醒来最想见的应该是辜丽华,不应该是他这个侄子。
不管二叔出于什么原因,他总得是要去见的。
“这次不会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了。”
何晓月哪里肯信,她甚至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暗杀他。
“我怕。”何晓月说:“怕你再出事,我要怎么办?”
她跟他的关系不再像是从前,只是用金钱挂钩。
苏靖川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另一半家人,是她能依靠的人。
所以,何晓月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怕他出事。
她抱着苏靖川不愿放手,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
苏靖川好像也很喜欢她这样半撒娇半赖着他。
他说:“晓月,即使我出什么事,你也不要担心,我给你留的钱财足够你过好下半生。”
一提到这样的话题,何晓月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
她躲在男人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谁要你的钱,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苏靖川心里不是没有被触动到,包括他自己都挺担心出事的。
他并不是怕死,只是怕他这个小娇妻没人照顾而已。
“没事的,这次我带苏俊一起去。”
两个人行动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好,想着,苏靖川就拨通了谭苏俊的电话。
谭苏俊一直在查辜丽华的事情,又要打理自己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得了。
他接到苏靖川的电话时,人一下来了精神。
“什么?你说二舅他醒了!?”谭苏俊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道。
苏靖川说:“明天你跟我飞过去,看看具体情况,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姑妈。”
谭苏俊说知道了,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苏靖川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抱着他都快有十来分钟了,他问:“手不酸吗?这么一直抱着我。”
何晓月摇头,说:“不酸,就是想多抱着你一会儿。”
男人笑了一下,然后把她往床上带,说:“躺在床上比较好抱。”
他说的抱显然和何晓月现在所做的动作不是一个意思。
接着,苏靖川便开始脱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