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理不去看玉芙蓉,转过身去继续作画,声音仍然淡漠“少拿这一套哄你爹,你们出去吧,别打扰你爹作画了。”
&bsp&bsp&bsp&bsp玉芙蓉转了转眼珠,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好,爹您不是不同意吗,那女儿就和您这个未出世外孙一起跪在地上求您,您要是不同意,蓉儿就不起来!”
&bsp&bsp&bsp&bsp“你个死丫头胡闹什么!”玉无理皱起了眉头,想要把玉芙蓉拉起来“你自己不顾身子就罢了,你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吗?快起来!”
&bsp&bsp&bsp&bsp“不起!”玉芙蓉翘着眉梢毅然决然“爹您要是不答应,蓉儿就不起来!”
&bsp&bsp&bsp&bsp玉无理又对郭守命令“义儿,你把她扶起来。”
&bsp&bsp&bsp&bsp“哦……是。”虽然郭守义知道这是玉芙蓉的计谋,却还是担心她怀有身孕的身子,欲要将她扶起“蓉儿,不可啊,你腹中还有胎儿呢。”
&bsp&bsp&bsp&bsp玉芙蓉朝郭守义眨眨眼,示意他没事,又拉着他一同跪下,“爹,今天蓉儿和义哥就一齐跪下这里求您,您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bsp&bsp&bsp&bsp郭守义也索性跪着“爹,义儿就和蓉儿一起跪下来求您,您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bsp&bsp&bsp&bsp玉无理无奈,没有理他们,只转过头“好,那你们就跪着吧。”
&bsp&bsp&bsp&bsp他言罢就没有再说话,郭守义与玉芙蓉便一直在他面前跪着。
&bsp&bsp&bsp&bsp过了大概两刻钟左右,玉无理仍然没有动,玉芙蓉见此招不是办法,便捂住了小腹,故意装作难受,“哎呀呀,我的肚子好难受啊,孩子,你是不是也看不下去你外公见死不救了。”
&bsp&bsp&bsp&bsp郭守义忙紧张的扶住了玉芙蓉,慌张了起来“蓉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bsp&bsp&bsp&bsp玉芙蓉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是装的,郭守义立即会意,便也不在紧张。
&bsp&bsp&bsp&bsp玉无理此刻却是真的担忧了,他将笔墨放下,站起身,欲拉起玉芙蓉,嗔怪着“你在胡闹什么,自己有身孕自己不清楚吗,非要拿你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你爹吗?”
&bsp&bsp&bsp&bsp玉芙蓉推开了玉无理,依然不肯起身,喃喃启口,“爹,蓉儿的腹中胎儿是在表达对外公的不满呢,他是看外公见死不救,所以生气了啊。”
&bsp&bsp&bsp&bsp她又摸着小腹“孩子,你看你外公多冷酷啊,爹和娘都这么求他了,他还是不答应,孩子,你是不是也看不过去了。”
&bsp&bsp&bsp&bsp“唉。”玉无理终究无可奈何“真是拿你没办法。”
&bsp&bsp&bsp&bsp他此人虽然性情古怪,出其不意,但对女儿的疼爱却是发自内心的。见玉芙蓉拿自己的腹中胎儿来威胁自己,他也着实于心不忍。
&bsp&bsp&bsp&bsp他转过身,朝门外走去“罢了罢了,去吧!”
&bsp&bsp&bsp&bsp玉芙蓉心中一喜,忙站起身“太好了,爹终于答应了!”
&bsp&bsp&bsp&bsp玉芙蓉和郭守义一同随着玉无理走了出去,玉无理见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夏侯穆清与虚弱不堪的杜从岳,转了转眼珠,喃喃自语,“求我玉无理办事,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我倒要考验考验你,是不是诚心!”
&bsp&bsp&bsp&bsp闻言,玉芙蓉当即紧张“爹,您要干什么?”
&bsp&bsp&bsp&bsp玉无理不去理会玉芙蓉,朝杜从岳朗声开口“小子,你当真是诚心诚意的想让我救这个半死不活的丫头吗?”
&bsp&bsp&bsp&bsp杜从岳因着内力反噬,此刻已经昏昏沉沉,见得玉无理,便立刻振奋了起来,“玉谷主,晚辈是诚心想求您救这位姑娘的,您若肯救她,晚辈愿结草衔环,以示相报!”
&bsp&bsp&bsp&bsp玉无理思忖了一下“来我玉幽谷求我玉无理,可是要遵守这儿的规矩的,如果你要本谷主救她,就得一命抵一命。救了她,你就得受死,为此,你可愿意?”
&bsp&bsp&bsp&bsp玉芙蓉见状,心中一凛,变了脸色,“爹,您怎么可以这样为难人?”
&bsp&bsp&bsp&bsp玉无理将玉芙蓉拦住,对她小声说“要是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还妄想让我救他的丫头,哼,门都没有!”
&bsp&bsp&bsp&bsp哪知,杜从岳竟丝毫没有犹豫“谷主若愿意救这位姑娘,晚辈怎样都可,晚辈的这条命,就交给谷主您处置!”
&bsp&bsp&bsp&bsp玉无理似乎不可置信,又一次问,“此言当真?”
&bsp&bsp&bsp&bsp杜从岳面色赤诚“自然当真……”
&bsp&bsp&bsp&bsp他一句话没能说出口,便觉着腹中一阵阵的翻江倒海,终是没能抵得住内力的反噬,两眼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bsp&bsp&bsp&bsp“从岳!”见杜从岳晕倒在了地上,玉芙蓉心一惊,对玉无理央求“爹,你看他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是不肯救他吗?”
&bsp&bsp&bsp&bsp杜从岳这般重情重义,饶是性情古怪如玉无理,也不禁慨叹“明明自己已经重伤在身,还一心只想着让我救这个丫头,他为了这丫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是痴情种啊!”
&bsp&bsp&bsp&bsp“罢了。”玉无理终于松口,对身旁的仆从吩咐“你们几个把他们两个给我抬到客房去吧。”
&bsp&bsp&bsp&bsp“太好了。”玉芙蓉欣喜“爹,您终于答应了。”
&bsp&bsp&bsp&bsp玉幽谷的仆从将杜从岳与夏侯穆清分别带入了两间客房,玉无理先带着郭守义与玉芙蓉在夏侯穆清的那间客房,用《璧玉心经》为夏侯穆清接上筋脉。
&bsp&bsp&bsp&bsp玉无理为夏侯穆清运功,郭守义与玉芙蓉则在一旁护法。
&bsp&bsp&bsp&bsp大约一个时辰过后,玉无理为夏侯穆清接完了筋脉,玉芙蓉见玉无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忙为他递上一块手帕“爹,您累了吧,快擦一擦汗水吧。”
&bsp&bsp&bsp&bsp玉无理接过手帕,假意嗔着“呵,你倒还知道关心你爹呀,我还以为你这胳膊肘,只会往外拐呢。”
&bsp&bsp&bsp&bsp玉芙蓉嘻嘻一笑,“从岳和阿清是蓉儿的朋友,您是蓉儿的亲爹,蓉儿当然要关心爹的啊。”
&bsp&bsp&bsp&bsp见武艺高强,内功深厚的玉无理首次因为为别人运功疗伤而虚耗内力,郭守义不禁忧心忧心“爹,您还好吧,之前从未见过您动因用内力而大汗淋漓,您的内力没有过度的损耗吧?”
&bsp&bsp&bsp&bsp玉无理只是淡淡摇头“你也太小看你爹了吧,凭你爹的武功内力,能怎么个损耗。只不过这丫头伤得太重了,想要让她恢复如初,还真得费一些内力。”
&bsp&bsp&bsp&bsp夏侯穆清虽然已经被接上了筋脉,却仍然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郭守义免不得担心,“阿清她还好吧,为什么接上了筋脉,还是这样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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