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延和郭嘉拜访颍川荀氏之后的五天,也就是光和六年(183)腊月二十五晚上,天降大雪,普通地面积雪有二、三十公分厚。()
“颍川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虎牢内外,惟余莽莽;
颖水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始皇高祖,略输文采;
汉武光帝(汉武帝、汉光武帝),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匈奴冒顿,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颍川书院外,东山山巅,一首奇怪的诗赋(在汉朝且称之为诗赋)从一少儿口中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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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第二天早上颍川书院的众学子(因十天前曾下一场大雪,很多学子未能回家)相约一起去爬山。写到这里东阳不由自主的想起大学时外出写生,真是怀念啊。
大家终于在巳午交接之时(上午11:00)登上东山山顶。魏延站在山巅看着群山之中一片白色世界,遥望这中原名城——阳翟城;想起明年的太平教徒起义,俯视着颍川郡的母亲河——颖水河;想起日后的虎牢关大战,遥想已经逝去英雄豪杰——
魏延心中不由豪气顿生,心中不由得想与他们比个高低,口中不由自主的念出自己改编后的《沁园春?雪》。
“好一首诗赋,好心胸,好气魄,好个雄心壮志。”沉静了一会儿,这时自己身后一人边鼓掌便称赞道。
魏延循着声音一看,只见一邋遢青年男子不停的鼓掌,不是戏忠戏志才又是谁。魏延连忙行了一礼,说道:“志才兄,有礼了,过誉了。”
“好诗就是好诗,有什么过誉了!”戏忠肯定的说。
就在这时,有个不赞同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诗赋,说是诗又不押韵,说是赋又太短,不通不通啊。”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青年学子在不停的摇头。你看这人生的仪表堂堂,天庭饱满,身材高大,你到这人是谁,原来是郭图郭公则。
这时,颍川书院的学子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表示是好诗,有的赞同这郭图的一见。()
“庸俗之人,懂得什么!”就在这时戏忠大声说道,有对魏延说:“区区小人,不必在意。”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志才兄,怎么也和大家一起来登山?”魏延听到戏忠的话后,问道。因为戏志才是一个独立特性的人,从不参加集体活动。
“过了新年以后,我也要云游天下了,寻找自己要找的人了。”戏忠有点感慨的说道。毕竟,大家一起在颍川书院学习多年,虽然没有多少交际,但多少有点同窗之情,过几天就要离开了。所以,这次戏志才才和大家一起来登山,算是留作纪念吧。
“志才真的要出去寻找心中之人吗?”这时,荀彧听了二人的对话后,不由得对好友问道。
“文若,戏忠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不然就来不及了!”戏忠听了自己在颍川书院的好友问,就肯定的说。
“真的到时候了吗?”荀彧有进一步的问。荀彧是明白戏忠的理想,就是寻找天下雄主并辅佐之。
“到时候了。”戏中也明白荀彧的意思。自己这种人平时都隐居不出,只有到了天下大争之时,方出山辅佐明主。而,自己这种人出山,往往都代表着天下就要大乱了。
“奥,这的到这地步了?!”荀彧仿佛有点不相信一般,毕竟荀彧的脑中全是全是对汉室的忠君思想,空中不由得喃喃自语。不过,想起前一段时间魏延在阳关城的经历,想起前不久离开的“水镜先生”司马徽,再想现在灵帝昏庸无能,不由得化作一声长叹。
魏延和郭嘉也明白戏忠和荀彧对话的意思,再回去的路上也意兴阑珊,只有黄叙在一旁不停的说魏延做的诗赋好,其实他也不知道好在哪里,只是感觉好。
光和六年(183)转眼就要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却发生很多大事,对以后的天下大势有巨大的影响意义。比如前文提到的张让等宦官势力又达到极盛,又让其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无人敢问,天下怨声四起。
还有就是前文中提到的,议郎蔡邕会同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训、韩说、太史令单飏等在熹平四年(175)上疏灵帝奏请正定五经文字,并刊石立于洛阳南郊太学门外。获准后蔡邕等即对今文所传《诗》、《书》、《易》、《春秋》、《公羊传》、《仪礼》、《论语》七部经书进行书校订,每经并附校记,由蔡邕用当时通行的隶书书写,召工匠依样刊于碑上。
终于在今年刊刻完毕,共四十六碑,由东向西,折而南,又折而向东,成匚字形立于太学讲堂门外东侧,上有屋顶覆盖,两侧围有护栏,史称熹平石经。石经既立,每天有许多人来参观摹写,“车乘日千馀辆,填塞阡陌”。
这熹平石经对以后的发展有重要的作用,但“十常侍”权势大增却引起一系列的发展,而这些影响就在眼前。
说着宦官们都不可能有子孙后代了,也对女色没有什么兴趣,就爱这权利和钱财。在权利方面,灵帝曾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灵帝对十常侍是言听计从,十常侍的权势确实达到了顶峰。如今就剩下钱财了,权势有顶峰,钱财无穷尽,所以,只要你有钱,你就能结交十常侍,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而,太平道教的大良贤师张角正是利用这个机会,积攒教徒捐献的钱财和通过非常手段得到的钱财贿赂十常侍。所以,才有了阳关城的官员被杀而无人问津,几个月都没有派来官员。
但,纸总是抱住火的,或者说现在“纸”不想抱住火了。就在今年,北地太守皇甫嵩上疏灵帝,说太平教徒妖言惑众,扰乱地方,谋杀官员,密谋造反等,请求灵帝下旨擒拿张角等人。而,十常侍却是大收张角的钱财,为其在灵帝面前说好。双方争执不下,最后皇甫嵩等人拿出张角等太平教徒妖言惑众的证据,说的十常侍哑口无言。
皇甫嵩等人又想乘胜进攻,说张角等人与十常侍相勾结。灵帝就此事询问中常侍吕强,而吕强等宦官怕灵帝问罪于自己,就转移话题并对皇甫嵩的士族党人妥协,对灵帝说道道:“现在实行‘党锢’政策太久了,很多士族名望对此怨愤多是,如果现在不加以赦免,万一到时与这太平道徒勾结,到时就麻烦大了(此时的十常侍还不忘灵帝心中下刺,本来是自己与张角结交,却说以后士族有可能与张角勾结,真是倒打一耙)。陛下现在可以大赦党人,让其父兄子弟出仕,在郡州中出任官职,可以平民愤。”灵帝心中也无主见,对十常侍仍是言听计从。
随后灵帝就大赦天下党人,让已经发配边疆的士族党人官复原职,只是对张角等人不抓不问,仿佛忘了这件事的起因。从此,袁绍、袁术等人登上历史舞台。
不过,在这件事中士族却扮演者不光采的角色。这些士族会不知道张角的事?为什么不早不晚,等张角等彻底与张让等十常侍交集在一起,才告发!为什么时候不再追究张角的罪名?其中真正原因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吧。再说,有些士族心中未必没有存了等天下大乱后,自己也分一杯羹的想法,在某些行动上或明或暗的给予太平教徒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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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大良贤师张角虽然没有被抓捕。但,被十常侍所抛弃,被士族党人所利用,心中愤愤不平。再加上自己如今岁数大了,过一天就要少一天了,于是就把自己策划已久的大事提上日程。
却说张角常持九节杖,在民间传统医术的基础上,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并以此为掩护,到处广泛宣传《太平经》中关于反对剥削、敛财,主张平等互爱的学说、观点,深得穷苦大众的拥护。张角又派出弟子八人,到四面八方去宣传教义。发展徒众,“以善道教化天下”。十余年间,太平道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达数十万人。主要是穷苦农民,也有城镇手工业者,个别官吏、甚至宦官。
张角把自己策划已久的大事提上日程后,就将教徒划分为三十六方(教区组织),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渠帅负责。在此基础上,张角又按《太平经》中“顺五行”的思维方法,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选定于甲子年甲子日即明年(184)三月五日举行大起义。对此张角还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响亮口号,欲说明按照万物兴衰、按照朝代演变的规律,汉王朝(苍天)大数已尽,作为土德(土色黄)、黄天的代表,太平道应当取代汉王朝。
又计划在二月初,各方首领及信徒便着手准备,叫他们用石灰在洛阳的市门及州郡官府墙上书写“甲子”等标语口号。令一大方的渠帅马元义首先通知荆州、扬州的信徒数万人,到冀州邺(河北临漳)城集中,准备起义。又要求马元义到汉朝都城洛阳约定宦官十常侍等为内应,在明年三月五日里应外合,一道起义。
光和六年(183),十常侍权势达到顶峰,士族党人重新出仕,而张角等太平教徒又计划明年举事,此时可以说天下风起云涌,只等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