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整天嘴巴都跟抹了蜜一样,就会寻你娘开心,饿了吧,那柜子里面有娘放起来的麦乳精,娘去给你沏一碗你尝尝”。
江母小心的挖出几勺麦乳精,放上半碗开水,快速的搅拌几下,感觉到温度不是太烫了,端给了二丫:
“你小心点别弄撒了,这东西可贵了,你在这乖乖的喝,娘趁亮给你把被子做出来,今天晚上你就可以铺上跟你钱陆哥哥家一样香喷喷的被子了”。
二丫接过碗,一股麦芽和奶油混合的香味瞬时扑鼻而来,刺激着唾液分泌,捧着一碗热饮,啜一口啜一口,每一口都那么暖胃,暖透心窝。
这东西其实说实话,肯定没有现代某典,某仑苏好喝,但是在这个年代,也是难得的美味了,平时很少有人舍得给孩子喝这些。
二丫咕嘟咕嘟的一气把麦乳精喝完,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小短腿麻利的跑去把碗洗了洗,又跑回来接着看江母做被子。
二丫的被子没有那么大,不一会江母就把被子做好了,又拿了一些红线,在上面绣了几朵红花,二丫喜欢的不得了,抱在怀里看了半天。
江母看了看二丫那闺女的傻笑,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还是自家日子不好过,不然二丫也不会看到床新被子就高兴的大呼小叫的。
二丫的被子做好了,他们自己的倒是不用那么急着做了,反正他们都盖了那么久的旧被子了,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了。
看天快黑了,江母赶紧忙着做饭了,二丫乐颠颠的帮着打下手,一会帮忙剥葱,一会又帮忙洗菜的,忙的不亦乐乎。
今天晚上没有窝窝头了,江母准备和一些面,做个葱油饼吃,把和好的面揉好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剂子,用擀面杖擀出一个个的圆形小饼的形状,上面撒上些葱花点缀。
在锅里放上熬好的猪油,油多些饼才会好吃,看油温可以了,放上擀好的饼,小火约摸十五秒左右,用铲子一下翻过来,饼子的表面已经成了金黄色了,葱香味已经出来了,等到饼子两面都金黄了,饼子本身也起了一层小泡泡,葱油饼就做好了。
又依法做了七八张饼子出来,二丫喜欢吃糖,把一个面剂子挖开一个洞,里面放上些白糖,再擀成饼子的形状,烙了个糖饼出来。
饼子一出锅,二丫就顾不上热,先咬了一小口,一下子就咬到了化开的糖了,烫的二丫舌头直打转,呼了好久才有知觉。
江母心疼的赶紧端了碗凉水说:“你这小馋猫,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刚出锅的饼子你就敢直接上嘴咬?赶紧喝点凉水漱漱口。”
二丫灌了一肚子凉水,可怜巴巴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张糖饼直发呆。
林建国回来看到二丫这个样子,觉得很可笑,这馋嘴的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能看着饼子发呆。
好笑的点了点二丫的头:“爹都看你半天了,你这是干嘛呢?是准备把它看的再变出来一张饼子么?”
说完拿起二丫的饼子,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香香酥酥的,挺好吃的啊!
二丫一见自己的糖饼被拿走吃了,气得蹦起来夺过林建国手里的饼,啊呜一大口,在嘴巴里用力嚼起来。
林建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江母,用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情况?
江母指了下正在吃糖饼的闺女,:“你抢了她的好吃的,她能不跟你急么?这不,刚出锅,就急等着吃,把嘴巴也不知道有没有烫出来泡,这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凉了,你又给她拿走了,能不跟你急么”。
林建国一听无语了,这闺女怎么听起来有点冒傻气啊,这么好吃,将来可别被别人用好吃的给哄走了。
二丫才不管他们怎么嘲笑她呢,还是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才是硬道理,喝了一碗麦乳精,又吃了一张糖饼,肚子才算是吃饱了,摸了摸圆润润的肚子,偷偷的拿了一些葱油饼去喂大黑去了。
大黑一看见二丫走过来,就急得尾巴直摇,汪汪叫两声:给我拿的什么啊,快给我拿过来,我要吃我要吃,它知道,只要二丫一过来,准是给自己带好吃的了。
二丫把手里的饼子喂给了它,见它吃的津津有味的,顾不上跟自己玩了,不管它了,又走到猪圈里,现在这两个猪已经分开了,要不然它们抢食抢的太厉害。
而且往往都是因为抢食,而把江母辛辛苦苦给它们做的猪食给踢翻,护妻心切的林建国毅然决然的把它们两个给分开了,一人一个猪圈,看你们还怎么抢。
那只之前生病的猪,现在已经完全好透了,而且吃肥了不少,约摸有三四十斤重了,猪这个动物就是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只等着长的膘肥体壮的就行。
逗弄了会猪,看它一会就呼呼啦啦的把一盆猪食就吃完了,躺在地上就开始呼呼睡起了觉。
又上外面采了些嫩草喂了喂小兔子。
二丫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跟江母说了一声,她也跑到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去了,盖着新被子,二丫甜甜的睡着了,睡梦中也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角流下来了一串口水。
第二天一大早,二丫还没有睡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她“二丫,二丫”。
拖拉了半天,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林骁,赶紧招呼着他进屋,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无精打采的说:“林骁哥哥,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啊?”
林骁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二丫,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还是二丫幸福,他天不亮就被娘喊起来了,已经砍了三捆柴火回家了,实在等不及了,才跑到二丫家来叫她的。
二丫也不好说真的是被吵醒了,忙开口说:“没有没有,林骁哥哥,我早都已经起床了,我才不睡懒觉呢,你大早上是来找我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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