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佳在家里住了两天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而那个什么姑爷李元河,王苗苗反正是影儿都没见到过。
王宝佳来的时候带着一堆东西回来,走的时候就只拿了包卤味,其他的不论说什么都不愿意带。
为这事儿,刘秀没少说她。
谁家愿意儿媳妇光把东西都往娘家拿,却不拿点东西回婆家的?
这要传出去,王宝佳名声都要坏。
王宝佳却执拗得很,不拿就是不拿,连两个孩子也坚决不拿。
无法,只能让三人空手而归。
“这丫头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王福顺有些不确定,问刘秀。
刘秀也拿不准:“不知道,这丫头这两天都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两个孩子也是。”
王德仲王德昌两个撇嘴:“爹娘,你们别想多了,妹妹前个儿在我们两个这儿磨去了二十两银子,她哪儿还好意思拿这些啊!”
刘秀思虑之后,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懂什么?我以前教过她,从家里拿的银子,是留作自己的私房钱用,这东西,是拿给外人看的!你妹妹那么聪明的人,会傻着把钱教给婆家吗?”
两个憨憨汉子摇头。
“那不就是了!”刘秀说完就忧心起来:“这丫头,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一家人神色凝重,望着远去的牛车若有所思。
宝佳宝佳,说白了,就是家里的宝!
她有事情,家里任何一人都不会放着不管的。
另一边,到远乡镇后,王宝佳带着两个孩子下了牛车。
“王叔,谢谢了啊!”她礼貌的跟王大爷道谢。
王大爷摆手:“谢啥,宝佳,带着两个孩子路上小心些啊!”
“嗯,知道!”
王宝佳让两个孩子跟王大爷说再见后,牵着他们往另一个镇门去。
王大爷看得拧眉,唏嘘:“宝佳那男人也真是的,这么远呢,也放心?”
离了王大爷的视线,三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娘,我们去哪儿啊?”李莉拉着王宝佳的手,茫然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王宝佳摸摸女儿的头发,轻声道:“会有地方去的。”
李莉依赖的蹭蹭她的手,像小猫咪一样,毫不怀疑的嗯了声。
李俊清也摸了摸妹妹的头,道:“别怕,娘和哥哥都在。”
“嗯!”
王宝佳一颗心满满涨涨的,有这么一双儿女,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就在几天前,她已经自请下堂,两个孩子归她外,什么东西都没要。。
那一家子本来是不同意她把两个孩子带走的,不过有人愿意帮她,就自然不成问题了。
王宝佳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摸摸怀里从娘和哥哥那里得来的银子,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带着两个孩子,王宝佳是不敢到处跑的,深思后还是决定在远乡镇安定下来,至于父母那方,注意躲着点就行。
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躺牙行,用十两银子在北街骗巷里租了个小院子,租用期一年。
又用五两银子,布置了吃穿用。
王宝佳也是深深感叹,银子不经花啊!
如今手里还剩下十两银子,其中三两是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
“俊清,莉儿,以后要好好孝敬舅舅舅妈他们,知道吗!”
若不是这次哥哥们大方,他们母子流落街头都不稀奇。
两孩子郑重点头,把母亲这句话记在心中。
条件自然是比不上李家的,虽说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也是小有家财,家中还请了两个妇仆操持杂物。
曾经不少人羡慕她,她也为此骄傲得意。
只是现在,那高墙大瓦还不如眼前这有些破烂的小屋子顺眼。
院子很小,只有前院,屋子也只有三间,一间正屋,一间小厨房,还有一个卧房。
三人却是满足。
王宝佳揽过两个孩子,轻声道:“俊清,莉儿,这儿,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两个孩子重重点头。
王家众人则因为王宝佳的事情整夜难寐。
第二天一早,放心不下的王福顺就让王德仲带着王苗苗去走一遭李家。
李家在瀼河镇,与昌平镇是相反方向,路程还要远些,要走三时辰。
等王苗苗两个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两人就近在家饭馆里吃了碗面后,就去敲李家的门去了。
“来啦来啦,谁呀,敲这么急?”
来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左右的老妇人,耷拉着眼皮子,在王苗苗他们身上上下扫视,最后势利的撇了下嘴角。
“你们找谁?”极不情愿的问道。
王德仲对这样的眼光看得多了,也不在意,问道:“找我妹妹,王宝佳。”
“你妹妹?王宝佳?”妇人眼睛稍稍长大了些。
“对,麻烦你去叫一下。”
妇人讥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前少夫人家的穷亲戚啊!怎么,她没回娘家?那可就怪哉了,一个女人还带俩拖油瓶,敢不情,去找奸夫了不成?”
“你说什么?”王德仲一把揪住那妇人领子,狠狠瞪着她:“什么前夫人,什么奸夫,你给我说清楚!”
那妇人也是个横的:“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老娘告诉你,老娘不怕!”
转头就扯开喉咙大吼:“来——”
然而,只出口了一个字,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没了下声。
王德仲冷笑:“乖乖回答,不然,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我可不信李家会为了一个下人,大动干戈!”
还是老爷子英明,让苗苗跟着来,不然,自己还真会拿这妇人无法。
被匕首抵住腹部的妇人身体抖成筛糠,慌忙点头。
断断续续的,把王宝佳自请下堂,带着两个孩子离去的始末原委说出来。
原来,是李元河再几个月前看上了镇上红楼一个姑娘,三天两头的往楼里跑。
这红楼里的女子有多会伺候人?
吴侬软语,句句说到男人心坎里;红尘帐暖,恨不得就此沉醉温柔乡,沧海桑田不复醒。
跟家里保守的妻子一作对比。
哦豁!这就是什么?
这就是真爱呀!
家里的妻子那就是年少轻狂不懂事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