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说,只说求见殿下,还要属下把这东西交给您。”说着,侍卫将一个玉佩交于大皇子。
秦岚结果玉佩,思忖片刻“你让她进来。”
“殿下,此人身份不明,让她进府”
“无事。”秦岚看着玉佩淡淡开口“是个故人。”
“是,殿下。”
带着头纱的女子带着一个身形干练的女人一同进了大皇子府上。
门口,姜蝉衣回头吩咐“影红,你先留在此处吧。”
“好,姜小姐。”
姜蝉衣进入书房,瞧着大皇子正在把玩自己方才让侍卫交给他的玉佩“民女姜蝉衣,参见大殿下。”
秦岚微微抬首,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姜蝉衣,你的确让本殿下刮目相看。”
“如今京城之中,所有人都已经你已经死了。”
姜蝉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云氏费尽心思,我自然要让她如愿才是。”
大皇子面带欣赏,摆摆手“你先起来,坐。”
“殿下。”姜蝉衣依旧是半跪着施礼“顾小侯爷派人暗中保护民女,这才留下民女一条命。”
“昨日大火事发突然,但是这一夜,蝉衣也想到了一计可以让云氏口吐真言,给小侯爷洗清冤屈。”
大皇子眼神微亮,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姜蝉衣。
眼前的女人虽然看似臣服,却不谄媚,挺直着腰背不卑不亢,就像百花宴那日一般。
“你仔细说来。”
屋外,影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快要天黑了。
春日的夜里,薄雾微凉,不知道主子现如今如何了?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护着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屋内,姜蝉衣慢慢起身“这便是民女的计划。”
秦岚的眼里闪过几抹波澜“姜蝉衣,本宫愈发好奇你这脑袋为何这般奇思妙想。”
“不过,你确定有把握?”秦岚声音温润,十分亲和“或者,你就相信顾小侯爷一定会相信你?”
姜蝉衣笑了笑“若是小侯爷不相信蝉衣,又怎么会让大殿下您泪蝉衣解围呢?”
秦岚温和一笑“你的确是有趣。”
“怪不得老三和永安都对你念念不忘。”
姜蝉衣低着头,眼神露出丝毫疑惑。
三皇子见过自己,可是永安公主在何处与她打过照面?
永安此人她上次在三皇子的嘴里也听到过。
“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你与本宫一同前往栖霞水榭。”
“那云氏那边”姜蝉衣投过去一抹期待的眼神。
秦岚失笑“本宫立马便让人送去请帖。”
“多谢殿下。”
青栾瞧着姜蝉衣眼神忽然深了些,好似暗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波涛“姜蝉衣。”
“顾昭寻此次遭难,可不是云氏一人可以操控的,背后定然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搅浑水,而云氏不过是一枚棋子。”
“你若是出面除掉云氏,可知将会面临什么?”
姜蝉衣回声一下“大殿下,我不仅是为了顾小侯爷。”
“也是为了我的莺儿,帮她报仇。”姜蝉衣一字一句,周身骤然寒冷几分。
“你的婢女?”秦岚倒是有些讶异。
姜蝉衣摇头“莺儿是我的朋友,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秦岚沉默半晌,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是夜,栖霞水榭,贵女云集。
顾家的马车慢慢驶向了此处,门口的人纷纷注目,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并非姜蝉衣而是云氏。
她比往日穿得稍稍年轻许些,瞧着不过竟然不过三十的样子。
各色的目光投向云氏,她微微昂头,微笑着走进去。
众人窃窃私语“这云氏原先对姜蝉衣像是亲女儿一般对待,今日却像是没事儿一样。”
“终究不是自己的女儿,能有多喜爱?姜蝉衣一死,云氏代替她的位置来参加晚宴,她不高兴才怪!”
今日所有的话题,全都在昨日夜里突然亡故的姜蝉衣身上,而代替姜蝉衣赴宴的云氏也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云氏很享受被众人注视的感觉,不枉费她今日精心打扮一般。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得了贵女头筹呢。”
“也是,顾家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云氏竟然还有赴宴的心思。”
“云氏这个人啊,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嬷嬷扶着云氏在席位上落座“夫人,他们的言语您不必理会。”
云氏端着茶盏润了润喉咙“那是自然。”
“这些小丫头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云氏对这些贵女嫉妒的眼神不屑一顾。
其实她也不过才三十岁,再者保养得当,和这些人看上去也并无多大的差别。
她本就不应该在那种深宅大院里草草一生了。
从此以后,高位之处,必有她的位置。
“此处,可还会有位置?”说话的人语气温和,气息有些虚弱。
云氏回头,扫了一眼这穿着简素的女人,还带着面纱,真是一脸病唠样。
“去去去,哪家来的庶女,这般上不了台面便不要来栖霞水榭凑热闹。”老嬷嬷十分嫌弃地赶人。
青衣女子站立院里,气质清冷。
不过一会儿,三皇子突然走过来扶着她“五妹妹,今日你怎么来凑热闹了?”
永安带着面撒,不知喜怒。
“栖霞水榭本就是我的地方,我想出来透透气。”
三皇子扫了一眼云氏“都怪大哥,偏要借你的院子来宴客,也只有你性子寡淡,什么都不计较。”
云氏听三皇子叫这人五妹妹,立马站起来,吓得踉跄两步“臣妇云氏见过永安公主。”
怎么回事?永安公主不是从小就不在皇城养着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偏偏这个前皇后的遗女,最得陛下喜爱。
将京城最华丽的栖霞水榭都赏与她,即使她不在此处住。
永安笑着对闵束道“三哥,听说昨日姜蝉衣葬身大火了?”
云氏想要说话,却被三皇子堵住“是啊,五妹妹,的确是太可惜了些。”
“既然如此,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代替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