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引人注意的是大理寺卿伴随其后,身着的竟然还是官服。
这是个什么架势?难道大皇子是与大理寺卿在商讨政事?
两人一同露面,让场面上不少人侧目。
更有甚者窃窃私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理寺卿可是不爱凑这种热闹啊。”
在众人的猜测中,大皇子一如既往的温润“诸位,今日荷花池边,本宫为你们准备了一场好戏。”
“大家一同去瞧瞧吧。”
说完,秦岚便领着大理寺卿一同离开前厅,众人面面相觑只能跟随前往。
“大皇子这是卖的什么关子呀?”
“不知道,咱们去了不就见着了?”
一众人慢慢走向荷花池那处,远远瞧着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疯言疯语道“是我搜罗的顾家族人又如何?!”
“现下顾昭寻还不是被关进了大理寺?!”云氏疯魔了一般大小起来,身上的衣裳也沾了地上的泥泞,发髻散座一团。
“只有我和我的儿子可以得到顾家的一切,顾昭寻这个小畜生,早晚都要死在我手上!”
“谁知道顾老侯爷突然身故?我的机会不就到了!反正死无对证,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云氏死死盯着姜蝉衣,却也被身后的黑白无常吓得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那你为何要将我步步紧逼?!”姜蝉衣怒火中烧“还有莺儿!”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你也要将她赶尽杀绝!”心中怒火翻涌。
就算是将云氏丢入地府的冥火炼狱,都不可解她心头只恨!
云氏大笑“莺儿算个什么东西?她死了便死了。”
姜蝉衣等着云氏,眼中燃气烈火。
“很好,死了便死了是吧。”姜蝉衣一字一句道。
“待到万事都有了了解,我便让你尝一尝,什么是永世不可超生的滋味。”
姜蝉衣的话落在大皇子和其余一众人耳里。
人人都忍不住打了冷颤,这样滔天的怒意,竟然能给人这般大的震慑。
“这”人群中有一女子吓得出声,大皇子立马竖手派人制止。
其余人便也明白,大皇子的这一出好戏是什么意思了。
而在荷花池畔溜达的淮徽,远远瞧着河对岸有好些人,他们在看着什么。
而荷花池畔的灌木丛旁,一个女人跪在另外一个女人跟前,手舞足蹈。
“怎么回事?”淮徽皱眉道。
“这便是大哥准备的好戏?本公主怎么瞧着这般奇怪?”
宫女也看着身上也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公主,咱们还是不要去掺和的好,免得沾了自己一身腥。”
淮徽睨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本公主怕什么?”
“过去瞧瞧?!”
“这是姜蝉衣!她没死?!”
河岸对面,姜蝉衣低头睥睨着趴在自己脚边的女人“云氏,你为什么要害我?!”
“姜蝉衣,你这个贱人真是狡猾,这么多年深藏不漏,我自然得防备着你,万一你在外泄露了风声该怎么办?”
姜蝉衣冷笑“所以,在大皇子邀我参加栖霞水榭晚宴的前一夜,便放火想要将我烧死?!”
云氏慢慢爬起来,瞧着姜蝉衣如今丑陋的样子,她心里便畅快许多。
即使黑白无常在一旁,她也不再多在意,恨意和嫉妒一拥而上。
“是啊,凭什么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出身,你就要受到敬仰?收到皇子们的另眼相待?”
“你就应该好好走我的路子,慢慢爬到男人的床上,借男人的手得到想要的一些。”
云氏狠狠盯着姜蝉衣“可是你,太过于耀眼!”
“还有,你和谁在一起不好,偏偏要和顾昭寻待在一起。”
“你说说,我不杀你,杀谁?”
姜蝉衣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云氏却情绪越来越激动“我要杀了你!借别人的手杀了顾昭寻!杀掉一切挡住我和我儿路的人!”
别人的手?!
姜蝉衣目光倏然一凛,就等着云氏这句话了。
可是云氏却话锋一转“你现在来锁我命又如何?”
“顾昭寻还不是被关在大理寺,你和莺儿那个臭丫鬟还不是死了?!”云氏笑得猖狂。
一直未说话的大皇子冷声开口“大理寺卿,你可听清楚了?”
“来人,将这毒妇给本官拿下!”
男子带有中气和威严的声音一出,云氏骤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么多盯着她的人。
再一回头,黑白无常竟然也不见了,只有姜蝉衣一人站在原地。
她
她竟然慢慢摘下了伪装,半跪对大皇子施礼“民女姜蝉衣,见过大皇子殿下和大理寺卿。”
“起来吧,这一次,是你的功劳。”大皇子虚抬手扶起姜蝉衣。
云氏还未从震惊疑惑和崩溃中反应过来,就两个侍卫押住。
“诸位都听见了方才云氏的那番话,她有意陷害顾小侯爷,为谋夺顾家侯位。”一向温和的大皇子鲜少这般严肃。
其余人跟着附和“这还真是个毒妇!”
“顾小侯爷乃是被冤枉的!”
可是人群中,一男子走出来,施礼道“大殿下,云氏行迹疯魔,她的话是真是假,也都好需要商榷才是,不可盖棺定论。”
说话的人,正是南宫誉。
大皇子扫了一眼南宫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姜蝉衣立马上前,从怀里取出一纸文书“诸位!这才是顾老侯爷真正的遗书!”
云氏瞳孔猛震“不可能!不可能!”
“传侯位于我儿,顾昭寻。”姜蝉衣念完最后一句话,目光坚定“陛下与顾老侯爷一同长大,必然是最熟悉顾老侯爷书笔之人。”
“若是诸位还有疑问,可让陛下亲自定夺!”
搬出皇帝陛下,南宫誉自然无话可说。
“南宫誉,你可还有异议?”
南宫誉袖中握拳,面色有些尴尬“臣不敢。”
只是路过姜蝉衣身边,南宫誉身上露出了不小的杀气。
姜蝉衣这个女人,看来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