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件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大哥的确是怀疑白氏之死乃是姜蝉衣的手笔,毕竟每每这两人见面时都是一副敌人相见互相眼红的模样。
更何况,白氏死前姜蝉衣还破天荒地请她到院子里喝茶。
之后,白氏便突然暴毙于家中,无人能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仵作说乃是白氏自小身子不好的缘故,本就已经到了将死的年限。
姜蝉衣瞧着顾敛“二哥哥,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蝉衣妹妹,你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敛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颇为疑惑。
难道姜蝉衣不应该是万事都比她熟悉才是?若是当真有什么隐情也只有她一人知道?
姜蝉衣摇摇头“不知。”
“蝉衣自那落水感染了风寒醒来之后,便忘了许多东西。”姜蝉衣颇为不好意思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顾敛闻言恍然大悟,倒是有些怜惜地看着姜蝉衣“蝉衣妹妹,坐下说。”
“你与白家妹妹到底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那日白家设宴,你和大哥都去了。”顾敛皱眉道“白家乃是商贾之家,大哥去参加晚宴的确是不合时宜。”
“我娘云氏还颇为因为此事颇为不喜。”
姜蝉衣顿了顿,难道是云氏不想顾昭寻有这样一个商贾人家的妻子所以暗中安排了人去除掉白氏?
可是现在云氏已死,想要查是不是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是想着,姜蝉衣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
今日淮徽咄咄逼人,她一个深宫之人,怎么会和商贾打交道?
瞧她的样子,好像对白芸的死十分了解。
姜蝉衣问道“二哥哥,淮徽和白芸有没有接触过?”
顾敛思索了片刻“淮徽喜欢往顾家跑我是知道的,只是她和白芸来往多不多”
“对了!”顾敛眼神一亮又突然皱眉“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为什么淮徽堂堂一个公主,那日也要去参见白芸的生日宴?”
“淮徽也去了?!”姜蝉衣愈发怀疑。
顾敛眉头皱得更紧“是啊,,不仅如此,她还是敛了身份去的。”
“你是说,她是换了身份偷偷进来的?”
顾敛点头“是啊,我当时以为她是相看大哥来真的。”
“毕竟那个时候淮徽日日连着我大哥,跟着跟屁虫似的,赶都赶不走。”
姜蝉衣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说顾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对皇家人都随意点评。
“可还有其他?”姜蝉衣继续问道。
顾敛摇摇头“其余的就不知道的。”
姜蝉衣若有所思点头“原来如此。”
“多谢二哥哥了。”姜蝉衣微微施礼,随后回了清竹苑。
自顾昭寻离京,顾家便清冷了不少。
姜蝉衣看了一眼主院并未亮灯的屋子,心下不知怎的有些空旷。
影红提醒姜蝉衣“小姐,今日的女子我已经去查过了,不是京城中人。”
“知道了,你再帮我去一个地方。”姜蝉衣将影红拉近了一些。
“白氏一族被抄斩,你帮我混进白家随便拿一个物件来。”
影红有些不解。
“您说的是何种物件?”
姜蝉衣摆摆手“随意拿个什么东西便可,最好是贴身一些的。”
“对了!你要是能拿到白芸的就更好了!”
白家被抄家才不过半年,想来应该还是有些东西遗留在白家的。
影红还未走出院子,姜蝉衣咬了咬牙“等一等。”
影红实在不解小姐的意思“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和你一起去。”
姜蝉衣神色认真“你的武功,可否带我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去?”
“自然可以,只是此处乃是被官府查封之地,进去的人越少越好,不要有什么动静。”
姜蝉衣沉吟片刻,若是自己亲自到达白家,白家阴气集聚,说不定可以还可以使用禁术召唤出一些什么东西。
小玉察觉出姜蝉衣的不对劲【主人,难道你又要想上次那样吗?!】
【噬心之痛,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
姜蝉衣微微皱皱眉,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这次她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
“走吧。”姜蝉衣进屋换了身衣裳,和影红一同离开了顾家。
小玉无奈【主子,我的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别用禁术。】
【我帮你召唤怨灵。】
姜蝉衣闻言心中应了一声“小玉,多谢。”
白家老宅。
整个大宅院都是阴森森的,半年未主人,四处都结了蜘蛛网。
影红带着姜蝉衣翻过贴了封条的大门,进了白家内院。
“女子的院子都在内宅,外间的屋子我们不必看了。”姜蝉衣引着影红继续往里走。
影红瞧着主子的背影,思索了片刻。
寻常女子要是看到这些东西,只怕是吓得走不动路,而小姐却是大相径庭。
还真是个奇女子。
影红揣着讶异和好奇,跟着姜蝉衣继续往内院去。
白家以前是做粮食生意的,掌管了京城整个城南的粮食铺子,可谓是极为赋予。
从这一处大宅子便也可看出身前的光辉。
两人走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都尚未到达女子的内院。
方才穿过回廊,便是一处荷花池和嶙峋奇特的假山。
这些都是江南的样式,看来白家人也并非是普通的商人。
姜蝉衣一抬头,瞧见一荷花亭。
脑袋里突然回现出一画面。
“姜小姐,顾小侯爷是不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是我,还请你不要插足我们之间。”温柔娇俏的声音回响在脑中。
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一声藕色的留仙裙,瞧着好生玲珑可爱。
姜蝉衣愣了愣,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不,昭寻哥哥并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做挡箭牌罢了。”
“哦?那这是什么?”
姜蝉衣眼前上过一个碧色的坠子,颇为小巧精致,背面还刻了一个召字。
“小姐,您怎么了?”影红的话将姜蝉衣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