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他们往西边逃了之后,没有马上进入河西鲜卑,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去卑和刘渊可以回来救自己,收服王庭。
很快等到那三万人追上来,并且告诉他们,去卑已经战死。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呼厨泉浑身剧震。
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个噩耗。
“王庭,应该收不回了。”
司马懿淡淡地说道。
在这种环境之下,不可能把王庭收回,刘渊也没有这个能力。
呼厨泉等人都能想到这一点,但是又很后悔,为何一定要和大魏对着干,当初就不应该被司马懿怂恿了。
“我们,都错了!”
呼厨泉长叹了一声。
就算大魏要收服河套地区,曹操早晚会对他们南匈奴动兵,也不要主动和曹操为敌,大不了以后再谈判,说不定能和平解决。
现在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挽回的余地。
都是司马懿的错!
呼厨泉看了一眼司马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豹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也清楚自己错了,不应该蔑视大魏的能力和兵力。
难楼也跟随着他们逃亡,看到他们如此,便明白上错船了,但是上错就再也下不来,不由得羡慕步度根等人,强烈地拥护大魏,这样可能不会被灭国。
他现在才知道后悔,早已经晚了,无法挽回。
司马懿也清楚,他们开始不爽自己,但是没所谓了,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也活不成。
有时候人就是个矛盾的生物,之前在王庭打胜仗,他们觉得司马懿就是英雄,现在不得不逃亡,他们又觉得司马懿把自己坑了。
想到了这些,司马懿说道:“我们边走边等王子,否则魏军追上来,谁也逃不掉。”
他们唯有继续赶路,走了不多久,刘渊终于跟上。
刘渊只带着三万多人跟上来,剩下那些当然都死了。
“单于,王叔他……”
刘渊哽咽了一声。
呼厨泉长叹了口气:“我们都不想如此,已无法挽回了,我们走吧!”
这次唯一的去处,只有河西鲜卑,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打回来报仇,只怕机会很渺茫。
——
河西鲜卑内部。
姜维率领着张颌和于禁,还有曹馥、钟会等人,已经横扫了不知道多少个鲜卑部落,很快深入其中,打到单于庭附近,大军气势如虹。
河西鲜卑,属于西部鲜卑的一个部落。
他们每一个部落的首领,都可以叫做单于,现在的伊戈单于,被围困在单于庭之内,不断地召集整个河西部的兵马,要和姜维对抗。
单于庭是一个简单的城池,没有高大的城墙,也没有坚厚的城门,在火器的轰击之下,很轻松就能将其覆灭。
守城的士兵,心惊胆跳地看向下方,害怕得拿着武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姜维没有马上轰击城楼,而是让伊戈单于出来投降,给他们一个时辰考虑。
“我们应不应该投降?”
伊戈看着身边的人就问。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投降的话能不能还活着,也是未知,不投降貌似肯定不能活,谁也给不了答复。
便在此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走回来说道:“单于,一个时辰到了,姜维在外面喊话。”
伊戈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城楼上面,还来不及回话。
“不投降?”
姜维抬头看了一眼,道:“打吧!”
轰!
炮弹瞬间冲击而出,撞在了城楼上。
整个城楼震动起来,砖石纷纷落下,好像要被打得坍塌了那样。
“投降,我们投降。”
伊戈只能让人来高呼,不投降不行,他们真的都会死了。
“停!”
姜维摆了摆手,让士兵们停下来,又道:“伊戈单于,你自己出来投降,并且让城内所有人,丢弃武器,出来集合,否则我便杀进去。”
伊戈无奈地只能照做,很快整个单于庭就被魏军占据,守卫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请问诸位将军,我们投降了,还能不能活?”
他害怕地问道。
姜维说道:“能不能活,我们说了不算,得看陛下意思怎么样,麻烦你们跟我回去一趟。”
于禁摆了摆手,让两个士兵站在伊戈的身后,又道:“再过几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到洛阳,要是在洛阳能活着,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伊戈满脸沮丧,最后被带下去了。
于禁说道:“不知道先生他们,打得如何了。”
“先生料事如神,应该打穿了整个匈奴。”
钟会首先回应道。
他们对郭泰,充满了信心。
“先进城,等会再让人去联系先生。”
姜维说道。
他们在城内,驻扎了不到一天,突然收到消息,说是东边有匈奴人来,请求见伊戈单于,有紧要的事情商量。
“伯约打算怎么办?”
张颌问道。
在这个时候,有匈奴人来了,多少有点奇怪。
曹馥说道:“会不会是先生打败了匈奴人,他们被赶着逃跑,走投无路了,最后来了这里?”
于禁肯定道:“有这个可能。”
“把伊戈带上来。”
姜维也赞同曹馥这个猜想,如果是真的,他们可以把那些匈奴人一锅端了。
伊戈很快被带到,姜维就问他和呼厨泉的关系
伊戈说他们以前是朋友,关系还不错。
姜维认为可以利用,冷声地威胁道:“不管那些匈奴人是谁,先把他们带进城,做得好了,看在功劳的份上,陛下或许不会杀了你。”
到了这个程度,伊戈就是想拒绝也难了,只有把单于庭尽可能地恢复原貌,让部分魏军士兵隐藏着,部分换上鲜卑的服饰,跟随伊戈出去接见那些匈奴人。
——
呼厨泉的队伍中。
“伊戈有答复了!”
呼厨泉没有说明,是自己来了,只让人去说,他们匈奴有难,借单于庭来躲避几天。
他就知道老朋友会答应的,心情大好,又道:“快去伊戈的王庭!”
刘豹父子等人,总算松了口气,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只有司马懿奇怪地看着西方,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