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小灯哽咽着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发财树脱口而出「那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呢?哭了,西窗就能活过来吗?这样的生活不是还要继续?难不成你将自己献祭给霜晓骨瓶,灰飞烟灭吗?」
她抬起头,湿润的双眼蓄满了眼泪,脸颊通红,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一道白光投向玉白色的骨瓶。由于瓶内的灵魂,瓶子周身散发出莹莹白光,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白小灯再一出手,发财树一道绿光过去打断了她钻入骨瓶的举动,「你真要去死?林角你不管了?你进去,她就必须尽快跟着黑白无常投胎!那你这俩月不就白忙活了吗?!白小灯,我求求你!你看看你身边的人好吗?你做错了的事情,我们就让它错下去。实在不行,我替你去死,好不好?」
发财树的话点醒了她。
是啊!如果她进去了,那么当初答应林角的事情怎么交代?
林角生前已经够苦的了。
发财树看她呆愣着,继续说「不管怎么样,先处理眼下的情况吧。李青往这边来了,还带着张可可。」
张可可?这个节骨眼,她来干什么?
白小灯一挥手,干爽的面容重新出现,哪里还有眼泪的痕迹?再做几个深呼吸,她端坐在门边的桌前。
她自己再怎么凌乱,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自乱阵脚。
“咚咚”敲门声响起了。
白小灯起身打开门,果然是李青,后面还站着张可可。
白小灯瞟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嘴角挂着笑,“下楼客厅谈吧。”说完,不看她俩,直接往楼梯走去。
张可可心虚得厉害,连夜被李青传召回来,她是一百个不同意,但是拿人手短。
坐在客厅沙发上,白小灯那被牛仔裤裹着的双腿侧着放,显得更加修长。她扬起头来,扎着高马尾随之摆动,露出端正的五官,分外青春秀气。
李青看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抬起脖颈,清了清嗓子,说“家里进了一个住家保姆,按理说,我作为家里的女主人,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千凝这丫头打电话给我,我还被蒙在鼓里。”
白小灯乜斜了任千凝一眼,这个女孩竟然老早就告诉了李青自己在谭家。那么任千凝那天出现在谭家佯装示好,实则就是来挑事儿的。想必她此举就是为了报复那杯咖啡之怨吧!
“我是由谭夫人雇来的。”
白小灯忆起第一次在大街上遇到推着糖糖的谭夫人,现在才意识到林角认识谭夫人,但是谭夫人自始至终并不认识林角。
“我婆婆她心慈人善,识人不清。如果她知道你接近糖糖有目的,她怎么会让你踏进谭家的门呢?”
“我就是抱着好好照顾糖糖的目的,进入谭家的。糖糖她那么小,母亲却天天不在身边。难道你不知道生儿不如养儿大的道理么?”
抛出这样的反问,白小灯顿觉解气。她作为外人,真的看不惯李青带走了孩子,却不好好养着。
李青听她这话,明明话里带刺,“你没资格说这话吧!你如果真的对孩子负责的话,怎么会让她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一直保持的微笑在白小灯嘴角僵滞,“糖糖现在你的膝下,希望你好好照顾她。现在说这些不重要了。”
“什么才重要?姐姐,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一边吊着儿子,一边还想着老子。”任千凝上衣穿着衬衣,下身穿着欧根纱的短裙,头发烫了大波浪,此刻站在李青坐的沙发后面,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