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窗帘,让堆积在窗帘前的阳光一股脑泄洒进来,仓库的花草也一扫黑暗,终于迎来了明媚。她站在落地窗前,捧着脸好好享受此刻的阳光,心中充满了盼头儿。
白小灯一天都在门店里穿梭不停,不管是招待顾客,还是搬运花草,身上都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连客人都连连对她表示好感,“你这小姑娘嘴巴真甜,这花我要了!”
“沈老板啊,你店里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真讨喜!”
“你叫什么呀?笑得跟店里的花似的。”
“小姑娘,下次我还来你家买。真好。”
……
这些夸奖收了一箩筐,白小灯更加开心了。
原来,对别人报以笑脸,别人回报得也许更多。
她不经意间瞥见了拉着脸的沈何,这厮难道还记着昨天的事情?
哼!她能不跟他计较,他就应该识趣,竟然把脸拉了一天,跟个鞋拔子似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直到花店关了门,沈何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化过。
白小灯也不愿意跟他说什么,进了仓库,身上的疲感接踵而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白小灯在一片水上端坐着修炼,身边走近了一个身穿银色长衫的男人,还未看不清他的脸。他就抱住白小灯,对着她红润的嘴唇印了下去!白小灯感受到他的触碰,就睁眼用力推他,发现眼皮似是粘住了,根本睁不开,手上也推不动制箍着她的男人,就踢开了盘着的腿,照着男人的胯下乱踢。哪知,这个男人竟毫无感觉似的,承受的暴击越多,嘴上的功夫就越重!
白小灯在一片几欲窒息中,睁开了双眼。
原来是一个梦啊!
她再也睡不着了,双腿仿佛有一万只蚂蚁顺着血管,爬来爬去。平放也不行,坐起来垂在床边也不行,这种感觉搅得她再也平静不了,直接站起来走来走去。
双腿的攀附感淡了些,她坐回了床上。
心房却一阵阵颤,她捂住了胸口,歪倒在床上,这种感觉继续往上袭击。
万般咬噬之感中,她汗流浃背,这时,心中才油然升起一个想法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那一定是一件大事!
再也坐不住了……
白小灯站起身来,轻拉门的把手,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她又把反锁的旋钮打开,再次用力按压着去拉把手,门硬是拉开了更大的缝隙,却依然没有完全打开。
她只好大声叫着沈何,两只手啪啪拍着门,不一会儿沈何还没有回应,她的两只手掌火辣辣地疼。她只能握成拳头,重重敲击在门上。门发出闷闷的声音,白小灯不顾骨节处发红,继续用力捶打,试图以此惊醒睡梦中的沈何。
一阵咚咚声中,沈何的声音不着语气,幽幽从门外传来“别拍了,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白小灯紧张的情绪一下子达到顶峰,她的声音高亢,穿过门,“沈何!你搞什么鬼?!”
沈何嗤鼻一笑,“你在外边,不安全。我思前想后,你还是呆在里面比较好。况且,你不是特别喜欢这个房间么?”
说话间,沈何的眼睛甩出一把把利剑,两只手掌用力抓着门,“你嫌弃我,三番两次我放下身段,只为了让你在这里舒服一点,可是你呢?我对你越好,你越是变本加厉地伤害我!对待外人,你温声细语,展现最美丽的笑脸,对着我,你却连一丝笑都不给。”
白小灯不知道沈何内心这么大的怨气,脑子里飞快运转着,纷乱的思绪无法调取有用的信息。她只好音调降低,“沈何,你冷静一下。你怎么可以对待你的女朋友呢?”她咬着下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你现在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吗?你尽到一点做女朋友的职责了吗?”门外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至少上次我住在这里时,对你百依百顺啊!你想想你怎么对我的?我天天都在哭。”想起那些天的林角,她握着拳头的手指扎得肉疼。
“是,上次你很好。为什么你突然间就变了呢?以前你明明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我啊!”此刻,沈何体内的沈何占了上风,他想念林角,那个温柔的女孩,他却伤害了她。想到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身体内的沈何弱了下去,周长宴嗤鼻一笑,继续占领上风。
白小灯不愿意提及从前的林角,脑海里过电影似的,闪现每一个她认识的人。
突然,明警官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对了!上次提到报警两个字的时候,他都松开了箍着她的手,这一次应该也能有用吧。
她削尖了声音,恨不得戳破这个横在面前的门,扎在沈何胸膛,“沈何,你这是在囚禁我!我可以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