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遇刺之后,哈士德心中大为忐忑。
见到蛮皇与白颖二人并未为难自己,亲自对城防军进行了整顿。
整个的聚灵城的防卫工作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蛮皇的立后大典进行的十分顺利。
白颖在成为蛮国皇后之时,接连下达了三条命令,设立大司农的职位,专管兽国农事。
设立司空监,负责天象,时令测运。
成立内务管,其成员由自己直接管理,负责蛮皇后宫中的一切事物,包括选妃册嫔。
兽国众臣们对这位新皇后的手段颇感震撼。
哈士德心中更是叫苦不迭,自己辛辛苦苦挑选了十名族女,还没来得及献给蛮皇陛下,见到眼前的情形,只得作罢。
兽皇宫中的兽皇得知蛮皇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立后大典之上,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兽国北境的百姓们则对于这位新登基的蛮皇看法不一。
有些喜欢独行的强大兽国武者们,认为这位蛮皇有些过于干预大家的生活。
甚至连打架,交/配,狩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监管。
一些相对弱小的兽国百姓与那些隐居在兽国北境的强者们,则对于蛮皇将恃强凌弱,组团打架,强奸,抢劫,杀人等行为定位为犯罪的举动十分满意。
更多的兽国百姓则认为蛮皇登基之事与自己无关。
总体来说兽国北境的百姓们,对于这位蛮皇并不排斥。
此时小蛮与白颖正坐在厢车之中,由城卫护送着去往兽武学院的路上。
对于生活,学习了整整八年的地方,二人心中都十分怀念,如今大婚不久的两人想要故地重游,看一看彼此相遇的地方。
忽然,一名手拿长刀的中年男子,向着厢车冲了过去。
城卫军们见状赶忙进行阻拦,男子与城卫们战在一处。
只见男子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将城卫们杀得连连后退。
突然男子周身清风环绕,一个突刺冲到车门之前,路上尽是男子的残影。
随着长刀刺入车厢之内,巨大的车厢瞬间四分五裂。
碎裂的车厢散落一地,原本整洁,宽阔的街道,瞬间变得杂乱不堪。
中年男子,感到手中的长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阻住进退不得。
小蛮用左手手指,牢牢夹住刀身,挺身向前,右手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顺势将其摁倒在地。
左右一拥而上,将男子绑住。
经历行刺的小蛮与白颖失去了的兴致,押着男子打道回府。
哈士德听闻小蛮再次遇刺,心中惶恐不安,赶紧赶来查看究竟。
路上见到被押送的男子后,大感惊讶。
来到小蛮身边解释道“城中的可疑人物我早已全部做了监视,暗影刺客团的暗中据点我也一一拔除了,据我所知这人乃是聚灵城本地人氏,祖上便居住于此,没理由刺杀陛下啊。”
小蛮听到哈士德的说法,心中也是大为疑惑,说道“既如此,我亲自去审一审他,我要知道他究竟为何杀我。”
此时聚灵城西郊的古月郡大堂之上,聚灵城主哈士德与行政长官齐国全正坐在听审团中进行旁听。
主审蓝精昊对着站在堂中的月鸣轩说道“这明摆着的案子,你还有什么可申诉的,你这一申诉,我就得重新审,如今蛮国初立政务繁忙,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给本堂添了多少麻烦,给我蛮国带来了多少损失。”
“蓝大人,据我蛮国新法第五章三十八条规定
被审人若对审判结果不服,可以在审判后六个月内向上级府衙进行申诉,由上级府衙组织听审团,前来堂中听审,重审案件。
本案距初判未满一月,完全符合条件。
因此本案被审人月鸣轩向聚灵城总衙提出申诉一事。
完全符合我蛮国律法,合法之事如何给我蛮国带来损失?
蓝大人如此说话实在欠妥。”尘玄冰站在堂前缓缓的说道。
蓝精昊看了一眼旁边听审的哈士德,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缠,用手指着桌上的案卷,对着月鸣轩问道“月鸣轩,这案卷中所载,你打死牛员外的孙子牛顶天一事,你可承认?”
月鸣轩一身正气的说道“人是我打死的没错。”
蓝精昊义正言辞的说道“蛮皇新法初立,严禁打架斗殴,杀伤人命你可知道。”
月鸣轩挺起胸膛说道“我只知道我若不出手,他便要将花姑娘打死了。”
蓝精昊怒斥道“如今你当街杀人,仍不知悔改,分明藐视王法,挑衅皇威,我判你死刑有何不服。”
“大人可知,蛮皇新法第六章第六十五条中明确记载,若遇歹人正在行凶时,不慎将对方击杀,应当按照除恶勇为进行判决。
据人证花小菇所述,在此案之中,牛顶天正疯狂殴打花小菇,月鸣轩出手相救不慎将其击杀,符合第六十五条所述情况,本案被审人月鸣轩属于除恶勇为,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尘玄冰说道。
蓝精昊说道“你如何断定那牛顶天是歹人,据本官审查,牛顶天乃是因为花小菇骑马撞伤牛员外之后,不仅拒不承认,还想趁机逃跑才对其进行殴打的。”
证人席上的花小菇突然大声喊道“那牛员外根本就不是被我撞伤的。
我只不过是骑马路过,听到有人呼救,过去把他救了,谁想他竟然一口咬定是我把他撞倒的。
那牛顶天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拳脚相加,若非月公子相救,我怕是早已被其打死了。”
蓝精昊一脸怒气的说道“休要狡辩,牛员外不是你撞倒的,你为什么救他?我看就是你撞倒的。
还有若是你不逃跑,那牛顶天又怎么会打你?
再者说如果你乖乖让他打不进行反抗,让他打上两下也就消气了,又怎么可能真的将你打死?”
尘玄冰说道“好人歹人,一时之间难以辨别,情况危急之时,人们只能先制止暴徒行凶,再分辨好歹,故新法之中所说的歹人,乃是泛指正在行凶的人,蓝大人何以断章取义,执着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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