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输血的关键时刻,辛德安不敢有丝毫松懈,经过了整整十五分钟的观察,他将输血的速度从开始的的二十滴每分,提速到二十五滴每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台上的麟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得知孩子已经不在,她不顾一切的爬起,一阵哀嚎过后,她流下了痛苦悔恨的泪水。
“不要伤心了,一个孩子而已,你没事儿就好。”蔁小凡安慰到。
“一个孩子而已?你,你可知,你可知,抱我出去那个人去了哪?”她摸了摸肚子,看起来十分幽怨。
“他是谁?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蔁小凡追问到。
麟兰语气忽然变得冰冷“你管不着,你告诉我他去了哪!”
“他,他往南去了。”蔁小凡感觉心里像堵了块儿石头,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说左右,你知道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麟兰生气的看着他。
蔁小凡脸色变了变,咬了咬牙,最后一脸无奈的说道“出了门一直走,火神古洞那个方向。”
闻言,麟兰起身便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腰带取出一个金黄色泽,精巧致极的小铃铛。
“叮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如在人心田回荡一般,在辛德安和蔁小凡的耳中迥响起来。
麟兰拎起这个铃铛,拴在腕上,迈步中又一次发出声音。
“叮……叮当。”
蔁小凡不知她要干什么,他心里知道这个女人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不值得他付出真心,他知道对他来说,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不去关心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潇潇洒洒的离开,然后彻底忘记这个女人,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几番纠结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只不过,他纠结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些,以致于当他出来的时侯,麟兰的身影早已不见,但这不并影响他前进,因为他知道她去的是火神古洞,那还是他告诉她的。
一路行来,没有丝毫阻碍,刻着“彩云之南,离火不熄”的巨碑,遍布钟乳石的山洞,青石平台,枯骨,两条隧道,残破的淡蓝色披风,小厅,断开的巨大铁笼,一只血淋淋的手,一地碎裂的衣服看起来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一个断开的铁链。
可是没有人影,他将两条隧道走遍除了一些空荡荡的石室再无其他,他看了看眼前的骷髅,不知在想着什么,正欲离开,突然听到巨大的“喀喀”声音响起,接着先前走过的那条隧道旁的墙壁退了进去,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同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门怎么关了?”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大概是自动关的吧!”
接着,先前抱着麟兰那个帅气的白衣黑发男子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漂亮女子走了出来。
“是你!你见到麟兰了吗?”蔁小凡向对面的白衣黑发男子问到。
对面的男子愣了一下“麟兰?她没事儿了?我没见到她。”
“小凡,你怎么来这里了,麟兰怎么了?”那漂亮女子说到。
“你?你是,慕容大师!”蔁小凡惊讶的说道。
惊讶过后,三个人说起了各自的经历。
此刻,麟兰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同行尸走肉在四处游荡。
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可她找遍了火神古洞也没见到罗浩浩的身影。
正游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她下个月的结婚对象——孙止。
她一脸漠然的看着孙止。
孙止一把搂住她的腰,轻抚着她的肚子道“宝贝儿,谁惹到你了,告诉我,我去弄死他,你可千万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伤到我的宝贝儿子可就不好了。”
“我们的孩子已经不在了,”麟兰神色悲伤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孙止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可以去死了。”说完,麟兰摇动了手中的铃铛。
“叮……铛,叮……铛”
她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旁边是孙止的尸体,这个可怜的家伙到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蔁小凡已经寻到了她的身影。
麟兰缓缓起身心中默默的想着“小凡,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本想为他寻一个好的出身,可现在一切都已没有意义,都是那该死的飞罗,他为什么不肯乖乖的把精气献给我们的孩子,我要他付出代价。”
她发誓哪怕是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寻找也要将罗浩浩找出来,她要用手中的金铃将他的魂魄摄走,用他的命来偿她那尚未出生的可怜孩子的命。
不远处的蔁小凡愣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孙止死了,看情形麟兰是凶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杀害动保所高级官员是必死之罪,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作为侍女护卫的底层人员,这是绝对无法逃脱的罪责。
“难道是为了罗浩浩,他长得确实很帅气,就连慕容惜竹那样的女人也为他倾心,我以为你只是不懂珍惜,但想不到你竟这样冷血,看来与你在一起的男人终不会有好下场,这样也好,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儿,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再不相见,你麟兰的事从此再与我无关。”
想到这里,他阴沉着脸走到孙止的尸体旁,取出一把匕首,在他的尸体上划出了一排字“杀人者,蔁小凡!”
然后趁着无人发现,从兑位离开了八山村,逃入了大泽。
在蔁小凡离开不久,巡逻的麟蟒族勇士们发现了孙止的尸体和那排字。
得到汇报的福夕,拍着桌子大声骂道“这蔁小凡真是个黑心小子,我自问对他不薄,没想到他竟给我麟蟒族惹了这么大的祸。”
一旁的鹿小方道“不就是死了个孙止么有什么大不了,再说了人是蔁小凡一个杀的和你们麟蟒族有什么关系。”
福夕叹了口气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你有所不知那孙止乃是葫芦山劳爷爷的得意弟子,而劳爷爷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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