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升起了一阵疯狂的妒恨,走到办公室暗角立着的镜子前,凝神瞧了半天,又瞧了瞧慕容惜竹,再瞧瞧自己,又自怨自艾起来,心道“她长得好美!我为什么不长得再好看些!”
捋了捋慕容惜竹的头发,罗浩浩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空若兰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幽怨的说道:“她刚才只不过是中了简单的摄神术,解开后会有一点头晕,不用担心。”
罗浩浩扶着慕容惜竹慢慢站起,转过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叫慕容惜竹,真是我的女朋友。”
空若兰不由轻叹了一声,柳眉微皱嗔怪的说道:“你,那你怎么不早说。”
罗浩浩道:“怪我喽!还不是你刚刚不让我说话。”
闻言,空若兰有些尴尬的看着慕容惜竹,道:“慕容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和罗浩浩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都怪我没搞清状况就贸然对你出手。”
“就是,看你多冒失,万一伤到我们家惜竹怎么办,啊!”罗浩浩正说着,耳朵上传来一股剧痛。
“姑娘不必自责,这事儿不怪你,都怪罗浩浩没有及时解释清楚,”慕容惜竹一边对空若兰说着一边揪着罗浩浩的耳朵,语毕,又用威胁的口吻向罗浩浩询问道:“你说是不是啊?罗浩浩!”
“是,是,这事儿都怪我!下次我一定早点解释清楚。”慕容惜竹满意的松开了手。
正在此时,朱小红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口中大喊着:“小姐,小姐,族长他,族长他,”见桌子上放着杯水一把抓起,“咕嘟,咕嘟”的灌下。
“乖乖,这水怪甜哩。”朱小红好奇的看着手中的杯子。
“我哥哥怎么了?!”空若兰焦急的问到。
“没事儿了,辛大师把他治好了,现在正休息呢。”朱小红回答。
闻言,空若兰松了口气和罗浩浩打了个招呼便拉着小红跑去探望空星瞳。
“她们是谁?”两人离开后,屋内的慕容惜竹向罗浩浩问到。
罗浩浩回道:“她叫空若兰,是来找辛大师给她哥治胳膊的。”
“哦,”慕容惜竹捏了捏手指,道“那个,耳朵疼吗,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我早就习惯了。”罗浩浩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着。
慕容惜竹柔柔的道:“那个,你去给我倒杯热水呗。”
罗浩浩赶紧去接了杯水回来,慕容惜竹接过水杯,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
罗浩浩问道:“这是什么?”
慕容惜竹晃了晃小药瓶:“这是清神散,我有点儿头晕,没有力气,”说着,她将手放在瓶盖上,“你看,就连这小瓶盖也拧不,”
“嘭!”话还未说完,瓶盖已被她拧开。
慕容惜竹恼火的将瓶盖使劲儿紧了紧,一把塞给罗浩浩,道:“我没力气了,帮我拧开。
罗浩浩看了看她,一脸无语的接过瓶子,用力拧了拧,再拧了拧,完全没有反应,尴尬的看着她。
“啊!”
慕容惜竹没忍住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掉了,耳朵都让你揪掉了!”罗浩浩抱怨到。
“谁叫你连瓶盖儿都拧不开。”慕容惜竹嘟着嘴负气到。
“怪我咯,明明是你拧得太紧了。”
“借口,你就是不想拧开……”
第二天,武技馆中头发花白的修穆老师,走上讲台:“你们绘画老师有事儿来不了了,这节改上数术课。”
在同学们习以为常的目光中,修穆老师缓缓开口:“拿出试卷,我们来继续上节课的内容,大家来看第八题,又是一道送分题……”
……
“这么简单的题都错……”
……
“看我干嘛,看黑板!”
……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
“我再讲最后一句话!”
话音刚落“铃,铃,铃!”上课铃声便响起,修穆老师与来到门口的萧无定打了个招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萧无定背着一柄木剑,缓缓走上讲台:“萧无定,你们今后的剑术指导。”
“好帅!”台下不少女生得眼中都冒出了小星星。
没有废话,萧无定直入主题:“一句话,修习剑术,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剑术,能有多厉害,真男人就该用狼牙棒!”
“老师这小身板都不够我一锤的。”
……
没有理会台下的质疑,萧无定朗声说道:“第一堂课,看看大家的基础,我们去外面。”
说完他迈步而出,学生们听说可以上户外课,全都欢呼着鱼贯而出,去迎接他们的噩梦。
温热的阳光洒满操场,照在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孩子们身上,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无法站起。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兽人强悍的身体在那柄普普通通的木剑下,竟如此不堪一击,他们更想不明白,为何明明身上一丝伤口都看不到,却浑身疼的要命。
萧无定的木剑插在地上,他如一个白发魔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散发着无比恐怖的气息。
这是学生们眼中的景象,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坐在地上,享受温暖的阳光而已。
兽武学院附近有一座青色山脉,在山脉中一个不起眼的山谷当中,有着青绿色的草坪,草坪前还有着一汪湖水。
湖岸旁的麟雷睁开了眼睛,那眼睛犹如天空星辰一般璀璨。
他站了起来,缓缓的向着兽武学院前进,步伐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那是一种让人心悸的节奏。
风吹,湖水动!
随着他的脚步迈出,似有一阵咚咚的心跳声自地底传出,独特的脉动,那种独特的震撼心灵的脉动节奏,
天空一片蔚蓝,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日光静静的照在他背上那柄漆黑重剑上。
从火神古洞残存的衣服碎片以及族长福夕酒醉后套出的消息,麟雷已经弄清大哥麟志平没有去幽冥海岸接自己的原因。
现在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亲手为大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