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很纳闷的坐在客厅里。
鲁百铭才不管那么多,饱饱吃了一顿之后,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秦瑾则到卧室里去休息。
大伙养足精神,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
我们打算睁大眼睛坐一夜。
我就不信,这样还会出事!
我们睡醒之后,白飞又安排人送来晚餐。
大伙吃过饭,坐在沙发上。
秦瑾神经一直紧绷着。
说道,“我怎么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鲁百铭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们什么样场面没见过?绝对不会在阴沟里翻船的!”
“况且还有玄武派和青龙派的人在场,不会有事的。”
虽然鲁百铭是个乐天派,可我和秦瑾想法一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问题具体出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玄武派和青龙派的人才一起赶来。
常玉海和霍阳每人只带两名手下。
他们实力都很不错,已经突破灵师境。
在两个派系里,至少是主管级别的人物。
常玉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跟我们打招呼。
他穿着件青色外套,身后背着个背包。
尽管他看起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作为青龙派坛主,如果情况不是非常严重的话,他绝对不会亲自出马。
跟在他身边的,除了总管栾树之外,还有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
他板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是青龙派齐鲁城主管,名叫刘洋。
常玉海把齐鲁城实力最强的两名手下,都带了来。
不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罢手的。
同样的,霍阳也带了两个手下。
他们中,身材高大那人,名叫付国栋。
另一个人则稍微瘦削一些,名叫曲炯。
霍阳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这件事涉及很广,他当然不想出什么差错。
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们,然后在靠着门口的那张沙发上坐下。
他们三个,都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常玉海则领着手下,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面。
我们三伙人,分别坐在三张沙发上。
众人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异常安静。
大伙都很想亲眼看看,白飞所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把墨玉麒麟放在贴身口袋里面。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它能够起到很强的辟邪作用。
秦瑾最强的辟邪法器,就是那柄白虎牙弯刀。
鲁百铭的则是那块白虎玉壁。
这三样法器,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常玉海和霍阳见多识广,当然认识它们。
如果被看到,那么我们身份,立刻就会被他们识破。
所以我们并没把它们拿出来,而是悄悄的用来辟邪。
同样的,霍阳和常玉海等人,也用法器护住身体。
表面上,大伙镇定自若,稳如泰山。
可我能感受得出来,现场气氛非常紧张,甚至是暗潮汹涌。
因为我们连面对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在亲身经历之前,大伙心里都很没底。
众人像入定了似的,坐在那一言不发的。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子时,仍旧没什么异常发生。
虽然暂时风平浪静,可大伙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忽的,秦瑾微微侧了侧头,低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鼓乐声?”
听到她的话,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然后集中精神,仔细倾听。
这下不仅我们,连常玉海也轻轻咦了一声。
同样听到了那种声音。
作为一名坛主,他经历过的事情肯定很多。
他表情仍旧非常淡定。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慌乱,否则的话更容易出事!
大伙都在以不变应万变。
鼓乐声越来越近,像是奔着这里而来的。
其中听得最清楚的是唢呐的声音。
鲁百铭板着脸,问道,“半夜三更的,谁在娶亲?”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他就觉得说得有些多余。
因为不要说没有娶亲的。
就算有娶亲的,因为我们在酒楼里,距离大街还有数百米远,他们也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我朝着他们两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小心一些。
我们都悄悄的,把灵气集中到法器上面。
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动手!
同样的,玄武派和青龙派的六个人,也面沉似水的。
霍阳把桃木剑拿到掌中,常玉海用的是一柄宝剑。
宝剑长约三尺,装在一个皮质剑鞘里面。
在没拔出来之前,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器。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凡品。
大伙都坐在原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门口。
刚开始时,鼓乐声像是从大街上传来的。
之后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走廊里。
霍阳不屑的说道,“简直是班门弄斧!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来这一套!我这就让你们魂飞魄散!”
有两位坛主坐镇,似乎根本用不着我们动手。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因为谁都不知道,面对的是个什么东西。
况且鲁成仁和鲁成彻实力都很不错,连他们都出了事。
那只能说明,我们面对的,绝对不是普通灵煞!
鼓乐声越来越近,似乎正在奔着这个房间而来。
我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
那就是,这一层有数十间客房。
为什么偏偏住在这个房间的人出了事?
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我们一直没发现而已。
这件事无迹可寻,我们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忽的,鼓乐声停了下来。
很明显,那些东西,已经到了门口,很快就要进来了!
常玉海和霍阳手里握着兵器,他们的四名手下,也是满脸凝重之色。
霍阳他们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常玉海等人,则坐在最里面。
我们处于他们中间。
这个时候,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房间的门被拉开了!
我看到一行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每四个人,抬着一乘黑轿子,另一个人则跟在他们旁边,像在领路似的。
除了能看到,他们穿着黑衣服之外,模样却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给我的感觉,自己更像在梦境里一样。